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容顔下午前兩節沒課,但是秋老虎霸道,隻在中午時熱。
江蘇将車鑰匙給甯容顔,“困了熱了就去車裏把空調開開,躺下睡一會兒。”
甯容顔望着江蘇遞過來的手,她擡頭,看着江蘇的眼睛,笑容裏帶着星光。
江蘇:“媽呀,又傻了,你笑啥,趕緊接住啊。”
江茉茉在一旁笑的嘴巴酸。一個直男,一個軟綿女,整天要給江大小姐樂死。
甯兒接過車鑰匙,江蘇和江茉茉一起去教室準備下一節課的知識了。
兩人的上課時間完全錯開,江蘇是下午的前兩節,甯兒是下午的後兩節,倒是江蘇上完課,還要去找甯容顔取鑰匙。
江茉茉上課接了個電話,她下課一分都沒多呆,慌張的跑出去了。
這不像江大小姐的作風。
不過,江蘇沒放在心上。
他穿過熙攘熱鬧的學生群,根據甯兒的課表,直接拿着書去到甯兒的教室。
他到時,一群學生還沒上課。
教室中,甯兒仿佛是落單的那個,别人都是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甯兒一個人坐在最前排,低頭默默翻書。
這下還省的江蘇找人了。
他的出現,讓教室都靜了靜。
學生們紛紛看着學生中最特殊的男人出現,皆屏着氣息看他來做什麽,教室中的安靜是留給江蘇的。
隻見,他進入教室,直接走到甯容顔的面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彎,敲敲甯容顔面前的桌子,給她提醒,自己來了。
因爲教室安靜,他敲擊桌子的聲音,在教室中格外的突出。
甯兒也被驚到,她擡頭,看着來找她的人。“小蘇哥哥?”
甯兒起身,“你沒課了嗎?”
江蘇點頭,對她伸手道:“小胖丫,咱車鑰匙。”
甯容顔交出車鑰匙,“你現在要回家了嗎?”
江蘇反問:“我回去了,你怎麽辦?”
這時,一個年輕教師走入教室,江蘇沒有多占時間,“我去車裏等你,一會兒你下課,我來接你,好好上課。”
甯容顔點頭,笑着目送江蘇離開。
江蘇離開後,身後都是學生在私下議論紛紛。
有人猜測二人是兄妹,還有人猜測兩人是男女朋友,亦有人腦洞大開的猜想會不會兩家要聯姻。
甯容顔倒是什麽都沒耽誤,同學中有人好奇不已,派了個代表去問甯兒,“容顔,你和校草什麽關系呀?”
甯兒:“他是我小蘇哥哥。”
一句話,等于沒說。
甯兒現在的身份在教室裏,就算有人看不爽她也不敢得罪。她不想回答的話,問一次後别人也不會沒眼色的再去問第二遍。
校草都主動公開甯容顔的大小姐身份,誰會作死的去惹甯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聽說她昨日搬運行李時,校草縱容甯兒潑水出氣。甚至他威脅那些和甯兒打架的人,敢對‘小胖丫’動手,他就能開除那個人。
大家都做到,得罪不起她,就敬而遠之。
離得遠了,沒有交集了,就不擔心會得罪了。
這也是甯兒在教室身邊沒有朋友的原因之一。
醫院。
江茉茉放學這次沒讓哥哥來接,她自己打車來到了醫院的住院部,到了後直接上13摟。
找到護士站,她跑過去,問小護士,“你好,今天新來了一個病患,叫何姜兒,她住哪個病房?”
護士看了眼電腦,“哦,是那個昏迷的人啊。她是032床。”
“昏迷?”江茉茉吓住了。
她蘇哥隻告訴她,母親身體不适,在醫院住院,需要她過來陪着,沒說母親昏迷啊。
護士點頭,“急診中心轉過來的病人。”
江茉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一間房一間房的尋找母親。
下午正在教室上課時,蘇凜言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語氣嚴肅的問:“小茉,這會兒有課嗎?”
江茉茉小聲回複,“我這會兒有課,但是上完今天就沒了,怎麽了哥?”
蘇凜言安靜了一會兒,他說道:“一會兒下課了去趟醫院,咱媽身體不舒服,在醫院裏。我現在在外,沒時間過去。”
其他的,蘇凜言未多說就挂了。
江茉茉猜到,蘇哥是怕吓到自己,才沒說的那麽詳細。
她找到病房,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病床上躺着母親,床邊站着父親在和醫生交流,還有母親公司中的一名秘書。
醫生見到江茉茉出現,指着她疑惑:“這是?”
蘇部長回答;“我女兒。”
醫生點頭,“蘇夫人目前的情況,我懷疑是癌變的可能性比較大,建議家屬們做好準備。一會兒等蘇夫人有了意識,我們推她去做個檢查。”
癌變?
江茉茉瞳孔中滿是震驚,她看向病床上躺着的媽媽,又看着醫生,“醫生,我媽什麽病?爲什麽會上升到癌症這麽嚴重?”
醫生看向江茉茉,“病人上半年的時候乳腺增生就比較嚴重,有兩次疼的差點暈厥,這次直接在工作中暈倒,我懷疑癌變的可能性非常大,可能還有其他誘因。”
江茉茉黛眉濃皺,看向床上的母親,眼淚瞬間霧滿眼眶。
蘇部長明顯是做過了心理準備,他沒有女兒那麽難以接受,“行,辛苦醫生了。”
送走醫生,江茉茉坐在母親的床邊,擔憂的望着她,“爸,怎麽回事?我媽不是一直好好的,增生女人都有,怎麽就到癌了?”
蘇部長回答:“小茉别怕啊,還沒檢查呢,或許不是癌,你媽就是累的暈倒了。”
一旁的秘書也急忙安慰江茉茉,讓她别胡思亂想。
江茉茉緊張的四肢冰涼,在蘇夫人昏迷期間,她拿出手機開始查各種資料,但是,網上沒有說乳腺癌會讓人突然昏迷,她又抱着一絲僥幸。
半個小時後,蘇夫人從床上慢慢清醒。
江茉茉吓得爬到媽媽的身上哭,“媽,你吓死我了。”
蘇夫人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裏,還沒回想發生什麽時,又聽到女兒的哭聲,她都在連聲安慰女兒了。
病,落在家人身上,江茉茉才知道什麽是心撕扯的擔憂。
她哭歸哭,什麽事情都沒落下。江茉茉不知道從那裏找了個輪椅,帶着輸液杆,和父親一起推着母親去B超室檢查。
下午,三人都在醫院各大檢查室跑來跑去。
蘇凜言擔心不下,他借用吃晚飯的時間,抽了半個小時來醫院看望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