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想起來了。
顧棋媽媽笑起來,“這點遺傳他爸,他爸就很白,一點出力的活都不幹。一開始把他送國際部的時候,小卷毛還被老師當成外國小孩呢。”
古小暖:“我以前也差點動了給我兒子湯卷毛的想法,後來被他爸給扼殺在搖籃了哈哈。”
說起兒子的這個外教課小班長,顧棋媽媽有的說了,“還是天祉讓他當的,他回家說是班長,我這個心啊都替他懸着,聽又聽不懂,最起碼的交流都是問題,這怎麽當啊。天祉告訴他,‘怕什麽,咱倆一班,這不還有虎哥的嗎’。我兒子從一年級開始,回家就喊着虎哥、斯威特、還有好幾個同學的名字。”
一開始送國際部就是想讓兒子感染,學習外文的氛圍,結果她家打渣渣,啥也學不會,次次都墊底。後來沒學會,還遇到了一群外國小朋友,“我還說呢,話都說不利索,怎麽和人家交流。”說起兒子,顧棋媽媽也是滿面笑容。
古小暖說了句,“我兒子一開始也是,搞得烏龍,都讓我和他爸叫家長,話都不會說,回家非要學巴拉巴拉,教會了,整天回家喊得名字,我都記不全。”
兩個做媽媽的聊了起來,期間都會順着和路笙搭話。
這讓社恐路笙很有安全感,别找她,偶爾一兩句就算了,她不知道和陌生人怎麽聊。
回到家中,虎哥找媽媽打聽事兒,“哪兒,你花錢了沒呀?”
“花了,你朋友的媽媽不要錢,但媽媽執意要給,就掃碼了。”
虎哥笑起來,“就知道我家哪兒最棒了。”
甄席摟着媳婦兒,“來我聞聞,嗯~真香!”
接着他大老粗的笑。
路笙的假期都在用來看孩子們,陸映的節假日上下班時間很準時,編制的魅力就在于此。
和路笙一起去逛了逛,兩人在商場購物一人推了個購物車,一車中坐一個小孩兒,“白辰眼饞今年妞的長進,還算計着明年把我家的倆都送過去給你帶呢哈哈哈。”
路笙欣然答應,她是認真的,陸映是開玩笑的。
“可不行,現在我家倆孩子,每天一回去家裏沒他倆,屋子裏靜的可怕,我坐都坐不住。”陸映說。
小暮暮指着貨架,“路媽,妹妹要曲奇棒~”
路笙找了一下,拿走放在車中。
路笙的假期轉瞬就過,她又去了新西蘭,這次席爺陪了兩日,發現媳婦沒一點事,就被媳婦打發走了。
秋色濃重了,本來還深綠的葉子一夜間仿佛都黃了,陣風穿過樹梢,葉子悠悠而落,枯黃的葉子也變脆了。
前幾日接連的暴雨,讓氣溫驟降。
江老抱着小念寶都沒敢出門,就在落地窗邊,讓孩子趴在玻璃上看外邊的狂風驟雨。
風把那顆桃花樹都吹的來回搖擺,然後樹木依舊毅力。
邺南别墅,夫妻倆擔心倆兒子的樹,江塵禦還冒着風雨出去看過,他想好好保護的,可面對自然風雨洗禮,人類的力量很渺茫。
幸在兒子們的樹都沒事,風雨後更加堅韌挺拔了。
清晨,小二娃被媽媽穿戴整齊,抱着下樓,他又跑去了自己的小圍欄中,完成最後的拼圖。
古小暖和丈夫在餐廳,“大崽兒呢?”
江塵禦知道大兒子睡醒了,“誰知道又跑哪兒去了。”讓傭人去找大少爺。
不一會兒,大少爺自己拿着手機出現,穿着居家服坐在餐桌上,“爸爸媽媽,山君剛才去看我家光了。”
江塵禦給兒子的跑馬場還沒建好,因此從未對兒子開口說把小光接回來的事。
“北祈,來吃飯了乖。”古小暖去喊二兒子。
小北祈鬧着不吃,他爹是會順着他的,顯然他媽不是。
抱着就起身,到了餐廳就丢在他爸身邊,“吃飯,吃完飯再玩。”
“周末,你倆想去哪兒?”古小暖問,她和丈夫故意空了一天,好好陪孩子們。
小山君:“媽媽,崽崽想去爬山,老師說秋天宜登高望遠,可見秋色千萬裏,崽崽想站在山上去看。”
古小暖手忽然停住,她都不該問!
但做出的承諾,又得兌現。
以爲就在家附近玩一會兒,怎曾想,一說爬山,一家四口都慌張起來了。
收拾吃的喝的用的帶的,甚至衣服又得重新換一身登山服,球鞋。
出發已經快十點,駕車兩個小時才到附近出名的山巒景點。
并非節假日,客流量并不多,江塵禦拉着大兒子去買票。
“一個兒童票,兩個成人票。”
“爸爸,咱娃嘞?”山君趴在窗台問父親。
江塵禦帶着墨鏡,酷酷的,小山君趕緊也把自己的墨鏡順下來也得帥帥的。
江塵禦說,“二娃還沒一百厘米,他免票。”
小山君哦着小嘴點頭,“哦哦~”他小時候也是,抱着就進門了,幹啥都不要錢。
江塵禦還不放心,問小山君,“坐索道上去還是爬上去?”
“爬上去。”
江塵禦:“……”又給自己找麻煩。
“再要一張索道票。”
“爸爸,崽不要呀。”小山君又說。
江塵禦:“暖寶和弟弟爬不動。”他隻能護一個,沒辦法同時護三個去爬山。
“哦哦~”
買了票,去到一旁的等候區,古小暖去找的工作人員,把兒子的水杯中溫水接滿,裏邊放的維生素沖劑,“老公,可以了嗎?”
她把升級款的老虎水杯挂在了兒子的身上,“備好,爬山累了你喝。”
江塵禦将票遞過去,“你和二娃一會兒坐纜車上去,我和山君去爬山。”
“他行嗎?”
“哪兒,你咋看不起虎哥呢?我舅舅家的冰川,那不是崽崽陪你一起看的?”
古小暖認可了兒子的能力。
進入景區大門,坐了一段的觀光車,到了爬道處,父子倆先送着那對母子去坐索道,末了,是父子倆的爬山時間。
輕裝上陣,小山君路邊随手一撿,就是一根筆直的長棍,“老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