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婕緊緊的皺起眉頭,莫非真的是她猜錯了?
這八年來,她每一天都活在僞裝之中!若是如此,她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我想知道你究竟要做什麽?若你是謝寒淩,爲何要隐藏八年?”
謝寒淩将袖口内的彎刀拿了出來,溫柔的撫摸。
見狀,謝明婕猛的後退兩步。
謝寒淩嘴邊泛起嘲諷的輕笑:“你怕什麽?以爲我會殺了你?放心,我現在不會。畢竟好戲才剛剛上演不是嗎?”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謝明婕心一動,兩眉緊蹙,連忙問道。
謝寒淩嘴角微勾,兩步上前,笑道:“你猜。”
“你……”謝明婕頓時氣的語塞,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孩子三言兩語氣的接不下來話。
“駕!”塵土飛揚,鐵蹄聲聲,幾匹高大的馬自她們身旁,快點的飛過。
謝明婕緊皺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五殿下的人爲何如此形色沖沖?”
五殿下?謝寒淩雙眼半眯,犀利的視線,猛的掃過去,這些人都是五殿下的人?
猛然想起這些人,昨天晚上一直在若有似無的打量着秦灏天。
她感受到的殺氣絕非偶然!
他們要對秦灏天不利!
如今除了随行而來的宮女與幾名侍衛留在這裏,其餘的人全部都去狩獵了!
這些人裝備如此整齊,個個腰間配劍,絕對有事要發生!
可五殿下會如此沒有頭腦,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如此猖狂之事嗎?
謝明婕面色變了變,嘴唇有些發白,“原來消息是真的!今日果真有人要對四殿下不利!”
“消息?說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謝寒淩寒聲問道。
“昨天夜裏,我剛從四殿下的帳篷裏走出,在回去休息的路上偶然間聽到兩個人悄聲細語,他們說有人今天要暗殺四殿下!”謝明婕此刻也管不了那麽多,将自己知道的全部的說了出來!
聞言,謝寒淩面色大變,驚呼:“不好!”
在謝明婕錯愕的眼神之下,謝寒淩跑到馬場,動作利索的騎到高大的馬上,“駕!”
既然五殿下如此無所顧忌,那麽他是想……滅口!
如今留在帳篷裏的這些人,全部都是宮女侍衛,随便一場意外都會讓這裏所有人的喪生!
任何人也不會将這次意外聯想到五殿下的身上!更不會有人爲了這些身份低下的人查明原因!
秦灏天絕對不可以死!隻有秦灏天活着,她才能夠無後顧之憂的強大,報仇!
她必須救他!
縱馬狂奔,從謝明婕的面前飛掠而過!
謝明婕不是愚笨之人!在她說出這些人的目的之時就想到了,即将有一場殺身之禍而來!
随之也騎了馬,跟在謝寒淩的身後跑出!
兩匹馬狂奔,在出口處一地的屍體,全部都是駐地看守的士兵。
血腥味散布在空氣中。
剛才離去的一行人,此時個個面帶殺氣的舉着大刀守在出口處,高大的駿馬腳下踩着剛剛冷卻的屍體!
他們發現了狂奔而來的謝寒淩和謝明婕!
遠遠的,謝寒淩瞧見前方擋路的一行人,黑眸内狂雲翻動,殺氣頓現。
擋路者,殺!
謝明婕緊咬着唇,她雖然有武功在身,可從來沒有面對過如此殺機四伏的境地!
她知道想要活命,就必須盡全力的出擊!
“是一個孩子和一個女子!”其中有一人看着謝寒淩兩人高喊道。
“不能讓一個人跑出去!将他們全部都殺了!”
謝寒淩嘴邊浮上一抹冷笑,冷哼一聲,殺她?就憑他們幾個人嗎?
手中握緊彎刀。
謝明婕不知何時手中拿着一條蛇鞭,同樣一臉殺氣的看着前方擋路的近二十人。
“啊!”縱橫寒光之中,謝寒淩手握彎刀,每出一刀,必定是緻命的一刀!
狂風起,血腥染紅一地。
謝寒淩黑眸暗光無限,氣息慎人,彎刀所過之處,無人活命!
謝明婕緊随其後,蛇鞭揮動,看着謝寒淩眼不眨的殺人,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氣。
從沒想過,殺人也可以如此的無情!僅是一刀,就要了一條人命!
“啊!”
慘叫聲,不斷響起。
謝寒淩沖出人群,後方謝明婕仍舊頑強的抵抗着。她的身邊圍繞着五六個人!
原本看見謝寒淩沖了出去,幾個人想要追過去!可看到孩子眼中的濃郁的殺氣與她嘴邊的冷笑時,立即抛去這個想法!僅剩的幾個人将謝明婕包圍。
他們單純的認爲,她們兩人是一起的,隻要抓到其中一個,另外一個肯定也逃不了。
謝明婕吃力的與僅剩的幾個有功夫的人,奮力的對打。
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謝明婕的吃力!
但沖出去的謝寒淩,隻是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冷笑,無聲的朝着謝明婕說,‘去死吧’。
無情的回頭,策馬離去!
若是謝明婕死了!她還省事了!
“駕!”她必須盡快的趕去救秦灏天!今天的狩獵,他身邊根本沒有人保護!
此時,伴随着鑼鼓聲,前去叢林狩獵的人,個個激情勃發。
狂風乍起,吹動着樹枝。
嘩嘩響聲,伴随着殺機。
天晴,陽光穿透樹葉,照在叢林地上。
秦灏天一臉冷然的聽着四周的動靜,如今半個時辰過去,馬背上已經扛着一支鹿,兩隻白兔。
“想不到四哥竟然打到了一隻鹿!這才剛剛過去半個是時辰,四哥就有三個戰利品!厲害,真是厲害。”人未到聲先到,鐵蹄聲至,入眼的是張揚的紅色。
秦灏天擡眼看過去,輕笑道:“六弟是開四哥的玩笑嗎?如今六弟的馬背上已經有兩隻鹿,還有兩隻兔。”
“哈哈哈哈……六弟隻是僥幸而已!”秦灏夜朗笑道。邪魅的眸子定在秦灏天的身後。
暗潮湧動,殺機四伏。
秦灏夜薄唇揚起,笑容邪魅之極,“四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嗖’的一聲,一隻箭從暗動的林子内,向秦灏天的背後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