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山一聽衆人都在吆喝,面色大變。
因這段時間的營養不良導緻面色發黃的臉頓時猙獰,看向沐堇兮大罵:“軒兒本就是本公子的兒子。你這不知羞恥的婦人竟然占有我兒,不打算還之。還在強詞奪理!可惡可恨!”
“看來王公子還是沒有認清事實,紅绫,無需與他多言,王公子向來就是不分黑白,之前是與寵妾共同冤枉柳玉兒與長工通奸,然後便将柳玉兒母子攆出王家,此等寵妾滅妻的行爲天理不容。”
“如今走投無路之時想到了被他害死的柳玉兒,還想到了他當衆不認的兒子,此等行爲等同于小人!如今得不到好處便四處宣揚髒言,本王妃就算是有菩薩心腸也不能放過。來人,送往應天府。”沐堇兮寒聲命令道。
她話音一落,圍觀衆人大叫:“好!此等人渣就該亂棍打死!王妃真是好心腸,竟将此人送入應天府。”
“好!甚好!就将此人送入應天府,希望應天府的大人絕對不能輕饒此人!”
衆人連連稱好,王君山在陣陣喝好聲中,面色慘白,大怒之下又吐一口鮮血,看着煞氣頗重的侍衛朝他走來,竟然吓的失禁,身下一灘濕痕,衆人一見,頓時嘲笑不已。
王君山哪裏受過這等侮辱頓時暈倒在地。
沐堇兮懶得再看下去,便轉身回府。
但身後仍舊傳來陣陣的叫好聲。
在古代,時人眼中,最看重的就是規矩。
畢竟寵妾滅妻的行爲最讓人無法接受!
回到梅園時,楚天恺,秦姨娘,沈側妃幾人仍舊呆在那裏。
見到幾人,沐堇兮皺了皺眉,嘴角上染了幾絲笑容後,她走了過去。
秦姨娘立即迎了上來,谄媚的笑道:“王妃,是奴婢等人錯。是考慮不周,才會犯錯。剛才奴婢的确失言惹怒了王妃,請王妃莫要氣憤。咱們畢竟都是南陽王府的人不是?”
沐堇兮不語,冷眼看着秦姨娘做戲。
她自然能夠感覺到秦姨娘說這些話時的言不由衷。
這邊楚天恺也跟着說道:“是二弟的錯,大嫂莫要生氣。二弟實在不知王君山竟是這等人。”
“姐姐,既然二爺和秦姨娘都知道錯了,姐姐還是莫要再氣了,畢竟一家人還是和和氣氣的好,不過一家人有時候也難免會磕磕碰碰的不是?姐姐還是莫要責怪二爺和秦姨娘了。若是這麽僵持下去,難做的還不是王爺。”沈側妃上前攬住沐堇兮的胳膊笑着勸說道。
沐堇兮不動聲色的将胳膊抽了出來,目光冰冷的掃了一眼楚天恺和秦姨娘,笑道:“怎麽還在這裏?若是再拖下去,明日可是收拾不完呢。放心吧,本王妃剛才吩咐了林管家,已經爲二爺和秦姨娘準備了馬車。”
話落,便從幾人身邊走過,走入梅園。
随後沒有回頭的吩咐秋菊。“秋菊,讓丫頭婆子們守着,本王妃有些倦了,這兩日不見客,要好好休息一番。”
“是。”秋菊應下後,便讓那些傻了眼的丫頭婆子們好好看着。
秦姨娘和楚天恺二人呆愣着站在門前,面色同時變了又變。
沈側妃的面色也是極其的難看,他們已經将姿态擺的如此低了,沐堇兮竟然還是不打算放手,莫非就是要與她做對?
或者沐堇兮已經猜到了此事與她有關,所以才會如此的不依不饒?
不管是哪一方面,對沈側妃而言,這就是如同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就在衆人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彼此的表情如何時,大夫人竟雙眼有着恨意,咬着牙望着沐堇兮遠去的背影。
秦姨娘失魂落魄,沒了主意:“這可如何是好?”
早知如此,她就該老老實實的呆在東園,不該來招惹沐堇兮。
現在好了,招惹沐堇兮的後果根本不是她能夠承受的住的。
楚天恺更是傻了眼,他本就不是個多聰明的人,一天到頭最願意做的事情就是找女子歡愛,真是事到臨頭了,他就沒了主意了。
幾人面面相觑,大夫人這時候提議道:“去見王爺吧。”
二夫人和四夫人聞言,同時低下了頭。
秦姨娘和楚天恺聞言,眼前一亮,立即點頭,“好,現在就去。相信王爺定能爲我們做主。”
沈側妃也極爲贊成。“好。”
當下幾人便朝着前院書房的方向而去。
二夫人和四夫人停留在原地看着幾人離開的背影,隻是互看了一會子後,便轉身朝着梅園而去,對着守在門前的丫頭們說了幾句話後,便離開。
在房中看書的沐堇兮聽聞丫鬟的禀報,忍俊不住笑道:“那就等着看好戲吧。”
“這王爺若是站在二爺和秦姨娘的那邊該怎麽辦?”紅绫甚是擔憂的問道。
沐堇兮搖頭:“他們回來王爺都沒有開宴席,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去見他們,可想而知,這二人回來王爺是不待見的,既然如今有了借口讓二人離去,他們當然要離開的。”
“是啊,王爺至始至終都沒有去見二爺和秦姨娘呢。不過秦姨娘确實有些過分,剛回府就生事,才幾日的時間就拿了王府三千兩的銀子,幸而王妃從賬本中看出了端倪,否則這秦姨娘還在無法無天呢。”一旁的青萍一臉佩服的說道。
見狀,沐堇兮搖頭輕笑,“你們都出去吧,如若有人來就說本王妃睡了,不見客。”
“是。”
她們三人退下後,沐堇兮便拿起那醫術,仔細的看起。
一個時辰後,沐堇兮感覺眼睛有些酸疼,便将醫書收起,随後将抽屜中的賬本拿出,這幾個月十家鋪子的生意越來越好,每月都是一萬兩的收入。
而巡撫大人讓她代爲保管的絲綢鋪子也是生意極好,這加起來每個月就有将近兩萬兩的收入。再加上她每個月幾百兩的月錢,沒有幾個月便能存上一筆大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