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華妃見到黑色的銀針,頓時跌坐在床上。
楚天襲果真是想要殺人滅口?!
沐堇兮仔細的着華妃的身上,等華妃的神色稍微緩和後,才繼續又說道:“華妃若是不信,我這裏還有銀針,華妃大可将銀針刺入肌膚之中。”
說着,她又從趙初的手中拿過一根銀針遞給了那宮女。
華妃自然是多疑,特别是面對沐堇兮。
她也不敢相信楚天襲是想要她的性命!畢竟,她現在可是極爲需要楚天襲救她的。
她立即從宮女的手中搶過銀針,不怕疼的刺入了手臂的肌膚。
等了片刻,将銀針拔出之時,華妃面色大變,徹底蠟白!
楚天襲果真是想要她的性命!真的是想要滅口,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狠心!
她一直盡心盡力的幫他,而他竟然如此無情無義!
華妃滿臉恨意的緊緊咬着唇,憤恨之餘,華妃害怕了,爲何她中了毒卻毫無感覺?
“莫非是慢性毒?”她喃喃自語道。
雖然華妃的聲音極小,但是沐堇兮仍舊聽見了。
她立即回道:“若是立即能夠毒死人的毒藥,華妃若死定會引人懷疑。所以,肯定是慢性毒藥。我旁邊的人是趙五公子,精通醫術。若是華妃不介意的話,可讓他診脈瞧瞧,是否毒已經進入了五髒六腑。”
華妃存着疑惑的心裏,猶豫的走了過去。她看向手中變黑色的銀針,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昨兒個她隻是吃過楚天襲讓人送過來的吃食,今兒個她因爲牢房的飯菜簡陋,到現在都沒有吃一口。
所以就算她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楚天襲的确真的狠毒!
想到這裏,她毫不猶豫的将胳膊伸了出去,讓趙初診脈。
她曾經聽宮中人說過,趙五公子爲了救治長兄,而苦學醫術,所以醫術精湛,與禦醫有的一比。
趙初将手放在華妃的脈搏上片刻後,神色越發的凝重。
這一神色看在華妃眼中,倒是心驚肉跳,忍不住問道:“是否中毒太深?!”
若是以往,她能與一個樣貌這般華麗俊美的男子有這等接觸,一定會心花怒放。
可此時她想着性命之憂,也隻是看着趙初略微失神。
雖然牢房内并不是很明亮,但是沐堇兮卻能清楚的看見趙初的表情變化。若不是現在是面對華妃,她怕是要忍不住笑出來了,想不到一本正經的趙初,在演戲方面真有天賦。
不,應該說,古代接近權力中心的人,或者是商人,大多都是會演戲,這不過是小兒科。
“果真是慢性毒。不過華妃大可放心,隻要今日飲食清淡,不要再吃此毒藥的話,不會傷及性命。而這慢性毒雖然已經深入肌膚和血液,索性也不深,隻要精心療養便可緩緩散去。”
“這種毒藥名爲十步癫,服用五次的話就會變得瘋癫癡傻,不知人事。若是服用六次的話就會吐血身亡。”趙初面目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
華妃卻是十分相信。她之前聽說過大華國有這種毒藥,在刑法之中也有用此毒謀害人的。
看來楚天襲也許并不想要她得性命,但卻是想要她變得癡傻,這樣就不會将他的秘密說出來了!
楚天襲果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華妃咬牙切齒,擡頭看向沐堇兮冷聲道:“本宮與你可一同對付楚天襲。不過,你們要答應本宮,扳倒楚天襲後,你們要求皇上饒本宮性命,并保全本宮腹中孩兒。”
這會兒她氣的直呼楚天襲的姓名。
她明白沐堇兮今日來見她的目的,就是想要救楚天辭,而她想要楚天襲付出代價!
他既然可以狠毒的想要她的性命,她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
聞言,沐堇兮終于眼中含笑,她等的就是這一刻。這華妃還挺上道,倒是沒有多費口舌。
她立即點頭:“好。我立即去準備。”
“來人了。”趙初忽然來到沐堇兮的身邊,低聲道。
他身懷武功,能夠聽見百米之内的動靜,剛才退出去的女衙役又帶着人進來了。
聞言,沐堇兮回頭看過去,果真見到女衙役帶着兩三個人走了過來。
待走進了才看清來人的容貌。
正是此時能夠在大華國呼風喚雨的三皇子楚天襲!
楚天襲詫異的看向沐堇兮和趙初,然後又看向華妃,狐疑的眯起眼睛打量着他們,并看向沐堇兮沉聲問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聞言,沐堇兮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華妃,見華妃已經低頭掩去了眼中的恨意之色,并用眼神示意一旁已經驚慌失措的宮女,那宮女也立即低下頭掩去驚恐之色。
沐堇兮這才從從容的看向楚天襲。
面對他的質問,沐堇兮隻是淡淡的回道:“三皇子倒是與華妃關系十分密切呢,竟然在百忙之中挪出時間來探望華妃,三皇子果然是‘孝順’。牢房裏的食物的确是難以下咽,三皇子真是有心,讓人帶了食盒來探望華妃。”
果真,在沐堇兮說了有心,食盒四個字後,華妃立即擡起頭雙目灼灼的盯着楚天襲。
楚天襲此時的注意都在沐堇兮的身上,并沒有瞧見華妃的神色。
他疑惑并銳利的看着沐堇兮,然後又看了一眼沐堇兮身後的趙初,最後又皺着眉去看華妃。
見華妃隻是雙目灼灼的看着他,并未有其他的樣子,楚天襲立即放下了心。
又看向沐堇兮說道:“看來沐姑娘果然有善心,華妃落入如此境地,沐姑娘自顧不暇的同時,仍舊能夠對華妃如此照顧,果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若是沐姑娘日後有何困難,大可前來求見本宮。”
楚天襲并沒有正面回答沐堇兮的話,而是很巧妙的繞開了。
沐堇兮也不糾纏,對待楚天襲她實在是沒什麽心思搭理,況且繼續留下也會引起楚天襲的疑心。
但楚天襲多疑,她自然也是不能就這麽離開,畢竟她對他口中的沐姑娘有些厭惡,她冷聲道:“三皇子是否是最近操勞過度?我早已經嫁人,并非閨中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