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心一顫,他看向謝寒淩。這一個月以來,是不是在她的心中六弟比他還重要了?
想到這裏,心顫的更加厲害。面容不悅的說道:“謝寒淩是我的伴讀,我自會調教,就不麻煩六弟了。六弟長途跋涉回來,需要好好休息,六弟還是回宮休息吧。”
秦灏夜揚了揚眉,邪肆的笑容不變,但是狹長的鳳眼中多了幾道說不清的光芒,點了點頭,笑道:“謝謝四哥關心,四哥這麽一說,還真感到有一絲疲乏了。那六弟先行離開了。”
轉過身要離開之時,又看向謝寒淩,“待本王有時間,定要準備豐厚的全羊宴來招待你和小銀。”
謝寒淩點了點頭,“好。”
小銀定會非常喜歡。
見狀,秦灏天的黑眸瞬間幽暗下去,小銀?是誰?
他們消失的這一個月時間,發生的事情恐怕比他想象中的還多。
待秦灏夜遠去後,秦灏天俊容有些複雜的說道:“我們回去吧。”
“嗯。”
……
待兩人回到尚汀宮後,秦灏天才知道秦灏夜口中的小銀是誰。
驚訝無比的看着站在謝寒淩肩頭,隻有一個手掌大,通體銀白的小銀。
這家夥是什麽東西?
疑惑的側頭看向謝寒淩,希望得到答案,結果謝寒淩也是聳肩。
“本王應該早就想到,你怎麽會那麽容易就死了呢。”秦灏天放棄對小銀的研究,轉而對謝寒淩說道。
謝寒淩正在磨着彎刀,聽到秦灏天的話後眉尾挑了挑,“想要知道我是被誰推下山坡的嗎?”
秦灏天頓生疑窦,推?莫非不是秦灏軒的人推下的?
緩緩的皺起眉頭,面色沉着問道:“謝寒淩,你想要告訴本王什麽?”
謝寒淩看向小銀,小銀立刻從謝寒淩的肩頭跳下,鑽進謝寒淩的袖口之中。
緩緩轉過身後,看向秦灏天,謝寒淩冷笑:“謝明婕。”
簡短四個字,秦灏天的黑眸立刻幽暗下去,“原來是她。”
孩子笑了,笑的很明朗,卻又很冰冷陰寒。轉眸看向窗外,徐徐盛開的牡丹花的香味,随着清風飄了進來,淡淡的。
孩子閉上眼,輕聲道:“你們即将大婚,她将是你的妃子。那我給你面子,不急于取她的性命,我就跟她慢慢玩。”
報仇的方法有很多,有一刀斃命的,也有變着法子折磨的。既然想要将謝家族颠覆,那什麽都要慢慢來,慢慢折磨。嘴邊蕩漾的笑,越發的燦爛。
見秦灏天仍舊深沉不語,謝寒淩笑道:“畢竟她救過你的命。給她幾年的活頭,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限度。”
“謝寒淩,對本王而言,你存在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任何一個人。所以,謝明婕死有餘辜。”少年黑沉的眸子猛然間點亮,看着孩子,少年同樣笑的燦爛。
他怎會不知謝明婕的心思,救他之時存的心思有幾分是出于真心,幾分出于算計。
這世間,恐怕沒有誰比謝寒淩的真心更真。
他隻不過救了她一次,而她卻在這段時間裏,每一次都是以命來償還他,沒有半分的遲疑。
孩子睜開眼睛,看向缭繞白霧的香薰,輕聲道:“我有個要求。”
“什麽?”
“給我百名成熟的暗衛。”在這權利爲尊的世界裏,她獨身一人,怎能與強大的謝家族對抗?
隻有更強,才能俯瞰天下!才能颠覆謝家族。
少年沒有一絲的遲疑,他懂她的心思,點頭應允,“好。”
……
謝府。
回府後,謝正豪與謝明婕面色難看的在書房内。
“婕兒,解釋清楚,爲何該死的謝寒淩還活着?”謝正豪壓抑着滿腔的怒氣,今天在禦花園内見到活生生的謝寒淩時,他十分震驚!
謝明婕面色同樣難看之極,謝正豪的質問讓她更是自責不已,“爹,是婕兒失算,沒想到她的命真大。不過請爹放心,婕兒一定會尋到機會,将她解決了。”
“嗯。”謝正豪點頭。想到那天芷歆死時謝寒淩的平靜,沒有理由的讓他心驚。
隻要她活着,就會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孩子将來有朝一日會成爲他或者謝家族的噩夢!
“趙泱泱此次也嫁給了四王爺,今後小心些,這趙泱泱絕對不是表面的那般溫和。”
“婕兒明白,婕兒一定會竭盡所能盡快成爲正妃,絕對不會讓爹失望。”謝明婕低頭說道。心思轉動。
這趙泱泱在外貌上就略勝一籌,若是她想要更得秦灏天的寵愛,那就要用更多的手段。
“京都内最有名的花樓的老鸨已經在婕兒的房中等待,婕兒用心學習吧。”
“是。”都說男人喜愛床第間的親熱,她學會讨好男人的技巧,就不信秦灏天不寵愛于她。
趙氏家族,趙氏府邸。
與謝家族,慕容家族同爲鳳國三大家族。
趙泱泱的房中。
“三姐,嫁給四王爺你不後悔嗎?他絕對不是我們表面上看的那麽簡單。”趙氏家族的五公子,趙冶一襲青色長衫,今年隻有十一歲,小小年紀,就溫潤如風,宛若谪仙般的氣質。
與趙泱泱同母所生,所以感情深厚,得知趙泱泱聽從爹的決定嫁給秦灏天之時,略有些擔心的說道。
鳳國第一美人趙泱泱聞言,絕色傾城的一笑,“五弟不必擔心,嫁給四王爺是三姐自願的。很久前自從在宮中見他第一眼之時,三姐就知道他是三姐這一生的良人。”
所以,她才會明知她的對手有多麽強勁也無所顧及的前行,因爲在她心中,豐神俊朗冰冷鐵血的少年是她要嫁的人。
運用陰謀心計,她并遜于謝明婕。
滿屋蕩漾着蘭花缭繞的香氣,趙泱泱深愛蘭花,所以房中窗前飼養了很多盆蘭花。
趙冶聞言,手中無骨扇收回手中。三姐從小就有自己的主意,這一次她決定嫁給秦灏明她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接受接下來的生活。溫和的輕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趙泱泱轉過身,走動盛開的蘭花面前,傾城的容顔浮一抹迷茫,“可是,三姐看不透四王爺。”
雖然他在笑,可她卻感覺觸摸不到他,好像他很遙遠很遙遠。仿佛她永遠也觸摸不到他。
“恐怕這世間,就沒有人能看透四王爺。”溫潤如風的少年,看向趙泱泱的後背,淡聲回道。
嬌美的人兒身形一顫,沒有人看的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