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和親一事,她并未質問他,而是完全信任他,并與他同進退,相信世間絕無類同此婦之人!
“回京一起面對吧。”沐堇兮勾起唇角,柔聲道。
他既然如此有信心,那麽,到時她隻需在旁稍微助力便可,這個南疆公主怕是個強敵。
不過,此時在趕路上,他們做不了什麽,那麽就享受吧,完成之前所說的欣賞一路美好風景的計劃。
一連趕路幾日,路上,楚天辭特意交代了馬夫慢些。馬車晃悠悠的,不僅看了風景,而且坐在馬車裏的日子也不是那麽難熬了。
沐堇兮對古代的這些馬車向來沒什麽好感覺,若不是紅绫有心,爲她做了厚厚的毛墊子,怕是等回到京城時,她的屁蠱定開花!
至于南疆公主和親一事,沐堇兮和楚天辭都不再提。
畢竟京城是什麽情況,他們還不清楚,唯有到京城,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才可細細斟酌準備。
期間也聽見百姓談論此事,不過百姓所知消息甚少,隻是添了油加了醋有點偏離正題。
各種說法皆有。
有人說:“南疆公主不與南陽王和親了,而是與當今聖上。”
更有人說:“南疆民風開放,怕是南疆公主想要嫁給當今聖上,然後與太子和南陽王通奸!”
因南疆民風如此,大華國的百姓便有了各種各樣的猜測,等着到距離京城越來越近後,五花八門的謠言層出不窮,楚天辭和沐堇兮聽到後,直苦笑不得。
一日,在一家小鎮上的酒樓偶遇了謝元。
謝元仍舊一如既往吊兒郎當,自認風流倜傥,邪魅的桃花眼對着四周的姑娘們放電,若不是沐堇兮與他相識,定會在第一面便認爲此人是等徒浪子,或者是采花賊!
不過,沐堇兮卻極爲喜歡謝元的性格,一般放蕩不羁的人,都是有勢力,或者有權,謝元便是如此,家族顯赫,其母與當今聖上一母同胞,更是顯赫!
而且如今還被封了鎮南候。
那麽,他更是不将那些規矩放在眼中。
“我在這裏已經等了你們三五日了,日日等待都不見你們的車隊,害的我日日夜夜的擔憂,還以爲你們遭遇了劫匪強盜,差點爲你們遭遇不幸以淚洗面。”謝元俊美的臉上明明有着魅惑人心傾國傾城的笑容,說着這些話完全與他的媚色容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着這話,着實感覺他有些欠揍。
“看來的确是我和王爺的罪過了,竟然讓侯爺擔心的梨花帶淚,美人傷心。日後我與王爺盡量避免。不過侯爺莫要如此擔憂,否則真是傷了那一片愛慕侯爺的女子了。”
梨花帶淚?美人兒傷心?
某侯爺臉上自認爲風流倜傥,潇灑迷人,邪魅惑人的溫文爾雅的笑容僵硬了。
眼裏那水盈盈的根本不是眼淚的東西頓時消失,謝元輕咳兩聲,笑的十分尴尬,“本侯爺言之太過了。不過是有些形容不當。”
每次遇見她,他形象大損,可就是不長記性。
畢竟女人在他眼中都一個樣,熄滅了蠟燭,脫光了衣服,不過是胖瘦,他沒有什麽感覺,更别說那些女人呆闆了,哪裏有她的膽量,反應如此快!
沒事鬥鬥嘴,頗爲有趣!
想到這裏,謝元殷紅如血的唇揚起,笑的好不開心。
沐堇兮嘴角抽搐,此人臉皮兒厚如牆!
楚天辭習以爲常,隻是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有些沒好氣道:“說吧,怎麽在這兒等着?”
謝元雖然看上去有些放蕩不羁,但從來不做那讓人掃興的事情,雖然謝元面色上看不出異樣,但楚天辭與他相識已久,知道身在京城的他出現在了小鎮上專門等着他,一定是有要事。
見他二人有事要聊,沐堇兮便起身對楚天辭道:“妾身有些累了,先去休息。”
話落,便看向一旁自己玩的開心的軒兒道:“軒兒,我們回房休息。”
“恩,去吧。”楚天辭點頭。
軒兒從凳子上跳下,伸出圓圓的小手遞給沐堇兮,奶聲奶氣道:“娘親,軒兒好困啊。”
“那就先去睡一會子,等晚飯之時,我讓紅绫叫醒你。”沐堇兮聲音極爲溫柔道。
“恩。”
楚天辭目光一直追随着沐堇兮和軒兒,直到二人上了樓沒了身影後,他才收回目光。
“你來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心裏竟然如此看重王妃了。”謝元說此話時,皺緊了眉頭,以前楚天辭沒有心愛之人時,他以此笑談,希望有個女人能夠成爲楚天辭的解語花,可如今,朝中那般的情況,他卻爲此擔心。
“朝中是什麽情況?南疆公主仍舊執意與本王和親?”楚天辭眼中柔情不在,瞬間語氣低沉,神色森冷。
回到房中,軒兒玩的有些累了,沐堇兮便讓紅绫帶他回房小睡一會兒。
軒兒睡着後,紅绫回到沐堇兮的房中,見沐堇兮正在看書,她便走了過去。
“王妃不擔心嗎?”紅绫本不想打擾沐堇兮看書,可奈何心中藏不住話想要問問。
畢竟一路走來,她是看着王妃和王爺的感情越來越好,王爺越來越将王妃放在心中,這可是好事,等以後回到的王妃,就算以後王爺會納妾,還會有側妃,可王爺斷然不會讓王妃受委屈。
畢竟王妃始終都是南陽王府的主母。
隻是……
聞言,沐堇兮眼眸閃動,放下書,擡頭看向紅绫,知她這話是何意,便笑道:“擔心什麽?”
此時擔心無用,還不如放寬心等待,并漸漸将他們的處境從被動變成主動。
“一路走來,聽了這麽多謠言,都是有關于南疆公主與王爺的。雖然也有人說南疆公主是與當今聖上和親。咱們一開始從劉楠大人之女的口中得知的是南疆公主是與王爺和親。若是南疆公主與王爺真的和親了,那麽,王妃日後該怎麽辦?”
紅绫眼中盡是擔憂之色,她知沐堇兮信任她,便從不隐瞞心中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