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着吧,這個拐子與其他的拐子不同,拐過了那麽多人都沒有被抓到,我看這一次也絕對不會抓到。不過她滿臉麻子,也不知道會被拐子賣到什麽家庭。”
劉老爺這話被傳開後,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剛剛買來的大宅院一場大火全部毀了!
不過,這拐子的确十分狡詐,他抓了那麽多的女子,卻愣是沒有弄出半點動靜出來,這麽滿大街的找,也沒有找到他的藏身地,究竟他藏身何處?
沒有找到拐子,天色忽然就暗了下來,一場大雨來的太過突然。
深夜,瓢潑大雨仍舊未停,還在下着,空氣中盡是潮濕的氣息。
極度的不适從身下傳來,而頭疼欲裂,好像還有人的争吵聲,沐堇兮恍惚間皺着眉頭緩緩睜開雙眼。
“不過是一個醜婦!你怎麽會說她是一個絕色女子?!這一次浪費了不少的迷藥。”一個男人責怪的聲音。
“缸子,你放心,她絕對不是醜婦,她臉上的麻子不過是用胭脂點的,剛才我已經給她淨了臉,你一會兒進去看看,保證讓你驚爲天人。”女子讨好,小心翼翼的解釋着。
沐堇兮輕蹙眉頭,這女子的聲音極其熟悉,似乎剛聽過不久。
是三夫人方容梅!
那拐子聽了方容梅的解釋後,便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手裏拿着油燈。
沐堇兮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裝作昏迷。
那明晃晃的光照在了她的臉上,傳來了溫度,還有少許火油的味道。
缸子一見沐堇兮清麗脫俗的容貌,頓時眼前一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長年都在外面拐賣婦女,也拐過不少的千金小姐,是有貌美的,可若沒有眼前這個女子這麽美!
方容梅居高臨下的看着‘昏迷’中的沐堇兮,眼中浮現着滿滿的嫉妒之色。
可僅是一瞬間,她便收回了目光,黑瘦的臉對着缸子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怎麽可能騙你?!她可比那些屋子裏面的女人漂亮百倍,若是賣到花樓,或者是勾欄院裏,定會賣個好價錢,咱們後半輩子是不愁了。”
堂堂一個南陽王妃,若是淪落入花樓,被天下男人睡了,看她還能否再高高在上!看她還能否的再得到王爺的寵愛!
閉着眼睛的沐堇兮聽到了缸子和方容梅之間的對話後,心裏已經有了底。
果然,這兩人是拐子。
這拐子會拐了滿臉是麻子的她,全是方容梅在背後搗鬼,眼下情況并不好解決!
她必須盡快逃離這裏!
缸子看沐堇兮已經癡了眼,不過聽了方容梅的話後回過神來,不無可惜的說道:“可惜了,不是個處子。若是處子話定會賣個好價錢。”
“看缸子你的樣子似乎很喜歡她?她不是處子不是正好?等缸子你睡過之後再賣給花樓也行啊。花樓的那些老鸨個個都是人精。她容貌如此脫俗,哪裏是一般花樓裏的那些女子能夠相比的?”
“那些老鸨肯定會搶着要,到時候價格就會被提高。”方容梅心裏另有打算。
她這些日子過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日子!
當初,她怎麽會知道缸子是個拐子?而且還是在方面那般變态,無度的拐子!往日那些拐來的女子隻要不是處子,每一個他都會睡過。
所以,沐堇兮逃不了的!
聽言,沐堇兮心中浮現殺意。
她是現代人,從未想過殺人,可現在她有想要親手殺了方容梅的沖動!
隻是從聲音中她便能猜到這個叫做缸子的男人有多麽的猥瑣!心裏不禁湧現惡心的感覺。暗中握拳,她必須盡快想個法子離開這裏。
“這個女人生的如此傾國傾城,我還沒碰過這麽美的女人,不知道她的表現跟那些女人有什麽不同!”
“梅兒,還是你最賢惠,這般爲我這般着想。以往也有跟過我的女人,可都沒你這般大度聽話。不錯,很是不錯。”缸子一聽方容梅的話後,便點了點頭,語氣中浪蕩之意盡顯。
他将油燈交給方容梅後,緩緩的起身,然後看了一眼沐堇兮後,再看向方容梅道:“讓她先休息兩日。可能是今兒個下的藥有些多了,她到現在都未清醒。”
“等她醒來了,你就将她跟那些女人關在一起。我有些累了,等明日有了精神,再好好享用美人兒。”
方容梅點頭,缸子雖然索求無度,可向來不願意對昏迷不會反抗的女子下手,所以抓來的女人都會先讓她們吃飽了後再動手。
反正已經将沐堇兮抓來了,她也不急于一時。
不過,她還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看沐堇兮被缸子弄了之後的情形!
一定會大快人心。
沐堇兮一直緊閉着眼睛,看上去就像仍舊在昏迷似的,可她在心中已經有所打算。
此時勢單力薄,她需要時間好好想想,她更需要清楚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還有她中了迷藥,需要恢複力氣。
至于方容梅,不急于一時。
方容梅緩緩的頓下身子,她聲音壓的極低,不過卻難掩愉悅:“一年來,我過的日子都是如此生不如死,原本以爲活着已經沒有了樂趣,可卻沒有想到竟然能夠遇見你。想着你日後的日子比我活的還要豬狗不如,我就十分開心。”
不過,她說着,忽然也感覺無趣了,畢竟沐堇兮是‘暈着’,根本聽不到她說的話,說了等于白說。
方容梅咬了咬牙,站起身伸出腳想要踢一腳沐堇兮,但剛伸出腳,就想到了缸子,明兒個缸子還要睡沐堇兮,她這時候不能出手,便收回了腳。
雖然她一年來每日隻吃一個小小的窩窩頭,可她還是十分有力氣,一下便擡起了沐堇兮,拖着沐堇兮就進了一個屋子。
因爲是拖着的,沐堇兮感覺到腳和雙肩都十分疼痛,幸而現在是深夜,屋子裏也隻是點了一盞油燈,方容梅看不清她的神色,她能夠保持表情不變,可無法掩蓋發白的面色。
剛進了一個房間,一種難聞的氣味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