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風點頭,“塵禦,你比哥人脈廣,調查的細。你和哥說說,小蘇喜歡的網絡安全,怎麽樣?”
江塵禦暗中也查過好幾日的信息,“數據我讓計算過了,一百家公司,能堅持五年不倒的不到一半。”
江塵風食指指肚摩擦着杯子的邊緣,沉沉道:“那看來,還挺難的。”
江塵禦看了眼大哥的手,當了父親後,也算理解了父親的心。“公司有安全部門,但是小蘇不會接手的。”他和部門的負責人聊了許多,行業内才知道的事情他也都有了了解,加上他又了解侄子的爲人。
江塵禦說到:“江氏集團的所有部門都不外包,都是我們自己培養的,隻服務于江氏網絡安全。小蘇想做的是,直接做一個端口,服務于所有企業。”
這不是他年輕想想就能完成的。如果事情簡單,都去做了,不會在每年的财富排行榜上,數據那麽低。
江塵風遲遲不喝茶,當父親的也糾結,“塵禦,我和你大嫂這些年對小蘇确實不夠關心,他的學業教育,都是你在教他,我和你大嫂都欠你一聲……”
“謝謝”二字未說出口,江塵禦直接攔斷,“大哥,一家人就别說兩家話,我兒子也是你和大嫂幫我們照顧的居多。你意思我明白了,小蘇也成年了,我不管他。”江塵禦以前說侄子成年,他就不管。後來,江蘇成年了,他看着侄子輕浮不穩重,還是不放心,覺得他年少缺曆練,他眼底,侄子始終還是個孩子,于是還處處拘謹管着他。
這次,他真的不管了。
江塵風後來在弟弟的辦公室,一直到下午上班才離開。
江塵禦去到抽屜中,新給侄子做的名片,看着上邊眉宇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侄子,又放了回去,合上抽屜。他無力的捏捏眉骨。這會兒,他想回到溫柔鄉,去見那隻一眼,就能讓他開心很久的母子倆了。
小家夥在外婆家,一個人美滋滋的享受三碗“豪宴”時,爸爸的視頻打去了。
江塵禦看着兒子的小臉嘴幫子吃的都是飯,笑了起來,“山君,在外婆家吃的什麽?”
小家夥張嘴,非要外婆喂,吃飽就開始下手嚯嚯。
被揍還急脾氣的哭,哭了還得一圈人哄。
下午,古暖暖放學回家,抱着又換了一身衣服的兒子,“是不是吃飯又喂衣服了?”
古母家的院子裏挂着的小家夥衣服,下午太陽暴曬了一會兒人,也幹了,衣服上都是陽光的味道,熱烘烘的。
不一會兒,江塵禦過去了,古暖暖準備抱着孩子又撒歡去迎接。
古母:“把他放地上,自己爬吧,慢慢自己練習爬,今天還自己磨磨蹭蹭的爬去了台階處。”隻不過,爬到了台階上,開始張嘴啃台階。
啃了好幾口,也啃不掉一口。
古暖暖将兒子放在地上,她吐槽,“他晚上會撐着身子,爬兩下玩兒,都不利索。”
江塵禦進入,看着趴在地上,偷懶兒的兒子,笑着喊:“山君,來爸這兒。”
穿着紙尿褲的孩子,看着江塵禦,激動的兩隻腳都在地上亂踢,“啊啊嗡~”
江塵禦走過去,抱起地上的小懶蛋,小家夥張嘴就抱着爸爸的臉啃。
“唔唔嗡,啊啊,爬嗯”
小家夥啃一口,還得發出點聲音,熱鬧熱鬧。
在古家用了晚餐,一家三口才回去。
消失三日的江蘇,手機開機了,手機信号剛有,手機中立馬進了甯兒的電話。
甯兒也是抱着試試的心态打的,根本就沒抱希望小蘇哥哥會接通,在卧室,她睡前又打了起來。
結果這次,她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嘟--嘟--”聲。
甯兒眼底的光芒逐漸點亮。
響鈴幾聲後, 江蘇接通,還沒開口,甯兒直接大喊,“小蘇哥哥!”
江蘇清清嗓音“嗯”了一聲,話語中夾雜着疲憊。
甯兒的激動漸漸小了,又軟軟的喊了聲,“小蘇哥哥”而後,她又道:“我們都很擔心你。你去哪兒了?”
“我沒事,别擔心。”
甯兒低頭,看着被褥,“小蘇哥哥,叔叔回邺南别墅了,你還回來吧好不好?”
江蘇長時間的沉默,再開口,他直接跳過去甯兒的話,少有的喊出甯兒的名字,“甯兒,那晚的事,我有點沖動。關于,我們之間的關系,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小蘇哥哥,晚了。”甯兒說:“我已經正式通知我爸媽,我和你談戀愛了。”
江蘇:“……”
“而且,我不需要考慮。我就是願意做你女朋友,你都奪了我初吻,你得對我負責。”
江蘇:“……”
甯兒又說:“反正,就這樣了,你看着辦吧。”
她大有一種耍賴的架勢擺在那裏,畢竟江蘇先親人家,先理虧。
“把你爸的手機号碼發給我。”江蘇終于說話了。
甯兒一頭問号,“小蘇哥哥,你要幹嘛?”
江蘇:“對你負責。”
甯兒心虛虛的,提前威脅,“你如果和我爸爸媽媽說分手,他們就會覺得你是渣男,然後對叔叔的印象都不好了。”
“發給我就行了。”
“好吧。”
不一會兒,甯董的電話号碼發給了江蘇。
江蘇看着陌生号碼,靠着椅子背,心中建設一番,趁着天色未深,都未休息時,撥通了甯董的号碼。
“喂,你好哪位?”
江蘇開口:“甯叔,我是江蘇。”
甯董:“小蘇?”他想到女兒昨日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找我有事嗎?”
江蘇:“嗯,想和你說一下我和甯兒的事情,征求你的原諒。”
江蘇沒談過戀愛,雖然隻知道談戀愛隻是雙方的關系,不需要驚動家長。但是他和甯兒家庭關系特殊,想了想還是和甯董聯系了。
“甯叔,我還年輕,一帆風順的走我叔給我安排的道路,不會長久。我想,自己出去試試。”
山林間存活百千年的參天大樹,是自己幹掉了同類,自己“拼搏”出去的。而那些被悉心呵護培育,天天打針,輸藥的小樹苗,一個溫室,就注定了它的生長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