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堇兮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這一聲叫的我身子一軟啊。”
說着,沐堇兮便打開瓷瓶倒出一粒藥讓秋葉服下。
“咦?這是給秋葉吃的什麽啊?”春梅疑問。
“是大夫給開的治嗓子的藥,春梅忽然之間便不能言語,是得了病。隻要每日休息好,服了藥,便能恢複。”
沐堇兮将瓷瓶交給秋葉,囑咐她記住吃藥時需要忌口的東西,平日裏還要多喝水。
囑咐完後,才對春梅解釋。
春梅點頭,開心的笑道:“太好了,隻要能治,就一定能好。”
秋葉由心而笑,如今雨過天晴,她比任何人還要珍惜眼前,有蓉兒,春梅在這種時候還如此照顧她,她比起三姑娘身邊的那被打的瘋癫的大丫鬟要強上百倍。
“這會子天快黑了,我和春梅一會子就要回去了。你若有事就讓丫鬟去找我們。”沐堇兮擡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太陽已經西落,天色黯淡了。
差不多時候了,她必須和春梅回去了。
秋葉有些不舍的點頭。
沐堇兮見秋葉放下了沉重的心思,并在她和春梅的安慰下,已經開朗了不少,便放下心來離開。
這一夜,沐堇兮睡的極沉,兩日來事情如此多,好不容易得了空松了心,這一睡便是第二日中午。
午飯時得知趙初去了趙晨那,給趙晨針灸。而她便無事待在屋子裏,想着各種藥膳食補的方子,既然已經和趙初達成了協議,而她日後也可有自己的生意,那麽和趙初合作得到的利潤會超出她的想象,所以多種的方子不可少。
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将她知道的方子全部想到然後寫出,所以,便準備每日寫十個方子。
忙完這些後,忽然間手裏沒有了忙乎的東西,沐堇兮又想到了楚天辭。
他是真的要來了……
她望着窗外,因住的是下人房,窗外沒有什麽景色,可仍舊讓她晃了神。
“蓉兒?五少爺讓你去一趟菡萏院。”
外面的人連着喚了五六聲沐堇兮才回過神來。忙應道:“好。”
到了菡萏院,就見院子裏的人都是垂着頭。
趙初神色沉重的立在一旁。而趙晨則坐在一堆器才中,面色陰沉駭人。
見此情形,沐堇兮不解的走上前。
趙晨和趙初同時看向了她,趙晨俊臉上的陰郁之色更是弄了三分。
而趙初則神色間有幾分沉重。
究竟是怎麽回事?沐堇兮用眼神質問趙初。
“昨日大哥練了整整一個時辰,腿上有了些力氣。可今兒個卻隻是練了一刻鍾左腿便沒了力氣。”趙初隻是簡單的解釋着。
但沐堇兮弄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趙晨認爲今兒個隻是練了這一會子的功夫腿上就沒了力,可能是害怕腿不能複原,而心情糟糕,想歪了!
沐堇兮走向趙晨,示意一旁的丫鬟将趙晨扶起,她清笑道:“大少爺莫要着急,因昨日你第一天練習,便聯系了整整一個時辰,今兒個少了些力氣是正常的。況且複健不能強求,休息一會兒等着力氣恢複了一些再練也可。”
“更何況,在我看到的進行複健的人當中,大少爺的情況是最好的。通常很多人都無法每日堅持鍛煉,而且每日還鍛煉這麽長時間。”
聞言,原本面色陰郁的趙晨,面上漸露喜色和期盼,他如孩童般不确定的問道:“真的?”
“恩,大少爺今兒個腿是不是有些酸痛?所以才會練了一會子,便沒力氣了?”沐堇兮柔聲問道。
看來無論是多大的人,生了病都會像小孩子似的。
趙晨眼珠子轉了轉,眼中似有亮光,點頭:“恩,清晨起床時便有些酸痛。”
“恩,這就難怪了,就算退沒有受傷的人若是做了強烈的運動都會疼痛,更何況大少爺的左腿是受了傷的。”沐堇兮耐心的解釋着,
趙晨本就不是個性子暴戾的人,相反性格也挺陽光,可這些年來因爲左腿的緣故使他變得敏感了些,面對他認爲的希望沒了,自然而然會如此氣惱,如今困惑解除,希望仍在,他臉上的陰郁之色盡散,随後在一旁丫鬟的攙扶下又站了起來。
沐堇兮見狀便又對一旁的丫鬟交代道:“日後大少爺再複健的時候,莫要将幾個活動一起做,中間要休息一會子。”
這也是她的疏漏,将所有的注意事項都說了,唯獨忘了叮囑莫要運動過度。
等着趙晨重新鍛煉後,沐堇兮這才轉身看向趙初。
卻發現趙初正緊盯着她。
那耀眼的眸子極爲深沉。
她并未深想,而是走過去,笑道:“是我的疏忽,大少爺鍛煉時間長了,就不會如此了,畢竟大少爺已經好幾年都未運動過,這種情況難以避免。”
聞言,趙初收回目光,“今兒我給大哥針灸時,大哥比以前要有痛感,我就知道這些訓練對大哥很有用。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哥便能重新站起來。”
隻是趙晨可能還未真正的站起來時,楚天辭便已經來了。
這些日子與她的相處中,他在模糊中明白,他對她似乎并非隻是因爲答應了楚天辭要保護她那麽簡單。
“是,用不了多久的。”沐堇兮回頭看向趙晨,他那麽努力,定會得到回報。
“五哥也在啊,倩兒親手繡了兩件披風,還想着先給大哥送來,一會子便去五哥那兒呢。”
這時,從院門口走進來兩位女子,開口說話的這位是二姑娘趙倩,長的秀美端莊,一看就是大家閨秀,不過就是離近了看,臉頰上長着密密麻麻的粉刺,青春痘,有的可能是被手抓了,還留下了難看的痘印。
怪不得今年十八了仍舊沒有嫁出去。
跟着她一起的是已經消停了一段時間的錢悅。
錢悅一見沐堇兮,這心裏頭就頗不是滋味,若不是因爲這個女人,她多年來的夢想會灰飛煙滅?
如今大太太表明了不會讓她嫁給五表哥了。
想不到越不想見誰,就見到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