乾清宮。
寝宮的龍床上,經過一番激烈戰鬥的兩人分開。
男子自龍床上而起,随意披上了一件白色外衣,坐在龍床邊沿。
“皇上是否在爲六王爺的事情擔憂?”絕豔的女子面色有着未退去的紅潮,緩緩的起身,走下床邊穿衣服邊問道。
秦灏雲聞言,暴漏在空氣中的紅瞳頓時閃過一絲陰寒之色,“言兒覺得,四弟與六弟,誰會成爲朕的強敵?”
王喻言笑的美豔如花,“在言兒的眼中,無論是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成爲皇上的強敵。”
在她的眼中,秦灏雲猶如神人。既然是神人,怎會有強敵?
秦灏雲淡淡一笑,并未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并未有多少感情的眼神看向王喻言,輕聲道:“從明日開始,你不用再來伺候朕了。”
聽言,王喻言身形一顫,“爲何?”
“無需多言。”淡淡的話語中,殺氣陡然一現。
王喻言這才想起,每年有三個月的時間,皇上都不會讓人伺候。
剛才是她太緊張了。竟然忘了這個。
苦笑,看來,她越來越愛他了,可他卻仿佛仍舊冷情,她對他而言,仍舊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通房丫鬟。
……
翌日。
居住在皇宮内的幾個王爺,在今日全部搬遷。宮外的府邸已經全部建造完畢。
明日的大婚在即。
在忙聲中,在房中的謝寒淩安靜的自處,秦灏夜忽然前來。
秦灏夜的身後跟随了四個侍衛,四人共同擡着一隻烤好正冒着香氣的肥羊。
肥羊放到桌子上。
待謝寒淩剛擡頭看向秦灏夜之時,袖口中的小銀以狂風般迅速的速度跳了出來,更爲快速的跳到肥羊身上。
秦灏夜眉飛色舞,嘴角剛彎起,“謝寒淩,這隻肥羊……”
可話還未說完,一隻肥大的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失,連骨頭都沒剩下!
狂風般的速度啊!
“它餓了……”秦灏夜嘴角狂抽的說道。一個巴掌大的小銀,竟然能夠将這麽大的肥羊以迅雷般的速度全部吃光!
要不是知道小銀并非普通畜生的話,邪魅妖娆的秦灏夜恐怕要現場沒形象的抓狂了!
此刻,他隻是嘴角猛抽。
本來,這隻肥羊也有謝寒淩的一份,結果,現在連骨頭都沒有了!
“謝寒淩,下回本王送你一隻更大的肥羊。”
吃飽撐足的小銀,邁着潇灑的步伐,跳到秦灏夜的身上。
正當秦灏夜看到它如此可愛,想要伸出手撫摸着它毛柔柔的小頭時,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差點氣瘋!
小銀嘴邊銀白的毛沾到了一層油,跳到秦灏夜的身上後,就将滿油的小嘴在秦灏夜紅色的胸前的衣襟前左右摩擦。
确定終于擦幹淨了後,小銀發出了疑似竊笑的聲音,跳回謝寒淩的身上。
謝寒淩聽到了牙齒碰撞的聲音,看着臉色發青的秦灏夜,嘴邊邪魅的笑容徹底僵掉。
他狠狠的看着小銀,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本王最喜愛的一件衣服!”
小銀聞言絲毫不在意,這點殺氣對它而言就跟放屁似的。反正吃飽了,是時候該睡一睡了,鑽進謝寒淩的衣袖,絲毫沒有将一身殺氣的秦灏夜看在眼中。
“哈哈哈哈……”謝寒淩瞧此一幕,再也忍不住的大笑。
秦灏夜更是窘迫不已。這醜算是出大了。
他早就應該料想到現在這種局面!可是仍舊忍不住的來這裏,還真是自找沒趣。
“六弟怎麽在這裏?”秦灏天剛才在房外聽到謝寒淩的笑聲,從沒見到謝寒淩這麽無所顧忌的開心過。
疑惑下,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秦灏夜!
少年年輕的心劃過一絲一樣,很别扭,好像屬于自己的心愛的玩具被人發現而又搶走了般。
謝寒淩未來得及收回笑容,看向剛進來的秦灏天,笑道:“你怎麽有時間過來?”
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張羅着搬家和明日大婚的事情嗎?
“這些瑣碎的事情交給宮人去做即可。”秦灏天俊容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秦灏夜平複暴怒的心情後,轉過身,狹長的眸子内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笑看秦灏天,“四哥,我來看看謝寒淩。”
“嗯。”秦灏天冷冷的點了點頭。
謝寒淩揚了揚眉,他是在鬧什麽别扭?
秦灏夜嘴角又勾起了邪魅的輕笑,“你們忙吧,我還有事處理。先行一步。”
走到秦灏天的身旁時,秦灏夜停頓了下,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四哥,謝寒淩這丫頭是個寶藏,既然是寶藏,那麽人人都想得,四哥要小心了,呵呵。”
話落,秦灏夜爽朗大笑的離開。
房内,隻有謝寒淩與秦灏天兩人。
秦灏天冷峻的俊容上閃過幾絲憤怒。幾步上前,用力的拉住謝寒淩的手,一字一句道:“你是本王的伴讀。”
謝寒淩挑了挑眉,“我知道。”
“所以,隻能聽從本王的命令!從今以後不許與六弟接觸!”少年霸道的說道!他的玩具不許任何人來搶奪!
聞言,謝寒淩雙眼半眯,“你管的未免太多!”
“你……哼!”少年憤怒,松開她的手,甩袖帶着憤怒離開。
謝寒淩錯愕的看向少年離去的背影,他抽什麽風?
一直到第二日,少年見到孩子的時候都是一臉冷漠,刻意不說話。
孩子隻是挑眉并未在意,即使要娶妻了,他還是孩子。
哎。
謝寒淩默默歎息,孩子始終是孩子,這莫名的脾氣還挺大。
新換的王府,輝煌氣派。
特别是今日的大喜日子。年僅十三歲的四王爺秦灏天,在這一日娶兩名側妃。
鑼鼓喧天,鞭炮齊聲。
在衆人的期盼下,鳳國最出色的兩名女子,被大紅轎子擡進了王府大院。
在門口處迎接的身穿大紅喜衣的少年,一臉冷漠,好像隐隐約約中帶着怒氣。
圍觀的衆人見此,開始在背地裏猜測,這四王爺是不是不滿意這兩門親事啊?否則怎會這一臉的冷漠。
可是也不對啊,這兩名女子一個是鳳國第一美人,一個是鳳國第一才女,怎麽想也不可能啊!
這天下的男子可都是羨慕極了他了!
縱使所有人的猜測五花八門,也無法猜測到此刻少年的心思。
此刻少年還在生着某個人的氣,而某個人卻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