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君站在地上,一聲不吭自己走到花海邊小爪子揪了一朵跑過去開心的送給媽媽。
“姑姑的呢?”
小家夥又跑過去,又揪了一朵,遞給姑姑。因爲爪子小,抓的多捏不住,他得來回跑着摘花,第三朵,他給了爺爺。又把他爺爺哄得心花怒放,認爲他家出了個大孝孫。
“老公,這裏花太多了,看好咱調皮蛋兒子。你看他站在那裏,隻露個頭。這要是他藏起來,咱今天就都有事了。”
江塵禦看着那個小不點,果然,站在花海中隻露個小尖尖,一低頭就看不到了,江塵禦彎腰抱起小短腿兒子。
當然,人少有人少的好處,有一眼望不盡的花海,有整個鏡頭都是她們。
姐妹照,情侶照,親子照,個人照……江塵禦的相機,不知不覺兩千多張相冊。
偶爾當一下仙子的暖暖,裝一裝娴靜的茉茉,手牽手在花海中擺拍。
拍完照,蘇凜言趕緊拿着風衣給她穿上,怕她感冒。
江茉茉推搡着不想穿,“蘇哥,你外套脫了,穿着白襯衣,和我拍夫妻照!”
平時江總拍妻子美照的技術是真的不行,但是當妻子抱着兒子,證明她已婚且當媽時,江總的拍照技術,飛速提升。
江總還将外套脫了,搭在妻子的肩膀上。
古暖暖一頭霧水,江總解釋,“這
樣拍照好看。我的是黑外套,兒子是黑褲子。你下擺是白裙子,兒子是白襯衣。多搭配。”
古小暖單純的信以爲真,“好呀。”
她披着男士外搭,親吻兒子的臉頰,小山君手中的油菜花,他玩兒的很開心。
正開心着,突然,路面上駛過一輛大型挖土機。完了,小山君的視線轉移了……
薄暮歸家。
江茉茉穿着丈夫的外套,下車。
去時六個人,回來隻有三個人。
“那三個人呢?”江塵風重點想問,他家小團團呢。
江茉茉:“去買玩具了。”
“啊?家裏玩具多的都沒地方放了,還買?”魏愛華也驚訝。
江茉茉攤手:“家裏玩具是多,但是咱沒買挖土機呀。”
本來好好的在拍照,一片和諧。誰知道竄出來了一輛挖土機,這下好了,一個人類小崽子追着人家挖土機跑,拽都拽不回來。
于是,一家人都陪着一個人類小崽崽去看挖土機了半個小時。小家夥在爸爸懷中,看的目不轉睛,一直到回程,路上又唧唧歪歪的哭了一路,蘇凜言開車,江塵禦在副駕駛,抱着兒子揍了一頓,哭聲加倍。古暖暖便中途下車,抱着兒子去買挖土機了。
一家三口八點才到家,回去時,小山君懷中抱了個亮黃色的玩具,睫毛上淚痕半幹。電視他也不看了,在院子裏,借着庭院路燈,拿着小鏟子撅着小屁股去鏟他爺爺的綠植。
“孫兒,那不敢鏟,那好幾萬呢
,乖。”江老大半夜又去庭院裏看着他孝孫,别嚯嚯他的綠植園。
挖土機成了江小少爺的新寵,睡覺都要抱着,每晚,他睡着後,古暖暖都要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把挖土機從兒子懷中抽出來。
江蘇着手準備國大的複試,江塵風這幾日在單位心不在焉,晚上睡覺翻來覆去。
江塵禦在公司,手不由自主的刷新國大的複試通過名單。
幾天後,直到看到名單中出現“江蘇”的名字時,出租房,甯兒興奮的一下子把江蘇壓到在床上,“小蘇哥哥,通過啦通過啦你通過啦。我就知道我小蘇哥哥是全天下最厲害的。”
江家,古暖暖和江茉茉激動的擊掌,古暖暖扯着嗓門大喊,“大嫂,爸,小蘇通過國大的複試了!”
江塵禦靠着椅子,舒心一笑,他提着的心放下了。
政府大樓,江塵風松了一口氣,給兒子發了條消息:兒子,你真棒。
甯兒立馬和父母分享,“爸爸媽媽,我小蘇哥哥通過國大的複試了。”
甯董看着消息,“這孩子還真不錯。我當初都覺得他天天和甯兒談戀愛,今年都考不上。沒想到考上了,還是國大。”
等通知書的功夫,甯兒拉着江蘇,去感謝各路神仙。
江蘇都不知道自己考試前,這傻姑娘一個人東西方的神仙求了個遍。“小蘇哥哥,你得還願。”
“小神婆,你懂得不少。”
甯兒鼓嘴,“本來就是。”
“這次拜錯沒有?
”
甯兒搖頭,“我這次看的可認真了,一個錯的都沒有。”
江蘇摟着甯兒,甯兒立馬把他手放下去,表情嚴肅卻很可愛,“小蘇哥哥,佛家重地,不許你拉拉扯扯摟摟抱抱。”
江蘇:“……”
古暖暖和段營也接到了好消息,崔正俊上岸了。
段營看着他上岸,比自己考上還開心。
“暖暖,營營你們在哪兒?我來Z市了,給你們準備的資料,送過去。”
Z市圖書館。
崔正俊背着書包過去了,時隔幾個月未見,再見,段營依舊是滿臉的崇拜。
“正俊,恭喜你。”
崔正俊放下兩摞資料,“左邊是營營的,右邊是暖暖的。去年考完試我都準備好了,因爲怕剛考完就說把資料給你們,有點不吉利,所以沒拿出手。”
考研機構的同學都問崔正俊要買他筆記,還有人開價上千。崔正俊:“我給别人了。”
别人便是:段營和古暖暖。
“正俊,你這想讓我倆怎麽報答你啊。就你今年這成績,你的筆記賣出去也值一千多塊錢呢,你就這樣給我和營營了?”
“我不缺這錢,再說我舍得給你們。”崔正俊翻開筆記,和兩人解釋,“紅色的是重點,綠色的是補充點,黑色的是基礎點,紫色的……”
崔正俊交代結束,沒耽誤兩人學習,他便離開。
段營看着他背影消失,一回頭,對上了古暖暖的笑眸,她有些無措。“不努力,就追不上他的腳步咯。”古
暖暖開口。
段營點頭,提筆,繼續努力。
小山君打小就是在爺爺身邊長大的,不是江老和孫子感情深厚,難分難舍。是一個不留神,“孫兒,别用你的挖土機刨根兒,那是爺爺從澳洲空運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