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董可不是瞎子,盛裝出現的在意,和沒耐心的草草敷衍,大家都能感受到。
江蘇刷車的功夫,給母親打電話,“媽,我明天去接小胖丫,我這次帶什麽禮品比較合适啊?”
魏愛華去到院子裏,“茶葉和酒,必須帶着。”
“這我之前都買過了,你再給我支點别的招,不能老是這幾樣啊。”江蘇站在路邊說。
魏愛華:“給甯夫人送一條絲巾。”
江直男立馬拒絕,“不行,讓我給胖丫買行,給未來丈母娘,我送不出手。”
“直男,你就送個禮物。”
“直就直吧,拿不出手。媽,你幫我想想,我姑父去咱家對沫姐提親的時候,帶的什麽禮啊?”
遠程求助,魏愛華找到貨架去看小冊子的記錄。
參考結束,江蘇去買。
江家,衆人都在家,知道江蘇要費心思的讨好未來丈母娘家,古暖暖頗爲感慨,抱着她家還隻長了吃心眼的兒子,揉揉他的小圓腦瓜,“兒啊,你哥都知道自己讨媳婦,接媳婦了,你啥時候也能領個媳婦回來啊?”
小山君嗦手,剛才手抓了爸爸的飯,他爪子上肯定留的還有爸爸飯的味道。
江總:“給他放地上走走,天天抱,腿都短了。”
古暖暖摸着她兒子的小肉腿,抱着将他剛放在地上,小家夥就自己轉身,揪着媽媽不離開。
古暖暖:“算了,路也不會走,别說領媳婦了,估計牽着你媳婦還會把她帶趴下。”
小山君抱着媽媽的膝蓋,爬上去啃。
江總去後邊,單手拎着兒子的衣服,把他提溜到了沙發邊,讓他孤立無援,隻能手扶着沙發。
小山君氣的摁着沙發,小小一團肉,氣的大哭。
江茉茉準備過去抱侄子,江老立馬拉着閨女坐他身邊,“他是個小傻子非要抱,你懷着身子,離他遠點。”
說完,江老起身,“我去抱。”
江總站在兒子身後,“誰都不許抱。”
江老又坐下。
小山君扶着像是小雞仔似的,自己晃悠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麽摸索住了門路,知道自己穿的有紙尿褲,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疼。
于是,他自己小屁股往後一坐,坐下後,他打滾,趴在地上,爬到媽媽的腿邊,又自己抓着媽媽的腿,跪着,晃晃悠悠的站起來。
江總看着他機靈聰明的兒子,低笑,“我兒子還不笨。”話語中,皆是驕傲。
眼看革命将要成功,父親的魔爪再次過去,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媽媽身邊,爸爸一個提溜,他又回到了原處。
小家夥哭得撕心裂肺。
江蘇給母親打電話那邊都是江天祉的哭聲,“喂,媽,小胖子又咋了?”
魏愛華笑着說:“你叔惹他呢。孩子好不容易到暖暖懷裏了,你叔又把他抱到沙發邊,扔地上學走路,正哭呢。”
江蘇笑着說:“還挺想這胖墩子呢,等我把甯兒接回來,讓甯兒抱着我看看。對了媽,你讓我買的鈣片,我問你個事兒,嗯……就是,呃,這孕婦能吃嗎?”
魏愛華:“這個不能,這是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吃的,男女都行,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事,我想着,給沫姐也買一個。”
“你姑有孕婦專門吃的。”魏愛華道。
江蘇一聽,江茉茉吃的有鈣片,他這邊立馬給母親挂了電話,那邊,江茉茉電話聲響起。
又是熟悉的江天祉哭聲,還沒止住哭。“沫姐,你吃的什麽牌子鈣片。”
“幹啥?你要吃?”
“你說說你吃的哪個牌子,我給你買。”
江茉茉直截了當:“我可不信咱們友情這麽深,你不說實話我不告訴你。”
江蘇解釋了一下關系,“我有一個客戶,懷孕了。但是我想要她手中的一個寶貝,現在要買孕婦吃喝的東西去讨好她,可以了嗎?”
江大小姐再次直接斷定:“借口!”
江蘇:“問你真費勁,我問你丈夫去。”
江茉茉立馬攔住江蘇,“我蘇哥在忙,你别耽誤事。我拍照發給你,行了吧。”
挂了電話,江大小姐視線望着她姐妹,嘴巴發出“啧啧”聲,“咳咳,暖兒,嗯~”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後院。
古暖暖眼神偷偷的掃了眼家中人,重點是他丈夫。發現丈夫的餘光沒看到這裏,她動作輕輕微微的起身,率先去了後院。
不一會兒,江茉茉裝作去接水喝,也跑去了後院。
這時,裝瞎子的江總擡頭,眼皮微壓,視線追着小妻子那抹小背影離開。
這兩人又密謀什麽!
江總:“大哥,替我照顧一下兒子。”他得去看看,一些想法必須讓她們死于萌芽!
江塵禦剛才裝作什麽都沒看到,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跟着去了窗口處。
小山君到了大伯懷中,小嘴委屈的噘着,可憐委屈又可愛。他完美的将這幾種表情融合,诠釋到位,伸着小手大伯抱抱。
江老故意挑撥:“塵風,你兒子當年塵禦就是揍來揍去。他兒子,你也不要手軟。”
這樣,他小孫子一哭,記仇了,以後就隻讓他當爺爺的抱了。
江塵風:“那是小蘇欠,我家山君又乖又可愛,才不舍得打我家山君。”
山君又和大伯親了。
後院。
姐妹倆私下談,“江蘇剛才問我要孕婦吃的東西,你說他給誰買的?”
古暖暖笃定:“那肯定不能是甯兒啊。”
“可是咱都知道江蘇那大直男,給男人買禮物直接幹脆,給女人買,他那大直男,就能給甯兒買的出手。”
要是給别的女人,還是孕婦買禮物,江蘇别别扭扭的。
古暖暖也覺得有道理,“他說送給誰沒有?”
江茉茉将剛才的話複述一遍。
古暖暖皺眉,這關系怎麽感覺像是……
“甯夫人懷孕了。”
身後突然一聲響起,姐妹倆吓了一跳。
古暖暖轉身,“老公,你怎麽來了?”
江總直言不諱,“怕你們倆又背着我讨論什麽壞事。”
每次兩人暗搓搓的見面,江總的心都懸空着。
不怕别的,就怕天再有兩個窟窿,他和蘇凜言還得忙着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