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主每日最開心的就是,公事忙完下班回家那一路上的期待,和到了家裏,洗過手抱起兒女的瞬間。
身心得到極大滿足。
從安可夏生孩子聊到了她坐月子,衆人不免都提起星晚野,佩服她鋼鐵一般的女人,“月子都沒做過一個月就出去了嗎?”
星晚野點頭,“那會兒沒出月子,有人趁我不在,在下邊攪弄風雲,我就回去了。”
顔祯玉當時還生了很大的氣,但沒扭過星晚晚倔強。
每次提起這件事,顔祯玉對星晚晚手下的那幾個人,還沒好臉色。
“你爸現在咋樣,還在牢裏?”古暖暖問星晚野。
星晚晚否認,“沒有,他精神不太好,轉出來送瘋人院了。”
古暖暖:“……他是,自己不太好,還是?”
星晚晚笑了笑,“不重要。”結果是他要的就行。
陸映問:“爲什麽?”
星晚晚:“我媽爲他的前途祭祀,我得讓他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同行的還有那個算命的老巫師,人沒被星晚野整死也就差一口氣了。
她不是墨迹拖延的人,但她很多事情都不會張揚的說出來,隻會悶着聲去做。
母親當年的真相,她得要。
爲此,沒少讓獄中人折磨他們,算命的老神棍兒要跑了,是顔祯玉命人暗中攔下,星晚野後來追上了。
幾番折磨下,算命的老神棍兒說出了真相,和其他幾人的言辭對上了,
“我媽那會兒又懷了,她那會兒糾結要不要第二個小孩,沒有對外說,我也不知道。因爲對她丈夫死心了,當時我母親隻想照顧着我和我在那裏好好生存下去。可是沒想到懷孕的事被蔡芸安排的人知道了,蔡芸讓老神棍算了算,說我媽第二胎生出來的是個兒子,因爲我母親是原配,若是生出兒子,星城主不管幾個私生子繼承權都要排在我母親生的孩子後邊。
所以她們聯和,趁我媽不防備,給飯菜中加入了大量的堕胎藥,藥也不是從正規藥店買的,怕留下買藥記錄就讓那個那個大師自己研配的,結果……”沒想到,藥性太強,太毒,他都是半吊子,那藥卻把星晚野母親給毒的大出血不止,人送到醫院一切都晚了。
檢查報告最後是給的星城主,因爲星晚野母親當時不在了,而且配合着蔡芸安排的傭人口述,是星晚野母親和外邊的人有染,不小心懷了孕,想流産,不敢去藥店買藥,偷偷去買的三無産品,導緻她大出血人也沒了。
星晚野母親在外有人給星城主帶綠帽子這件事,再結合身邊的心腹一番勸說下,他也知道男人無非那點面子,若是張揚,他堂堂一個星城主頭上就有了綠帽子,這以後誰提起他不得指着他指指點點。
故而這件事沒有聲張,隻有幾個别人知道。
蔡芸還找人,教着星城主,聯和多方編了個星晚野母親死于抑郁症,她吃藥多年,自己忽然想不開,就自盡了。
第一次殺人的算命大師緊張了,他害怕半夜有人索命,又改了一番說辭,說她活着就是克星城主的,死了最好給她身上畫個符咒,鎮壓者她,讓她無法再糾纏星城主,同時還能給星城主鋪路,幫助他更好斂财。
實則,他是看了古書,爲了給自己壓下血債,保他平安度過。
星晚野那會兒年幼,什麽都不知道,最後一次看着母親,那個畫面就印在了她的腦海中,永生不忘。
當知道一切後,星晚野沒有崩潰大哭和大笑,她像是被抽走了感情一樣,靜靜站在母親碑前,無聲無言。
顔祯玉陪在她身側。
“晚晚,可以哭了,隻有我在你身邊。”
星晚野木讷,“怎麽辦,我哭不出來,我心裏還是憋了一塊。”
憋着,越存越忘不掉,越恨,越想發瘋,可她就是哭不出來。
顔祯玉一度擔心星晚野心裏憋出事,晚上她睡着,私下還和醫生聯系問這種情況。
“應激反應,怎麽治療?”
“晚晚,那群害你媽媽的人都還活着嗎?”陸映聽着都恨了。
星晚野:“活着,但他們都很想死的,可惜,顔祯玉不讓我下令。”
顔祯玉握着她手,“晚晚,你聽我說,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死不了。活着,不要給自己塗增罪孽。”
一群人正不爽時,星晚野開口,“但顔祯玉也挺損的,他給我支招讓那幾個人身上裹着石膏,四肢不讓動,躺在棺材裏三天三夜,給他們透氣和吃飯,就那個黑暗狹窄的環境,出來時,那個人就瘋了,瘋了我就送瘋人院了。”
剩下兩個,星晚野笑了笑沒繼續說。
“說多了不好,可夏要生寶寶了。我們說一些好的。”反正瘋了的那個報應是最輕的。
母親的真相,星晚野沒有告訴外公外婆,他們已經按原來的解釋,接受過一次了,不想再告訴他們真相,再痛苦的接受一次。
自己和丈夫知道真相就好,她看着顔祯玉,剛巧,顔祯玉也一臉笑眸的望着她。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大理石地面上,折射的陽光,映的顔祯玉好看極了。
兒女漂亮,顔祯玉占一半功勞。
她也笑起來,顔祯玉牽住了妻子的手。
小圓妞聽了這麽久,她小嘴打了個哈欠,朝着媽媽懷裏跑去,安可夏抱不了女兒,但是看着鬧人委屈的小圓妞,心裏軟趴趴的,到底是她生她養她抱着的閨女。
她伸手欲抱,南宮訾手快給女兒抱懷裏了,他動作姿勢熟練,摟着女兒在懷裏,父親的臂膀總是最安全的港灣,“爸摟着,閉眼睡覺。”
“爸爸是家豬~”
南宮訾笑起來,“睡吧,你是小豬。”
小圓妞又打了兩個哈欠,睡着了。
孩子們都困了,卻都沒有抱着送床上去,而是一群人在客廳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