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搖頭,語氣冷硬的拒絕,“吃過了,不嘗。”
小李漸漸收回自己的熱情,他覺得江蘇也沒那麽會來事,前輩的面子都不給。
“哦,那好,收拾一下,好好工作。”
小李随口叮囑了句。
江蘇:“我收拾過了,隻有你的桌子是亂的,你沒發現嗎。”
說完,辦公室的氣氛變了。
小李的臉色頓時如醬色,江蘇之前還會對他客客氣氣的,現在是仗着經理擡舉就開始認不清自己了?
小李知道江蘇現在不能得罪,故而當衆咽下一口氣,坐在他的位置上,吃了幾口後,直接将包子扔到了垃圾桶。
江蘇知道他生氣了,也坐下沒有說話。
錢總沙發上酒醒,身邊是女兒陪着。
“爸,昨晚我不知道是誰送你回來的,他說你知道。”錢總的女兒說道。
錢總從沙發上坐起,“是江蘇了。”
“哦,原來他叫江蘇啊。我問他名字,他還不告訴我呢。”
錢總頭微疼,他揉揉太陽穴,問女兒:“涵兒,你覺得昨天來的小夥子怎麽樣?”
錢涵一句話,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她臉紅,“我,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錢總笑了一下,沒說明。
下午,他去到公司,小李立馬去找到錢總,去到辦公室告狀。“錢總,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江蘇這個人也并不是那麽好。”
錢總問:“怎麽了?”
“他對待前輩一點也不尊重,之前有着莫離的狀态,現在自從你擡舉他了後,目中無人似乎都認定你是他靠山了似的,我早上好心好意給他吃包子,他不吃就算了,還公然指責我,錢總,我覺得你可以再觀察江蘇一段時間。”
錢總笑着安撫生氣的下屬,“你和他一般見識做什麽,他二十出頭,你都三十好幾,你想想,他還是那樣的家庭,能有些少爺脾氣在正常不過了,你啊,和他打好關系,宰相肚裏能撐船,不用和他置氣。”
小李聽明白了,這是錢總讓他受委屈,維護江蘇了。
“錢總,說句你可能不想聽的話,他現在就原形畢露的對我,萬一以後對你呢?”
錢總果然不想聽這話,“出去吧。”
小李點頭,他就是故意說那句話讓錢總心中戒備,不給江蘇好日子過。
畢竟早上擋着那麽多人的面,讓他丢面子,這個仇,私下他是得報回來。
這種行爲,江蘇知道,職場上的穿小鞋捅刀子。
但是,他還就也是故意讓男人去說他不好。
錢總那架勢,可不單單是想提拔他,公司這麽多人,吃飯隻帶着自己去,還處處照顧,昨晚還在車上告訴他,前途最重要,餐桌上簡單幾句話,他也稍稍微感受到了。
江蘇可不想入坑。
故而,故意在早上得罪錢總的心腹,讓他去說自己的不好,然後抹黑他,讓錢總對他重新考察。
不過,江蘇很意外,爲什麽,錢總會來找自己?
難道是沫姐和暖姐那天來找他,錢總見了,暴露了自己?
可是也不對啊,兩人穿着正常,也沒其他行爲,除了好看點,其他都挺普通的,錢總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小胖子?更不對,隻會唧唧歪歪咧嘴哭,話也不會說的小君崽隻有一身肉,更不會暴露。
某個被哥哥又一連串吐槽詞的小君崽子正坐在自己的嬰兒車中,晃悠着他的兩條小肉腿,抱着奶瓶,喝水,因爲太曬,被媽媽将他頭頂的遮陽棚取下,折住。
古暖暖帶着麻繩編織的遮陽帽中,穿着一身黑色的防曬衣,坐在路邊,拿着一把小扇子,她一隻手吃着雪糕,一隻手給娘倆扇風。“我出來是遭啥罪啊。”
太陽光照得小家夥肌膚白嫩,怪不得都想吃小家夥,古暖暖看着兒子的小肉腿,也想啃一口。這不比雞腿香?
小家夥扭頭看着四周,“麻麻~”
“哎,幹嘛呢?”
小家夥看着古暖暖手中的雪糕,古暖暖伸手遞過去,小家夥立馬仰頭長着小嘴舔了一口,然後知足的嘴麻麻囧着小鼻頭,神氣的笑。
古暖暖看着兒子也笑起來,“愛媽媽不愛?”
小山君牟足了勁兒的“嗯~”了一聲。
古暖暖開心的,身子探到兒子的小車中,在兒子的臉上額頭上都親。
小家夥以爲媽媽給吃的,長着小嘴,結果等來的是親親,失望。
不過,他髒兮兮的小爪子也抱着媽媽的脖子,揪着媽媽的頭發,使勁兒的去啃媽媽的臉。
小山君從小就霸道。
古暖暖的雪糕低奶油了,她立馬掙脫兒子的霸道,吃了一口雪糕,視線看着某處。
古暖暖手不停的給兒子扇風,後來嫌太累,剛巧附近有個小飾品店,她推着小肥娃去了店裏,買了個手持小風扇,母子倆都喜歡的不得了,風口小,小山君的手指頭進不去,安全方面古暖暖放心了,她将小風扇打開,電充滿直接就可以轉動。
古暖暖付過錢,推着兒子,路上,小家夥抱着小風扇張嘴就去啃。
有風,小家夥對着風扇口噢噢噢噢的在亂叫。
回到剛才遮陽的位置,古暖暖看了眼車牌,給江茉茉打了個電話,“你表哥應酬挺忙的啊,去吃午飯了兩個多小時了,進去就沒再出來過。”
江茉茉關心問:“暖兒,那你呢?”
古暖暖:“我和我兒子在外邊呢。”
她在兒子的後車兜中,藏滿了小零食,薯片,辣條,跳跳糖,果凍……
江茉茉聽到那邊有汽車鳴笛的聲音,她在公司皺眉,“你在街道上?”
“我和我兒子在玩兒呢。”
江茉茉下午就要上班了,她立馬起身,風風火火跑到樓上,直沖母親辦公桌前,“何女士,車鑰匙。”
蘇夫人:“……你踩風火輪兒了?”
江茉茉看到車鑰匙在桌子上,立馬拿過車鑰匙,又跑了。
蘇夫人不知道,閨女又抽什麽風。
江茉茉要了古暖暖的地點立馬開車過去,到了後,大老遠就看到路邊大樹下坐着的娘倆,小山君好像困了,古暖暖單手抱着兒子到懷中,另一隻手拿着小風扇給兒子吹風,手有節律的拍打兒子的肩膀。視線時不時的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