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君。姐姐真的沒有扔的,是婷兒沒有拿住才會掉的。”郭姨娘立即開口對楚天毅解釋着。
楚天毅聽了,溫聲對郭姨娘道:“婷兒莫要怕,她平日裏就嫉妒你。今兒個幸而我看到了,否則就讓你受了委屈。放心,今兒個我無論如何都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不是的,夫君,真的是婷兒的錯。”郭姨娘再次搖頭解釋着,美豔的臉上還寫着幾分委屈之色。
楚天毅始終都聽不進,還是一臉怒意的看着已經在青石上跪了有半個多時辰的林氏,渾然不覺林氏的絕望,痛苦和掙紮。
因爲跪着時間有點長,林氏腿也直打哆嗦,臉色也越發的蒼白。
楚天毅從來都不會正眼看林氏,就算看了,也不會認爲這沒什麽大不了,都是林氏該受的。
郭姨娘歉意的看着林氏時,眼底一絲冷笑,這正妻之位遲早都是她的!
沐堇兮越聽眸光就越沉,郭姨娘果然是個狠角色,了解男人的心,也是個會做戲的。
隻是這林氏太過死腦筋,也難怪會被一個郭姨娘算計的如此慘。
她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她的出現讓院子中的幾個人都有些驚訝,幾個人都向她看來。
夏草急急的跑到林氏的身邊,陪着一起跪了下來,“夫人。”
林氏看見夏草後,咧着嘴勉強的一笑。正好看見了沐堇兮,頓時圓瞪雙目,十分驚訝。
原來夏草剛才離開是去找了王妃。
令她意外的是,王妃竟然真的來了。
可眼下的情況王妃會相信她嗎?
楚天毅皺起了眉,怎麽沐堇兮會來?
郭姨娘因是妾自然沒有身份去與楚天毅一同去拜見沐堇兮和楚天辭,眼下見到沐堇兮時,心下不禁疑惑這人是誰?
結果見到院子的下人都向沐堇兮行禮後才知道,這個長相比她還要美上五分的女子是南陽王妃,也就是那個病了好幾個月現在終于有所好轉的沐堇兮。
她來做什麽?!
周氏驚訝的望着沐堇兮,心下一驚,剛才她對臨時說的那些話沐堇兮應該沒有聽見吧?不過轉念一想,她剛才又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隻是教導林氏。
“見過王妃。”他們一同向沐堇兮行了禮。
沐堇兮淡淡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容貌,随後淡淡的點了點頭,“自家人,無需多禮。”
“王妃怎麽會這會兒過來?”楚天毅皺着眉,語氣中有着幾分不善的問道。
對楚天辭和沐堇兮,他向來從心理面不服。眼下楚天辭又是這般境地,他當然也不會巴結。如今沐堇兮過來,怕也是知道了林氏一事才會趕過來。
聞言,沐堇兮眸光幽暗,楚天毅再怎麽說也是小輩,見到她敷衍的行禮也就罷了,可開口話語就是這般沖完全不将她放在眼中,俨然一副天大地大隻有他最大的模樣。
似乎察覺到了沐堇兮的異樣,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冷意,楚天毅也忽然意識到剛才語氣不善。
就算楚天辭日後如何,現在楚天辭仍舊還是南陽王,他萬不能将心思表明的太過明顯。隻是話已經出口自然無法回收。
“據本妃所知,南陽王府上下,五弟腳下踩的地也是南陽王府的。而本妃是南陽王府的主母,在本妃家中,本妃去哪裏還需要向五弟禀報嗎?”沐堇兮面色沉凝,寒聲道。
在她的地盤還如此嚣張!來的都是什麽,這麽極品!裝,也要看在誰的地盤!
此話一出,任誰都能夠聽得出來她的怒意。
院子裏的人也頗有幾分訝異。這五老爺怎麽對王妃那般不敬?!眼下看來是激怒了王妃。
沐堇兮餘光掃了一眼跪在一旁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林氏,那面色蒼白的簡直能與白紙相提并論。
楚天毅眼睛瞎了?!
她懶懶的看向郭姨娘,剛才楚天毅對她不敬之時,她似乎還笑了笑。
“是五弟無禮了。剛才因發生了一些不快的事情,才會沖撞了王妃。請王妃見諒。”楚天毅半彎着腰賠罪道。
這裏面有多少人在等着她和楚天辭倒台,沐堇兮心理面清楚的很。
她并不爲此憤怒,她憤怒的是,這些人丫的明目張膽的想要将她踩在腳底下,她沐堇兮無論是上輩子,還是下輩子,何時淪落到被人踩在腳底下了?!
“是啊,是因爲發生了一些不快,夫君才會有些口不折言了。王妃莫要責怪。”郭姨娘又擺出她一貫的嬌滴滴的模樣對沐堇兮解釋道。
聞言,沐堇兮冷光掃向郭姨娘,勾着唇角寒聲問道:“郭姨娘,是嗎?”
“是的,婷兒見過王妃。”郭姨娘聘婷秀雅,姿态萬千的對沐堇兮行了禮。
沐堇兮淡淡的點了點頭,“郭姨娘起身吧。”
話落,她看向楚天毅,笑道:“本妃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隻是五弟長年在外,不在京城已久,怕是忘記了有些規矩。不如本妃給五弟幾人講個故事?”
楚天毅,郭姨娘,周氏,都是一愣,講故事?這沐堇兮想要幹什麽?!在這個時候講故事是否和适宜?幾人都看了一眼林氏。
沐堇兮隻是淡淡一笑,沒有管他們的反應,直接開口道:“幾個月前本妃聽說有個官員的嫡子,向來不待見正妻,獨獨寵愛一個小妾。不用本妃解釋一下這妾的身份了吧?”
“妾,身份低微,在丈夫和正妻面前,要自稱奴婢,正妻站着,妾自然沒有坐着的道理。”
她說到這裏,眼光掃了一眼楚天毅,他面色陡然一沉,目光卻是看向了林氏,而郭姨娘則徹底變了臉色。
沐堇兮視若未見,也沒有去看向林氏,這楚天毅的家事她管不得,可又不想讓林氏再受折磨。
她便另想他法,悄然走至林氏的方向,繼續說道:“别說妾要每日在正妻面前立規矩,就是這正妻想要将小妾殺了,打發了,賣了,也是有權利的。”
“可偏偏那官員的兒子寵妾滅妻,那妾室日日想着法子陷害正妻,終于有一日,二人合謀誣陷正妻紅杏出牆,官員的兒子也想要擡了妾爲正妻。”
“幸而老天有眼,那官員知道兒子行爲後,便立即将兒子逐出族譜,那妾室直接打發了勾欄院裏。聽說那官員的兒子如今隻能在大街小巷上靠着行乞度日。看上去還真是有幾分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