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兮,你可知脫了衣服的後果?”他強行壓抑,可心中的火焰卻因此更加旺盛。
他呵出來的熱氣全部都噴在了她的脖頸上,脖頸頓時嬌紅,她忍不住吟笑,瞪大眼睛搖頭道:“堇兮不知。”
話落,她卻伸出丁香小舌,尋找他的耳朵。
此舉無疑是火上澆油,楚天辭頓時呼吸困難。
剛才還處于主動之地的沐堇兮因此面頰燒紅,她似有些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可這動作更是讓楚天辭發狂。
他漆黑的眼眸望進她迷蒙嬌豔的眼眸,修長白皙的手溫柔的撩開她臉頰上的幾根亂發,另一隻手來到了她的腰間,輕輕一勾,便解開了她腰間的束帶。
沐堇兮雙眼迷蒙的望着他,忽然又是一陣嬌笑,“呵呵呵呵……”
在楚天辭觸不及防時,她擡起頭用力的吸住了他的唇。
楚天辭身子輕顫,低頭狂吻住了她。那體内困了許久而不釋放的東西,頓時毫無阻擋的爆發……
二人完全沒有發現,此時剛過午時一個多時辰,還是白日。
梅園的丫頭們個個都低着頭,紅着臉。
個個心裏都在想着:王爺和王妃真是恩愛,這還是大白天……
一個時辰後。
剛才忍不住滾床單的二人也發現了這個事情!
現在可是白天!他們竟然不知羞的幹這事兒!
沐堇兮将臉蒙在被子中,索性裝睡。
楚天辭忍不住一陣笑,“情之所至,堇兮不必害羞。”
本就知道她是一個多面女子,無論是哪一面都讓人如癡如狂,卻想不到她還有這般害羞的一面,當真是讓他看之更加情動,剛剛澆滅的火似有上升的趨勢。
被子掀開一角,沐堇兮露出小腦袋,有幾分哀怨的看着他,道:“若你不蠱惑我,我就不會意亂情迷。這會兒都該吃飯了,我餓了。”
早上快到京城時,她因急切而沒有吃早飯,這會兒看天色再吃就是晚飯了,也難怪會暈倒。
剛才又是劇烈運動,這會兒早就饑腸辘辘了。
“我這就去吩咐人準備膳食。”楚天辭這才想起她昏睡了兩個時辰,醒來後就沒有吃飯,如今自然是渾身無力。
雖然不舍,想要與她再溫存一會兒,可若是她與他不吃飯,哪裏有力氣繼續溫存?
沐堇兮點了點頭,“準備些粥吧,一天都沒吃飯,若吃了太油膩的容易胃疼。然後再讓人準備參雞湯,你需要補補。”
“好。”楚天辭柔聲應下。三兩下便穿了衣服,随後便準備去外間通知下人準備膳食。
這時,外面傳來一名丫鬟輕柔的聲音,“禀王爺王妃,三老爺,四老爺,五老爺和三位夫人求見,想要探望王妃。”
楚天辭頓下腳步,兩眉忽然蹙起。
一時高興,忽視了府裏面還有那幾個人的存在。
沐堇兮眼眸半眯,神色忽然冷冽,這幾個人得消息倒是挺快。
她看着楚天辭笑道:“現在該如何?”
雖然他的幾個弟弟都是幾年前便離開王府,可畢竟是楚天辭的弟弟,以回王府看望楚天辭爲由住上幾個月也是情理之中,楚天辭不可能将他們攆出去,否則招人話柄。
最重要的一點是,幾人之中究竟是有幾個人眼巴巴的盯着楚天辭的南陽王之位!
“讓他們在偏房等着,咱們吃過飯之後再去見。”楚天辭溫柔的笑道。
“好。”沐堇兮點了點頭,天大地大此時都沒有她的肚子大,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如今那幾人忽然前來,怕是知道了她身子‘有些好轉’,懷着某些目的來探望吧?
她是該好好看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廚房的人将飯食送了過來。
楚天辭幾個月來吃什麽都是味同嚼蠟,索然無味,如今卻覺得這簡簡單單的參雞湯竟如此美味。
因特意交代了廚房,做的十分清淡,他和沐堇兮吃着正合适。
“從今兒個開始,若是讓我發現你不吃飯,就别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這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就是在找死。”沐堇兮一邊吃着粥一邊嘟囔了兩句,小模樣看起來像個名副其實的管家婆。
不過這挑眉弄眼的威脅看在楚天辭眼中,卻是心中一熱,暖暖呼呼的。
這是他這些日子以來隻有出現在夢中的場景,如今卻真真實實的出現在眼前,出口的話語雖然看似有些命令的口吻,可卻令他心歡喜。
他滿眼柔情蜜意的看着她,笑道:“好。”
聽到他乖乖的點頭回答,沐堇兮欣然,又低下了頭吃了幾口粥。
楚天辭看着同樣瘦了整整一大圈,面色蒼白,就連左腿也行動不便的沐堇兮,便立即問道:“堇兮,你是如何從拐子那逃出來的?後又如何死裏逃生?怎會被馬護衛尋到?這腿也是在跌落山崖之時傷的嗎?有沒有看過大夫?”
“一會兒讓人去遣了華大夫來看看,腿傷若是長久不治,日後容易落下病。”
他一連問出了一大串的問題,讓沐堇兮黑眸閃爍。
其實那段經曆實在是如同噩夢,不過她若是不說,他肯定會萬分擔心。
她便咽下口中的粥,輕笑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莫要緊張,随後便笑道:“那拐子是受到了方容梅的蠱惑抓了我,待我醒來後,便尋了機會與其他被抓的女子一同合作,在那拐子下山後,我們便立即對方容梅下手,随後逃離。”
“隻是我的運氣不好,半路被蛇咬傷,到下了山後終究是體力不支,被趙五公子的表哥柳昱救了,随後便在柳府養傷。前些日子見到了趙初,聽聞了京城衆多的事情後,我便決定立即回來,而馬護衛也在此時得知了我的消息。”
“這幾日我們不眠不休終于還是及時趕了回來。你怎麽會以爲我掉落懸崖了?”
“在山上有一片你的衣角,與你一同逃跑的三位女子都遭遇了不測,所以才會讓我有所誤解。想不到你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楚天辭擰眉沉聲道。
她雖說的如此簡單,但他也多少能夠猜得到她爲了求生,被人救了之後,也并非她形容的這般輕松,否則在尚志鎮的紅绫不會得不到消息。隻是,既然她不想讓他擔心,他也沒有必要硬要她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