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咱家哪兒呢?”
古小暖現在是沒辦法接電話的,她怔怔的一直看着手術室方向,第一次感受到度秒如年。
她聯系父母的勇氣都沒有。
古家,
古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古父看着她,“你心焦小寒不結婚,都心焦到睡不了覺了?”
古母翻身,“不是,剛才是壓到心口了,難受。”
古父要給去租揉揉,古母甩開了他,可是側着睡她還是沒睡着,故而掀開被子下床。
古父還在開玩笑,“你看你又不讨喜了,又要去小寒卧室找他。”
古母出門了,幾分鍾後,古母歎氣回來,“在家一天了,臨黑了,人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古父随口,“咱小子比閨女聰明,咱可以放心,估計出去玩了,睡覺吧。”
古母自己給自己揉心口,“心慌,心不靜,”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我給山君小寒,暖暖塵禦都打個電話。”
古父笑起來,聽着妻子打。
小山君的監督着弟弟睡前喝奶粉時,電話手表響了,“喂,婆婆?”他喊得聲音很小。
因爲旁邊的小圓妹和小朝朝都睡着了,就有個小暮妹眼睛緩緩眨眨,似乎快要睡着了,但還沒睡着。
小二娃小手拉着哥哥,他喝奶粉都仰頭看着小山君。
當小山君要退下床,出去接電話時,困頓的小二娃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看着哥哥立馬翻身坐起來,“哥~”
“山君,你在那裏啊?”
小山君回答外婆。
“暖暖和塵禦呢?”
小山君沒說話。
電話這邊聲音,古母以爲電話沒信号,連忙“喂?”了兩聲,“山君,能聽到婆婆的聲音嘛?”
“能~婆婆你早點睡吧,爸爸媽媽和舅舅在一起。山君和弟弟也要休息了。”
挂了電話,古母納悶,“老公,咱家寶寶不對勁啊。”
古父:“有什麽不對的。”
“快十二點了,山君還沒睡着,明天要上學暖暖塵禦小寒也不管,而且二娃和山君在一起,倆孩子還在玉都豪庭。”
古父頓了兩秒,也起身,拿起手機,“我給塵禦打個電話。”
古小寒是淩晨一點半才出手術室的,等他自己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醫院,那會兒已經兩點多了。
他的床邊坐着母親和姐姐,兩人都紅腫着眼眸,一個盯着他的心電監護儀,一個看他氧氣管插好沒有。
古小暖又要去檢查弟弟鼻子下的氧氣,一低頭,“媽媽媽爸,媽爸,小寒醒了。”
瞬間室内的人起身,門外的人闖入,門口的保镖去喊醫生。
統統進入。
古小寒人反應慢,但是腦子他很靈光,已經反應過來了。
醫生過去檢查,他感覺得被窩中母親拉着他的手,父親隔着被子手在他的腿上,“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
“醒來就好,主要這幾個小時不要吃喝,我全天在醫院,古少有任何問題,随時喊我。”
醫生退出了房間,古小寒看着家人,咋少個人,“姐,姐夫呢?”
“你姐夫他剛走沒多久,主要山君熬着小鐵眼在酒店不睡覺,他回酒店帶孩子了。”江塵禦等小舅子出來,手術成功,回到病房,他搭着手幫小舅子擡到了病床上,等了半個小時,等待期間,他出門接了幾個電話,得知家裏兒子還熬着小鐵眼,他就先回酒店了。
那會兒自己老丈人丈母娘也都在,有人陪着妻子和小寒,他也安心。
安排了幾個保镖,自己出發。
第一站,不是玉都豪庭,而是暗樁。
走到基地下,血腥之氣撲面而來,甄席轉身,“來了,這些是渡口和我們交戰的人,都在這裏。”
他在暗樁停留了二十分鍾,出門時換了一身衣服,到了玉都豪庭。
客廳坐着顔祯玉,還有一個小山君。
顔祯玉兒女夜班哭了鬧了,小山君還會一聲不吭的還會跑過去給弟弟妹妹沖奶粉喝。
然後這兩個弟弟妹妹太小了,他們不會抱着奶瓶喝需要大人抱着扶着,顔祯玉就回卧室喊妻子的一會兒功夫,夫妻倆剛出門,就看到小山君趴着已經把裏邊的小星墨給抱出來了。他小手還知道拖着頭,以前他老想抱二娃的時候,爸爸媽媽就是這樣教他的,要拖着小孩子的頭。
夫妻倆吓得驚呼一聲,“……山君!”
小山君懷裏空了,他又跑進去看其他的弟弟妹妹,“顔爹,我爸爸說來接我,爲什麽還沒到呀。”
他想打電話都不敢打。
顔祯玉:“别擔心,一會兒塵禦就來了,肯定在路上。”
話音剛落,屋門口響起聲音,接着雙開門被一雙大手推開,“山君,”
“爸爸~”小山君喊着喊着,直接哭了起來,奔跑向父親。
他是不求抱抱的,可已經習慣了兒子朝自己奔來他就擁抱的父親,直接彎腰,再次一把抱起兒子,在懷裏,“别哭了,你舅舅沒事。爸回來接你。”
小山君抽噎着,一直在哭,“舅舅沒事,肯定都和坨坨打電話了,可是舅舅沒打。”
江塵禦和兄弟對視一眼,“山君,你去看看弟弟,爸爸和幹爹有話要說。”
小山君懂事的自己避開了。
客廳,“有人在我們之後給柏桓透露了消息。”
他當即逃跑,隻是在渡口有江塵禦的人,不免引起混戰,“聽說他上船逃了。”
“我們也有船去追了。小寒怎麽樣?”顔祯玉問。
江塵禦:“兩彈都取出來了,小寒知道避開了要害,失血太多,我回來的時候還沒清醒。”
小山君背後貼着門口,他抿着小嘴,小胳膊抹了一下淚。
幾分鍾後,江塵禦起身,也去兒童房看了看床上的一窩孩子,二兒子也挺有能耐,熬到快一點,這會側着小身子在睡覺。
江塵禦想到自己的性子,又想到二兒子的,靜了幾秒,掀開被子,“老顔,我把山君和二娃都抱醫院了。”
“二娃爲什麽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