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媽,我哥呢?”江茉茉一睜眼就尋找蘇凜言的影子。
不一會兒,蘇凜言走過來,緊繃着臉雙手背後,看着她眼神嚴肅的吓人。
“喊我什麽事!”
江茉茉:“我要報案。”
……
古暖暖和江蘇老老實實的去到江塵禦面前,将她們的計劃一五一十,從頭到尾交代了一個遍。
江塵禦黑着臉,“今天如果我沒出現,你要怎麽樣古暖暖!”
都指名道姓了,古暖暖淚巴巴的說:“跑。”
江塵禦看着她,厲呵,“你大着肚子能跑過他?”
古暖暖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磚上,鼻塞,不敢說話。
江蘇:“叔,我肯定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你閉嘴!”江塵禦怒了,他冷着臉訓斥侄子,“我怎麽告訴你的,葉信是拳王,不讓你們去招惹,你們三個能耐上天了是不是?這麽厲害,江茉茉怎麽會躺在醫院床上?”
江蘇也知錯的靠着牆。
“都給我在外站着!”江塵禦這次狠下心要教訓這幾人了。
他看了眼淚眼婆娑,一直抽泣的小妻子。
内心再不舍得,口中也沒說一句軟話。他不舍得指着妻子臉教訓,隻是指着她面前的地磚,從未有過的嚴肅,“特别是你古暖暖,不長記性。覺得自己會兩下,全世界的人你都能保護住是不是?今天是你沒事,若是今天病床上躺的是你,你能後悔一輩子。”
古暖暖怕的咬唇憋着哭,可哭聲還是從她的喉嚨溢出來。
江蘇聽了都覺得心疼,她還是第一次哭成這樣。
他看了眼盛怒的小叔叔,這次是真氣到他了。
江塵禦丢下兩人去了病房。
門口獨留一個孕婦和一個青年小夥子在靠牆罰站。
古暖暖抽泣最嚴重,路過的人都能聽到她哼哼呲呲的聲音。
走廊的吃瓜護士都暗地裏在傳八卦,江總教訓老婆了,他老婆正在醫院走廊處罰站。
八卦還吸引了不少醫生護士的興趣,紛紛出來看看江總的家教。
江蘇個子高,他側頭看了眼低着頭還在落淚的古暖暖,“也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我和我姑拉着你,你也不會幫我們。”
古暖暖沒說話,還在低着頭,難過落淚。
她雙手背後,是剛才的站姿。
江蘇又說:“你一開始阻攔我們了,是我們非要拉着你的。”
古暖暖鼻音重的說:“我後來還是幫你們出了主意。”
“那是因爲你心疼沫姐,你看她自責,想幫她。”江蘇想減輕古暖暖的罪惡感。
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話古暖暖聽不進去,她隻能聽進去江塵禦的話。
江蘇靠着牆,“别哭了,孕婦傷心會影響寶寶健康的。”
古暖暖這才聽進去,她擡起胳膊,擦了一下眼淚,可傷心又怎麽會自己說止就能止住的。
“小蘇,茉茉真有個好歹,我也會後悔一輩子的。”
江蘇仰頭,看着醫院走廊的天花闆,“别說你會,我也會。”
……
病房内,江茉茉對蘇凜言十分确信道:“哥,我想起來了。十六年前,是葉榮,葉信綁架的我和我二哥,并且,當時她們把我扔下海的礁石我都記得樣子。”
江茉茉四處尋找自己的手機。
蘇凜言遞過去,江茉茉打開自己的錄音,“你聽,葉信也親口承認了。”
江家人聽到江茉茉如此說,一個個都面部陰沉。
蘇家夫婦先關心女兒的身體健康,其次才是當年的真相。
蘇凜言問她:“這就是你今日私自來見葉信的目的?”
江茉茉點頭,她今日來見葉信就是爲了看能不能想起什麽,如果想不起,也希望能夠通過錄音鑒定他是不是當年的兇手。
豈料,她不僅想起來了,甚至還得到了音頻證據。
她覺得自己被打的一拳,值了。
江茉茉對着江家的兩位兄長和父親道:“十六年前,他們的目标是小蘇。不僅是因爲小蘇是江家的根,還因爲小蘇是我大哥的孩子。”
葉迪(葉榮二子)死後,唯一的嫌疑人便是江塵風。而警方調查過了,江塵風根本就沒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甚至調查出,葉迪車禍完全是他體内酒精濃度過高導緻的。
葉榮卻要江塵風的兒子和他的兒子償命!
剛巧那時,綁架江蘇的車子來時,江塵禦拼死護住了侄子,而他最愛的妹妹卻被綁匪抓走,他爲了妹妹,不懼危險的也被綁走。
葉家。
葉榮已經知道了白天發生的一切。
他知道,馬上等待自己的将會是什麽。他在自己家,對葉信緩緩開口,“阿信,當年小寺的死,我已經說服自己放過江家了……”
長子心地太善良,同樣的他也太優柔寡斷,不願意寒了父親心,也不願意傷害上級。爲了幫父親高升,他陷害上級,害他被調查。
葉榮知道,自己的兒子一直活在内疚自責中,時間久了,這種現象愈演愈烈,甚至晚上睡不着覺。心理醫生說隻有取得他傷害過的人的原諒,或者讓葉寺公布競選真相,這種症狀才會變好。
然而,葉榮卻不願放過這奪來的高位,不願退步。葉寺不敢背叛父親,隻好将希望寄托在江家人身上。
他去找那時還是部長的江老,求他原諒自己。
可是,江老當時絲毫不給兒子退路,甚至見都不見一面。後來,他竟然直接辭官從商。這更加重了葉寺的病情,他一直以爲是自己導緻的上級離開官場,從商養家。
他後來還被江夫人罵,最後,他等到了昔日的上級,可是二人見過一面後,卻是将他兒子推向了永遠都無法回頭的深淵。
他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光彩搶了同學的一切,才間接導緻的長子死亡。這口氣,他忍了。也一直說服自己,放過江家。
可是,他對江家的仇恨從未忘記,他不停地給二子葉迪灌輸江家害死葉寺的想法,還不停的給他灌輸恨意。
讓葉迪對江家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