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朋友不能這麽自私,所以我一直沒确定,那日就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沒想到正俊一直也在想跳出律所的事情,出來單幹,剛巧我們一拍即合,咱們掙錢咱們分。老于的名氣,正俊的人脈,營營的後勤,我來牽頭,我覺得我們很适合。”
“老于在外邊幾天,有沒有想過以後什麽打算?”崔正俊問。
于菲錦抿嘴,搖頭,“沒有。暖暖給我打電話那天,我都打算去飲品店應聘了。”一個電話,她找到了“路”。
“你怎麽去飲品店應聘?”崔正俊問,“不打算當律師了?”
于菲錦:“當時沒想好,又不确定要在那個城市穩居,所以隻是找個飲品店的工作,放空一下腦子。”
以前大學兼職的時候在飲品店工作過,相對熟悉,而且飲品店好離職,不是全國連鎖隻是當地的一家,她就是過度幾個月。若是去了正規律所,且不說自己的名氣,就擔心一旦入職成功,發現不喜歡那座城市,再離職可就太麻煩了。
古小暖問:“那你在外邊有想我們嗎?”
“肯定有啊。”于菲錦怎麽會不想,若不想就不會每到一個地方都給她們寄當地的特産了。
“特别是你們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看着消息,思念濃郁。”
段營:“其實我們也一直在想你,很擔心你。害怕你失望,所以我們先把所有事情捋順好了,才對你開口。”
在車中說了很多,窗外的風他們感受不到,但地上風卷脆葉,昭示着晚秋的逼近。
遠處一輛黑車緩緩靠近,崔正俊通過倒車鏡看着車型,\“應該是江總來了。\“
古小暖回頭,“等那麽刺眼,你咋看到車牌号的?”
果然,車在他們身後停下。
幾人下車,“老公~”
小山君摁開車窗,小腦袋探出去,風瞬間把他頭上的毛發吹的撅了起來,“哪兒喲~”
風是猛烈的,發絲吹的飄揚。
江塵禦下車,和妻子的朋友們打了個招呼,小山君一看,“嗨,于阿姨,你回來了啦。你回來了,我家哪兒就不想你了。”
于菲錦過去和窗戶邊的小家夥打招呼,忽然看到裏邊還有個小的。
“老爸說外邊風大不讓山君和弟弟下車。”
隻好開窗,虎哥探出身子交流了。
沒聊幾句,時間不早了,紛紛回到車中,古小暖回頭看倆寶貝疙瘩,這一看,“誰給你們挑的衣服?現在穿棉襖,冬天穿什麽?”
開車的江總:“……”
小山君和二娃的眼睛都看着爸爸。
“那不就是一個棒球服。”江總最後的質疑。
古小暖:“你咋都不摸摸厚度,外邊是壓風的,裏邊全是棉緞,冬天穿的。”
她回頭,“你倆車上趕緊脫了。”
倆兒子都熱毀了,小二娃不會脫,小山君爬過去,“二娃娃,哥幫你。”
“好~”
路上古小暖把今天的事情都分享過了,到家中,看到髒衣簍中的衣服,瞬間,“你倆給我過來。”
穿着睡衣的倆小崽子過去開始挨媽媽批了。
“哪兒,寶有個新聞,你聽不?”
古小暖:“不聽。”
“和我爸,還有你的職業有關。”
暖:“……你過來。”
一點,倆孩子都睡去了,古小暖洗過澡,今晚不想敷面膜了,簡單的塗了點睡眠面膜躺在床上,“老公,我聽說你最近遇到了困難呀,好像還和我這個專業有關。沒關系,你大膽的咨詢我。”夫妻一場,咨詢免費,自己能搞定了再收費。
江總合上書籍放在床頭櫃,“江天祉還給你撂的什麽?”
卧室門口,小山君耳朵貼父母的門上,費勁的在偷聽。
“大少……”
“噓~”小山君對路過值班的傭人比了個手勢,“别讓我爸爸媽媽發現。”他繼續聽。
次日,換人了,古小暖在家陪倆崽兒,江塵禦去了公司。
中午他就收到消息,“老公,下班了直接來咱老爹家,我帶他倆回來了。”
“爺爺,孫兒告訴你哦,孟叔叔和我爸打電話的時候,孫兒都聽說了,”江天祉開始和爺爺告狀。
“媽,我姑回來了沒?”
“你姑今天去産檢,回來也到下午了。”
下午江茉茉帶着小龍寶回老爹家了。
崔正俊在公司開始一點點的往回收,争取手中案子盡數完成,在年前辭職。
他沒敢透露半點風聲,段營也在公司從授薪律師轉到了提成律師,然後她的案源都是當初包赢律所的那些老客戶,收入高了不少。
于菲錦周日就去找房源了。
古小暖周末在家培養兒子們的藝術細胞,拿着畫筆,畫了幾道曲線,“這是什麽?”
小山君在左,小龍寶在右,小二娃在懷,面對古小暖的問。小龍寶回答:“是線~”
古小暖:“……小龍寶,舅媽媽畫的這是什麽線呀?”
“曲線~”小龍寶回答的角度總是清奇又挑不出錯。
小二娃說了句:“麻麻,是‘叢叢’~”
古小暖腦海自動翻譯兒子的話,“娃,媽畫的不是蟲蟲。你數數,媽媽用了多少個顔色。”
小二娃小手落在紙上開始數數,他哥教他的所有詞彙量都用上了,“1,3,2,hi~,哈no,,爺……麻麻?”小二娃在媽媽懷裏仰頭,可愛的看着媽媽等誇獎。
古小暖對小的也放棄拯救了,于是看向了最大的崽子,“崽兒,七個顔色,你肯定能認出來吧?”
小山君緊抿着小嘴,猜測,“哪兒,這是光譜嗎?”
“彩虹彩虹啊!這麽顯而易見,你們見不到嗎?”古暖暖指着自己的畫作問,“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個仙女七個顔色,我沒帶你們看過彩虹嗎?”最可氣的是,江天祉光譜都想到了,卻想不到彩虹。
虎哥拿起來看了看,小臉憂愁,“哪兒,真的不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