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耳根上的羞紅也消失不見。
不過在離開時,仍舊不甘的看了一眼俊美如斯的楚天辭。
但楚天辭至始至終都未正眼瞧過她。
二人離開梅園後,沈瑩不安的說道:“二姐,現在該怎麽辦?”
楚天辭已經明确的拒絕了,那麽,沐堇兮那裏就行不通了,難道她真的要嫁給杜大少爺嗎?
“還能怎麽辦呢?你還是回宰相府吧。”沈側妃歎了口氣,說道。
暗暗咬牙切齒,隻要有沐堇兮在南陽王府的一天,她就别想得償所願。
沈瑩面色大變。“二姐,我不想回去,真的不想回去。”
聽說那杜大少爺對女人毫不溫柔,而且相貌如同搶匪,怎麽能比得上皓世子,南陽王?
“三妹,你已經沒有選擇了,還是回去乖乖等着吧,二姐會爲你準備一份嫁妝,即使你嫁到杜家也絕對不會吃虧。”沈側妃邊走便說道,因她心中有事,沒有見到沈瑩忽然間變化的狠毒面色。
沈瑩并未作答,而是怨毒的看着沈側妃的後背。
都已經走到這地步了,說讓她放棄就讓她放棄!
沈柔将她當做什麽了?
沈瑩不禁暗恨于心。
從小到大,她這個宰相府唯一的庶女就要讨好兩位嫡女姐姐,一直将她們當做主子對待,本以爲這份小心翼翼能夠爲自己換來一份回報,誰知,竟然什麽都沒有!
憑什麽?
她們可以享受榮華富貴,而她隻能嫁給杜大少爺受苦?
這不公平!這實在是太過不公平。
沐堇兮随着楚天辭一同到了内間。
剛将門關上後,楚天辭便立即回頭對沐堇兮說道:“沐堇兮,你說本王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這聲質問,咄咄逼人,口吻強硬。與上一次的哀求不同。
沐堇兮皺着眉躲開了他的目光,歎息一聲道:“妾身從未想過改變爺的想法。爺是否可以換個角度想想,既然爺無法接受妾身那般荒謬的想法,那麽同樣,妾身也無法接受,相信爺是個有野心的,也是個博愛的,讓您放棄享受齊人之福是妾身的強求。所以,爺無需如此爲難。”
她向前走了兩步,距離他隻有一步之遙,無懼的迎上他越來越冷的眸子,繼續道:“況且妾身不過是一個婦人,而王爺最不缺的就是婦人。”
楚天辭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黑眸之内瞬間爆發冰冷之光。
幾乎是她剛話落,他就感覺到心砰的一聲,劇烈疼痛!
望着她的目光越來越複雜,聲音陡然一沉:“如若本王隻是凡夫俗子,相間野夫,或許會給你,你想要的。但……本王不是。”
聞言,沐堇兮剛開始詫異,心猛然一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忽然聽到他但之後四個字,頓時,唇邊綻放的笑容燦爛無比。
望着她毫不在乎的燦爛笑容,楚天辭感覺心被人猛烈的一撕,以往讓他喉間沉悶酸痛的感覺又重新出現,卻更甚以往。
他竟然想要抱住她,突破理智的告訴她,他會!他一定會!可……
“爺找妾身還有事嗎?”
就在他意亂情迷,疼痛的心暫時奪去了他的理智時,耳邊傳來她輕柔的話語。
楚天辭收回幽深如潭的賢目光,直接走到案桌旁,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擺放在沐堇兮的面前。
沐堇兮微挑眉梢,不懂楚天辭這是何意。
“看看這是什麽,趙初說,也許你會看的懂。”楚天辭将疊起的紙張擺平,兩邊分别用書本壓上。
聞言,沐堇兮低頭看過去。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英文!
而且是在一片縱橫相交的格子裏,幾個關鍵的英文字母。
這不是現代人喜歡完的填字遊戲嗎?
不過都是用英文代替了!
楚天辭這時從哪裏弄來的?
“這是西域國的文字,雖然趙初認識一些,但是卻有很多不解,這些空的小格子不知代表了什麽意思。趙初與謝元琢磨兩三日仍舊不得其解。”楚天辭沉聲道。
他目光落在一個個英文字母上,輕輕的皺起了眉。
沐堇兮點了點頭,仔細的看着表格中的英文和空格。
填字遊戲對她而言并不難,隻是,隐約中她察覺這東西關乎着什麽!
她悄然的坐下,雙眼盯着每一個英文字母,英文屬于她第二個母語,自然看起來不費勁。
拿起毛筆,在空格上添了起來。
楚天辭望着極其認真的她,頓時感覺到此時的她是極爲特别的,目光專注,并且懂得幾乎整個大華國人都不懂的西域國的文字。
但是,他又感覺那般陌生。
黑眸閃動着光芒,望着她光潔的額頭,心中已有決定。
在他失神不到一刻鍾後,沐堇兮将所有的空格全部填上了!
“好了!”沐堇兮放下毛筆,擡頭對上楚天辭幽深的眸子,笑道。
自信如斯!絕美如斯!
楚天辭黑眸又幽深幾許。
似乎被她燦爛的笑容所感染,他也勾起唇角,點了點頭:“所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沐堇兮望着他的笑容稍有失神,聽見他的話後,連忙低下頭去看那表格。
剛才隻顧着玩填字遊戲了,沒有将句子都連起來讀一下。
結果當她将英文翻譯過來之後,唇邊的笑容頓時消失。
“怎麽了?”楚天辭追問。
沐堇兮擡起頭看向楚天辭,神色冷然沉重:“這是從哪得來的?”
楚天辭緊皺着眉,盯着沐堇兮,問:“爲何有此一問?”
“若此信是真,那麽父親和将軍府所有人的命運都是被人陷害。”沐堇兮擰眉寒聲回道。
這信的确是西域人所寫,而且還是西域将軍寫給沈宰相的信!
聞言,楚天辭詫異的看向她,緊抿的唇輕啓,“是從宰相府所拿。”
怎麽也想不到,令他萬分意外,他不過是一試,卻沒有想到她真的能看懂西域文字。
結果,她真的是能夠看懂!
而且似乎這信中真的隐藏了什麽重大的消息!
果真如趙初所說,她絕對不是一般的女子!
難道,僅是因爲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所以才會有那一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