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愣生生把一個星城最好的産科大夫吓得廁所都不敢去,就怕去了人突然過來了。
直到星晚野全須全尾的站在面前,他就知道,今晚算是熬過去了。
忽然,看到一旁陪同的男人,“顔先生,你怎麽出現在星城主面前了,你不害怕她血壓升高了?”
星晚野:“???”
幾秒後,她恍然大悟。
顔祯玉低笑,“血壓治好了,不會再高了。”
“我得測測才放心。”
測血壓是正常的,隻是測體溫時,“星城主,你發燒39,你沒一點反應嗎!!!”
顔祯玉眸色驟變。
星晚野緊張的結巴,“我,我,我不知道,我,”
顔祯玉一把摸到她的額頭,燙的吓人。
原來車中他一直暖不熱的手,是因爲她發燒了。
寒冬,在半山腰被風吹了那麽久,怎麽會沒事。
星晚野被推着去了醫院病房。
星晚野被綁架,他擔心;星晚野在船上被打,他憤怒;星晚野高燒不下,顔祯玉害怕了。
從天黑,到天方漸墨,再漸漸地冒出紅日的尖……最後,天方魚肚白。
醫生看着星晚野體溫下去,胎兒堅強,他站在病房仰頭給自己滴眼藥,“顔先生,聽我一句話,孩子能一步步到現在,全靠孩子們自己在堅持,真的。”
倆孩子,還不是一個孩子。
遇到了這樣拼事業拼地位的媽,
不足月要剖了他倆,
沒剖成,又帶着他倆出去曆劫,
這就算了,發高燒還不自知。
偏偏,這倆孩子都熬過來了。
醫生從醫幾十年,“顔先生,怪不得星城主非選擇你,你的基因是真好啊。”
顔祯玉:“……”雖然是誇獎的,但他不是多開心。
上午,顔祯玉接到了兄弟們的問候電話,他在病房不避諱的直接接通,走到窗戶邊,單手插入西褲口袋,西服的一腳被他撇在身後,挺拔的身姿面朝着陽光,光是顔祯玉一個自然外露的背影,就讓星晚野看的癡迷。
他的細小舉動都透露着獨屬于他的魅力,“喂,阿訾。”
顔祯玉回眸看了眼病床上被強制休息的女人,視線剛好和星晚野看呆的眼神對視,猛一激靈,星晚野迅速回神,心虛的視線一秒看向相反方向。
她那克制不住的神态動作和表情,讓一旁陪着的助理小紅内心都腹诽:頭兒的心理學都白讀了。
星晚野卻在僥幸,顔祯玉剛才肯定沒看到自己的眼神。
怎料,在窗戶邊打電話的顔先生,唇角微勾,視線一錯不錯的光明正大盯着星晚野看,看着,嘴角還含笑,“嗯,人沒事,還挺能扛。”
“在醫院,昨晚發了高燒。現在控制住了。”
星晚野知道那邊是在關心問自己的狀況,難道……他那些朋友也知道自己懷孕了?
不然說不通爲什麽關心她。
接着,電話那邊響起一道軟糯糯的小奶音,捏着小手,“家豬爸爸,驢和爹爹說話。”
“給,妞找你。”南宮訾昨晚回來晚睡得也晚,九點多才起來。
夫妻倆都穿着睡衣,安可夏抱着被窩中女兒,給小圓妞身上的連體睡衣脫了換上幹淨衣服,一會兒去餐廳吃個早飯。
結果在被媽媽穿衣服時,她聽到了電話聲,現在會搶手機了,她兩條小腿被媽媽抓着套厚毛毛褲,兩隻小手舉着要手機。
“你美女幹媽生病了,你問問怎麽樣了。”安可夏教着女兒。
小圓妞抱着手機,将手機貼在小嘴上,“爹,美驢媽媽嘞?”
顔祯玉笑容加深,點了個免提坐在了星晚野的床邊,“圓妞問你呢。”
星晚野吓得眼眸瞪大,找,找她幹嘛!!
“美女生病了,在住院。”顔祯玉替‘啞巴’了的慫晚晚回答。
小圓妞穿上了毛毛褲,又被套了個能包着小屁股的可愛毛衣,“病啦,美驢媽媽要打針針嗎?”
“不打針,病已經好了。”
安可夏教着女兒的小嘴,“你問問你幹媽吃飯了嗎?”
“幹媽幹飯飯了嗎?”
星晚野開口要否認,“我不是,”
話未說完,顔祯玉攔腰阻斷,“我們一會兒吃飯,圓妞吃了嗎?”
小圓妞:“家豬不讓妞妞吃~”
南宮訾剛給女兒小棉靴送過去,“爸什麽時候不讓你吃了,爸舍得不讓你吃飯嗎?”
小圓妞抱着手機傻笑了一陣,她又熱情的和那邊的顔爹幹媽聊了一會兒,安可夏在換衣服。
聊得多了,星晚野也和這個小妞妞打起了招呼。
五分鍾後,安可夏換好衣服出門,“還在和你幹爹幹媽聊,快别說了,你幹媽還不舒服讓好好睡覺,照顧好自己,你說我們要去吃飯了。”
小圓妞聽急了,将手機摔被子上,“媽媽,嗯,你慢點~”說那麽多,她能記得住嘛!
“好好,媽媽慢點教你。”
一句句,有模有樣的學着媽媽教的話。
星晚野也不再躲避顔祯玉的手機了,她不知不覺中早自己奪走了顔祯玉手機,“嗯,好,謝謝圓妞。”
“不客氣美驢姐姐,”
“啥姐姐,是你幹媽,你喊不對名字,你顔爹的壓歲錢你是别想掙了。”南宮訾寵愛的抱起女兒。
甄席敲門兩下,推開門,“趕緊的磨磨唧唧,吃個飯也不積極。”
看到小圓妞在南宮訾懷裏還抱着她爸爸手機,“我說呢,大早上給老顔打電話,一打一個占線,原來是你們搶着線了。”
“問老顔沒,他媳婦咋樣?”
安可夏和路笙自動走一排,那兄弟倆走一起,小圓妞懷裏抱着手機,繼續通話。她爸媽忘了這茬,他幹爹幹媽不知還在通話。
南宮訾:“老顔在身邊陪着,她媳婦還能出事那顔先生真就白活了。”
甄席:“我聽江總說他媳婦以前好像有啥病,你們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