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紅绫姑娘的話,好像經曆了大半輩子的人說出口的,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紅绫姑娘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呢。”
“對了,今兒個來找夫人的那個男子容貌那般華麗,直逼的人不敢看呢,我還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
“說來也奇怪,咱們鎮子上好像最近總是出現陌生的人,不僅是那個形容如谪仙的男子,還有一個男子,他一身暗紫色的衣服,那人一身氣息凜冽駭人,讓我和弟弟不敢直視,根本就沒有看清那人的容貌。”
“唯一記得的是,這個男子面容蒼白,似乎是剛剛大病初愈的模樣。”張英忽然又想到了今兒個下午忽然出現在院子中的趙初和那一身氣息凜冽冰冷的男子,便立即對紅绫說道。
聞言,紅绫眼前一亮,猛的抓住張英的手,有幾分激動的再次問道:“是你親眼所見?那男子一身氣息冷冽冰冷?”
王爺本就是個十分冰冷的人,臉上鮮少有笑容,當初她第一次見到王爺時,也是吓的渾身打哆嗦。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王爺在與王妃相處時,身上那冰冷駭人的氣息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的是溫情脈脈。
張英有些疑惑的看着紅绫,爲何紅绫會這麽激動?
不過張英也沒有多想,全當紅绫也是好奇,便不疑有他的點頭回道:“是啊,不過弟弟說,此人有功夫呢。我們低頭再擡頭也就一會子的功夫,他變沒了影。”
“不知道此人怎麽會到我們這個巷子裏。看他身着衣物,用料考究精細,氣質尊貴,一看便知是權貴之人。”
紅绫自然沒有聽見張英接下來的話,此時她滿腦子裏都是驚喜,王爺來了!
是的,一定是王爺來了!
隻要王爺來了,或許王妃就不會如此痛苦。她真的希望王妃能夠恢複在王府時那麽快樂,隻要王妃好,她就知足了。
翌日,鎮子上的人剛醒,吃過早飯之後,收拾了院子,打開了院門,就聽見左鄰右舍紮堆在一起議論着什麽。
紅绫和張英好奇,便走過去聽。結果得到的消息實在是讓人震驚!
劉家少爺劉健昨晚遇見鬼怪了!一覺醒來,兩邊面頰也是有着被火烙過的痕迹。
照理說,劉健應該感覺到疼痛,可劉健卻沒有半分的感覺,隻是照了鏡子後才發現臉上被燙傷了,這才後知後覺的喊痛。
原本劉家的人還想去報官,可這事兒仔細想來實在是蹊跷,若是被人燙傷,這劉健怎麽不喊痛?若是不照鏡子根本就不會發現被燙傷。
就這樣,劉家的人想來想去,最後定爲是鬼怪所爲。未免丢人現眼,劉老爺将此事壓下,讓小厮去找了大夫來看過之後确定隻是普通的燒傷,不會危及性命,隻是損了容貌後,才放下心來。
聽說,劉健得知容貌被毀後,哭天喊地,還昏厥過去了。
鎮子上的人都說是老天開眼,劉健遭到報應了
老天有眼,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劉健在鎮子上作威作福這麽多年,不僅吞并了張家的産業,還誣陷張英,如今他的女人雅姨娘出身花樓,同時又被鬼怪毀了容,這就說明了劉健的所作所爲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張英初聽聞這些時,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隻是冷笑了幾聲後,便不将此事放在心中。
紅绫将這奇怪的事兒講給沐堇兮聽時,沐堇兮忍不住笑道:“世上哪裏有鬼怪之說?怕是劉健得罪了誰,被人半夜尋仇。”
“若是人中了迷香等物,就不會失去知覺,别說被人毀容,就是被人殺了也會毫無知覺。而人就是如此,不知道自己受傷時,還感覺不到疼痛,這是意識問題。等看到傷口時,才感覺到疼痛。”
不知道劉健得罪的是誰,那人下手倒是挺狠,這是被烙傷,烙傷不僅讓人疼痛萬分,更是會留下一個烙痕而無法修複。
“莫非是雅姨娘?”張英猜測道。
昨日劉健那般對雅姨娘,雅姨娘的事情在尚志上已經傳遍了,雅姨娘受盡人的嘲諷和職責,心中必會有所怨恨,若是對劉健做出這些行爲,也不難解釋。
可張英問出口又覺得不可能,雅姨娘又沒有拳腳功夫,怎會闖入劉家?更别說會沒有動靜的就将劉健毀容了。
“不會,看昨日雅姨娘對劉健的态度,她是深愛劉健的,自然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更何況雅姨娘她也不敢。不過誰也說不準,她會因愛成恨。可聽說劉家牆壁十分高,若是沒有拳腳功夫,是不會越過那道牆壁的。”沐堇兮淡笑道。
張英點了點頭,“是,夫人說的有理。”
“不過也有些奇怪,照理說雅姨娘應該會有所動作,畢竟昨日她有今日的下場是因爲張泉找到了她往日的事情。”
“可到現在她半點動靜都沒有,也沒聽人說在鎮子上見到雅姨娘。她不能回劉家,那麽現在她會在哪裏?好像平地消失了。”紅绫有些疑惑道。
她這些年來是在深宅大院之中度過,自然能看出雅姨娘的幾分心思。
雅姨娘一看便知不是個省心的人,她能夠算計着恩人張英,那般狠毒,那麽她就絕對不會如此認輸,或者放過張英。
所以她現在的沉默倒是讓人挺擔心的。
沐堇兮輕輕的皺起了眉,看向張英問道:“昨日張泉是否去看着雅姨娘?”
她的顧慮與紅绫同樣。
“将雅姨娘攆出後,張泉就去盯着她的動作了。她一個人在鎮子上毫無目的的走着,可能是走得累了,便去了一家客棧休息,然後張泉便回了院子看着蠶絲。”
“今兒個一早去了客棧後,卻發現沒有雅姨娘的身影。說來奇怪,張泉在鎮子上找了一圈,問了很多人都沒有看到雅姨娘,看來她是離開尚志鎮了。”張英立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