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上眼中浮現殺機。
當真是得寸進尺!
冷聲道:“她是南陽王妃。”
“王妃又如何?我再此應允,隻要讓她嫁給國君,南疆國與大華國将百年無戰火。而且她不是南陽王妃了,那麽,我國公主便可嫁給南陽王爲正妃!如此不是正好?”南疆使節十分大膽的說道。
此話一出,楚天辭與謝元同時大動殺機,若不是他國使節不可殺,他們現在必将他大卸八塊慰藉狼狗!
與此同時,他二人下了決定,這親不和也罷!由
他二人帶兵,必将南疆夷平!
沐堇兮波瀾不驚,可她竟然眼中有了笑容,了解她的人,便知她這笑容中有不屑。
她很高興,南疆使節的确是在自挖墳墓!
“既然如此,回南疆國國主,此親不必和了。”皇上冷聲道。
就算暫時答應了和親,南疆向來不守信用,不和親也罷!
不過,南疆使節必然不會同意,他們也許要和親。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一國之君不可失了民心和忠臣之心。
如果失了民心和臣子之心,那麽國将亡!
果然,南疆使節聽言,便了變了臉色,如今大華國社稷未穩,他們提出和親,當今聖上應該同意的,怎會拒絕
?前幾日他态度同樣如此倨傲,讓大華國皇上忌憚,結果今兒個,他不過是多提了個要求,便不同意和親了?
瞧着他不可置信的模樣,沐堇兮冷笑,其實皇上此話不過是憤怒所緻,和親對如今的大華國是最好的,所以和親是勢在必行的。
不過,隻要和親的對象不是楚天辭便可。
氣氛一下陷入了尴尬,南疆使節忽然無措。
“本王何時應允了與南疆公主和親?本王府中有南陽王妃,就斷然不會迎娶南疆公主。”楚天辭态度也倨傲了三分。
謝元冷笑道:“南疆公主身份低下,怎能嫁給南陽王爲妃?啓禀皇上,本侯爺有個提議,不如讓沐少将軍與南疆公主和親,沐少将軍如今還未成親,在與南疆國一戰中大勝,此正好可讓南疆公主爲妾。”
少将軍在南疆待過一段時間,相信對南疆十分熟悉,而且由他娶南疆公主正好可以給南疆一個警告!
楚天辭和謝元二人配合十分默契,沐堇兮又心安了一兩分。
原本大華國對南疆使節的态度十分客氣,無形間助漲了南疆使節的氣焰。
如今楚天辭和謝元同時這般不将人放在眼中,當真是讓南疆使節瞬間手足無措,氣焰頓時小了不少。
皇上隔岸觀火,南疆使節的反應收入眼中,也想明白了,越是不将南疆放在眼中,那麽,南疆更會忌憚!
瞧着情況這般發展,沐堇兮滿意不已。
“大華國國君豈可言而無信?!和親一事早就已經定下。豈有反悔的道理?”南疆使節大聲質問。
“朕深覺謝愛卿的提議最是不錯。朕是同意了和親一事,可從未決定讓誰與南疆公主和親。就這麽決定了吧,讓沐少将軍與南疆公主和親吧。”皇上神色冷然道。
沐堇兮黑眸閃爍,眼下她該做的是讓南疆忌憚,任由皇上處置。
到時他們怕是要懇求的這個爲他們所不屑的妾位!
南疆使節怒道:“大華國皇帝,你會後悔的!”
他正要憤怒拂袖而去時……
沐堇兮優雅起身,面上浮現清雅淡定從容的笑意,“若使節就此離去,怕是要後悔。本王妃一直很好奇,在版圖上,南疆國占據的位置不過是大華國十分之一,可使節對我國皇帝這般不敬,對本王妃同樣不敬,究竟這份大華國拿南疆無辦法的肯定從何而來?本該是乞求的态度,何來如此嚣張?莫不是将我大華國完全不放在眼中?!”
“你!”南疆使節回頭怒指沐堇兮。
區區一個婦人竟敢對他指手畫腳!
楚天辭也起身站于沐堇兮的身邊,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他了解堇兮,剛才南疆使節對她那般不敬,而她忍着不說,而将頭沖向他做出一副小媳婦受欺負的模樣,便是讓皇上有同情之心,讓他與謝元聯合出手。
她絕對不是個受了欺負不吱聲的人,并且她同樣是個能夠隐忍的人,懂得抓住時機再出手,絕對不會盲目出手,所以她開了口,便是有了完全的準備!
沐堇兮轉身朝着皇上跪下,“回皇上的話,是妾身越距了,不該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隻是妾身實在看不慣南疆使節的嚣張氣焰,況且他不将皇上放在眼中的行爲,着實激怒了妾身一介婦人。”
“南陽王妃起身吧,朕知曉你的心意。”皇上神色淡然道。
他忽然發現這個南陽王妃的确有幾分膽量,而且,做事十分周全。
“啓禀皇上,太子求見。”門外又傳來那太監尖細的聲音。
聽言,沐堇兮松了口氣。楚天皓終于來了,楚天皓是太子,行事果然快,她剛才還想着如何拖住南疆使節呢,想不到他便來了!
皇上顯然沒有預料到楚天皓會這時候出現,便有幾分意外。
謝元和楚天辭面面相觑,同樣不解,楚天皓雖然是太子,可鮮少管朝中事,他這時候出現純屬偶然?
雖有疑問,但皇上仍舊應允,“讓太子進來吧。”
南疆使節僵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打算。
而身穿一襲繁複奢華的太子服飾而進入偏殿,他悄然對沐堇兮點了點頭,示意已經萬事準備妥當,沐堇兮瞧見,唇邊笑容更深。
“參見太子殿下。”他三人同時對楚天皓施禮。
楚天皓态度謙和,“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金安。南陽王,南陽王妃,侯爺無需多禮。”
皇上點頭回道,“起身坐于一旁吧。”
楚天皓應了是,便坐在了一旁不出聲。
這時,沐堇兮則看那南疆使節說道:“本王妃因爲好奇,便在閑暇時間與王爺研究了一番,才得出結論,南疆得以驕傲的不過就是那幾匹骁勇的戰馬而已。而這些健壯的戰馬在我國人眼中,如那雞狗一般,不足以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