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大哭啼哭,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手上了。古暖暖還在和兒子閑聊,“你還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媽媽的指甲都是你爸給我剪的,我襪子也都是你爸給我穿的。你說你爸最愛你還是最愛你媽?”
小山君哪兒有心情和媽媽唠嗑,淚巴巴的小眼睛,一直盯着指甲看,媽媽剪一下,仿佛把他“肉”剪下來了似的。
剪完指甲,小山君仿佛不會動了,也不敢拿奶瓶喝水了。一直哭着要爸爸抱。
可晚上江塵禦依舊沒回家,就連江塵風也沒回。
次日,江老出門了一趟。他去見了幾位老同事,一屋人和他都是同齡老人,江老直接開門見山,“各位都懷疑我們江家想逆天是吧?因爲我年輕的時候挑了塊好地方,蓋了房子,現在被大家說是龍脈,各位都信了是吧?”
有人開口打馬虎眼,“老江,這事很複雜,還正在調查呢。要是真沒鬼,自然就沒事了嗎。”
江老點頭:“理解理解。我今天來啊,純屬是來聊天的,咱不談大事,就聊聊咱一群老家夥。我聽說孟老和郭老前段時間,找了個半仙兒給自己看了塊墳地,是在哪兒啊?說出來,改天我也去那塊買塊地,說不定再過些年,咱們一群老家夥又到下面見面了。”
室内人都不說話了。
江老明知故問
:“怎麽,都不說話了?”
老者面面相觑,江老繼續說:“我主要不敢找人幫我看好地方,咱們都一把年紀,說句不好聽的,那沒就沒了,萬一我再找人看塊地,又該有人說我江家以後是要升天成神呢。”
“老江,這,這話,話嚴重了啊。”
江老笑呵呵的反問:“嚴重嗎?”
下一秒,江老怒拍桌子,厲吼,“将老之人都知道死了要找塊好地方埋了,庇佑子孫後代享福。活人怎麽就不行了?還龍脈,都是一肚子墨水半輩子爲管,你們見過哪個總統是住在龍脈上才有今日的?縱觀古今,有嗎!”
江老大吼,讓室内人寂靜無聲,都摒息不敢出聲。
江老眼神橫掃在場人,“能坐上位的人,都是百姓推舉出來的,是一條龍脈就能囊括的?迂腐!胡鬧!
我知道你們怕什麽,我二兒子被各界稱爲商界帝王,你們都怕他真有一日稱王。我長子位高權重,有人認爲是他在和我二兒子官商勾結,才有今日。
你們卻都沒睜眼看看,我長子在位期間做了什麽,我次子這些年捐過多少錢,做過多少善事,辦了多少民心工程!”江老吼完,他語氣漸緩,“籌不來錢,哪次不是我二兒子出手?項目癱瘓,哪次不是江家接爛攤子?哪個地方有災有難,那次我江家沒有出錢出力出人?”
江老不由的反問:“真把江氏集團搞毀,你們就好過了?真把我長
子拉下台,江家就垮了?我還就告訴大家了,不怕你們查,江家永遠都是江家。”
他起身,雙手扶着拐杖,“今日之話,多有得罪。各位老哥,今日聚會老弟先撤了,家中還有幼孫,等我回家哄他睡覺。告辭。”
他昂首闊步走出房間,坐在自己的專車中,“回家。”
車子緩緩駛去,留下室内老人的面面相觑。
到了家中,江老看到沙發上張嘴哭的小山君,“诶呦,我的乖孫兒,又哭什麽呢,爺爺回來了。”
小山君舉着小胳膊,光腳踩在沙發上,非要爺爺抱。
傭人解釋,“老爺,孫少爺該睡覺了,但是他不讓我們傭人抱。兩位少奶奶都沒在家,您也沒在家,孫少爺找你找了一圈沒找到,就坐在沙發上在哭。”
小山君隻黏家裏人,魏愛華也出門了,古暖暖在圖書館,她考試逼近,最近自己也上心了許多。報名時間,包括自己查曆屆的分數标準,看自己上哪所學校有希望。
孩子放在家中,本想讓他熱熱鬧鬧的,吵的老人不胡思亂想,卻沒想到江老偷偷外出,家裏沒有一個大人,小山君面對陌生傭人,十分戒備,甚至傭人遞過去的奶瓶他都不喝。
一直哭着喊着找“捏捏”,直到爺爺回家,他淚巴巴的小可憐坐在爺爺懷中,被抱着一邊抽泣,一邊喝奶粉。
江老的心都疼碎了,他抱着小奶孫,心疼不已。
“捏捏,我爸爸~”
小山君好
幾天沒見爸爸,他想爸爸了。
江老:“你爸過兩天就回來了啊,喝完奶粉睡覺覺,睡醒咱和塵禦視頻。”
小山君哭啼啼的,抱着将剩下的奶粉喝了,乖乖躺爺爺懷裏睡覺,睡前,“捏捏,爸爸看。”
“好,睡醒和塵禦視頻,睡覺哦。”
拍着小奶孫哄睡着,江老疼愛的撫摸孫子的臉蛋,“江家永遠是江家,屹立不倒。”
小山君夢中嗯了一聲。
睡醒後,他果然抱着手機要和爸爸視頻,結果江塵禦的手機遲遲沒有接通,小家夥哭了,江老陪孫子看動畫片,小山君也不看。
無奈,隻好給江塵禦打了個電話,“喂,塵禦,山君想你想的都哭了,趕緊和你兒子說說話。”
手機剛放在小家夥耳邊,小家夥聽到爸爸的一聲,“喂,兒子,”
他破涕大哭,“爸爸~”
“乖,想爸爸了。”
江塵禦笑起來,他心中微微泛澀,這幾日一直忙裏得空會半夜給妻子聯系,那會兒孩子都睡了,所以也忽略了兒子。沒想到,小家夥會想自己想哭。“來,爸爸給你開個視頻。”
江塵禦挂了電話,打開視頻和兒子互看了五分鍾,何助理進門才打斷,“爸去忙了,你在家聽爺爺話,晚上和爺爺一起去接小暖暖回家,爸爸不在家,替爸爸照顧好媽媽,好不好?”
小山君奶奶的小臉點頭,“嗯~”
“乖,爸爸愛你。”
小山君好像理解了意思,他沖爺爺笑嘻嘻的,小
嘴撅着,似乎想告訴爺爺,他爸爸說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