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弟弟适應一下,出了新生兒期,再讓弟弟用。”
小山君又在問,“那弟弟什麽時候出呀?”
“過了滿月宴弟弟就是一個合格的小嬰兒了。”
小山君又問:“什麽是合格呀?”
古暖暖給二兒子蓋好小薄毯,“就是指健健康康的呀。”
“哦~那媽媽,弟弟要吃奶片健康嗎?”
小山君所有的奇妙問話,一連串的好奇,他的父母都會一條條的回應他。
即使無法回應的,“那這個媽媽也不知道,崽崽去查查資料,然後告訴媽媽。”
有時遇到哥哥在自己耳邊又傳授‘生存貼’,小二娃就睜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安安靜靜的聽哥哥講話。
洗過澡後的星晚野,卸掉了臉上的妝容,一身清爽的穿着顔祯玉的浴袍走出,走在他的面前,細白纖長的雙腿跨坐在男人的腿上,“顔先生,幫我~”
……
星晚野的父親,現今爲星城主。
她母親是星城主的原配,後來因爲父親花心,娶了個模特,生了一女一男;又娶了個明星,生了兩個女兒,最後是娶了身邊的秘書,生了一個兒子。
星晚野,排行第三,她父親那會兒已經有三個老婆,兩個女兒了。就她這種出生第三,還是原配生的,她被父親随便賜了個“野”字,一個小女嬰,被父親叫‘野’,像是野草似的不招人待見,又像野種似的,難聽。
後來,她媽媽覺得她來的晚,于是給她的名字中又加了個‘晚’,小名晚晚。
星晚野是最不受愛的,因爲在她出生沒多久,他父親的模特二夫人就給他生了個兒子。
全家的目光都在那個四弟身上,早出生一個月的星晚野,甚至連滿月禮都沒辦,滿月這天,錄像機中隻有她和媽媽。
一個月後,星城大辦宴席,慶祝四少爺的滿月。
三小姐,無人問津。
十二歲,星晚野母親去世,第一次星城人才知道原來三小姐是原配所生。
有人說原配是含恨而終,有人又說原配是被人害死的,還有人說原配死的古怪,警察要屍檢星城主都不同意。
“那三小姐呢?”
“她才十二歲,她沒資格簽字。”
總之,沒人說原配是正常去世,都是有陰謀。
而,星家卻對外宣布,原配是患有抑郁症多年,自己喝藥結束的生命。
星晚野一身黑裙,紮着單馬尾,仰頭看着看台上,拿着話筒正在禱念詞的男人,星晚野表情淡淡的,像是受了大刺激,她整個人木了般沒有反應,隻有裙擺遮住的手,她死死的攥緊拳頭。
第一次,一個女孩兒把自己的手給摳破了都不知道。
她的外公外婆哭得悲傷極了,
司儀讓最後再去看一眼星夫人,星晚野走過去,被白花圍擺着的母親,是她看了最後一眼。
母親的棺椁還有一些特殊的符号,她記在了心中。
成年後,她在大學教室,無數次做噩夢,都是那個符号。
後來,她找了一個算命先生,畫了下來,“先生,可認得這是什麽符?”
老先生帶着眼睛深深看了眼,又問星晚野,“你是從何來的?”
星晚野:“電視上看的,對着方面好奇,想打聽打聽。”
老先生放下那頁紙,緩緩說道:“壓魂咒。”
星晚野牙關咬緊,“何爲壓魂咒?”
“生者怕冤死之人魂魄上來糾纏,就會用這個符咒壓着,讓自己安夢。這個沒點道行的師傅,都不敢接這個活。電視劇中怎麽敢出現,你看的是什麽劇?這要是被人學去了,可是要害人的。”
星晚野身子冰涼,她還是大笑起來,“老先生迷信了,科學時代,這些都是網上瞎傳的,我們要相信光。”
然後起身離開,剛轉身,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母親卻是有過抑郁症,那是她親眼看着丈夫接二連三的帶新人進門,直接以夫人稱呼,她心裏壓抑的崩潰,但她若是想不開,早就自盡了,根本就不會突然喝藥。
後來她的出生,治愈了母親,她是母親在世上唯一的希望。她還未成年,就算母親撐也會撐到她畢業,根本不可能放她那麽小就離開。
現在的壓魂咒,讓星晚野對家中人的恨意加劇了。
一番巫山雲雨停歇,星晚野躺在床上,每次行這種事結束時她渾身都是散了的疼,像是把關節拆碎,重新拼在那裏似的。
明明看起來紳士又溫柔的男人,在床上就是兇殘的惡魔,極端的殘暴。
一旁的男人穿着浴袍,“又疼了?”
星晚野喘着呼吸,“還能忍受。”
顔祯玉系上腰繩,皺眉,未言。
等星晚野從床上坐起,外邊的天色已暗。
她精心卷過的頭發,也被自己壓的不卷了。
門口有人敲門,“顔先生,您的電話,星城主打來的。”
顔祯玉從浴室走出,看了眼床上的女人。
星晚野了然的用被子裹嚴自己身體,待顔祯玉将屋門開了個縫,拿到手機,他直接合上了屋門。
他接通電話,“喂?”
顔祯玉看了眼床上的女人,“今天?”“幾點。”
“星城主,我的規矩你應該知道,别讓不該出現的人,擾了我的興!”
那話那邊的星城主恭敬的就差給顔祯玉彎腰了,“明白,顔先生,今日内人絕對不會出現影響到顔先生的興緻。”
顔祯玉這邊率先挂了電話,看着床上女人,“休息好自己離開。”他要有事了。
顔祯玉去了衣帽間,不過一會兒出來時,又是他如玉潤雅的形象,看着親和,世人卻都知他高不可攀。
出門時,星晚野說了句,“剛才拜托顔先生的事……”
“等我電話。”
顔祯玉出門赴宴了。
因爲其他緣故,顔祯玉和星城主走的近了些。
這讓星城主自認已經和顔先生成爲了朋友,甚至在和他的單獨相見中,星城主擅作主張的帶着他的三老婆也就是明星出身的一個情婦坐桌了。
“祯玉,快來來坐,這是你嫂子,”
顔祯玉淡笑,笑容如春風和煦,“看來星城主還是沒看上顔某人。”
星城主立馬笑着巴結,“祯玉說的這是什麽話,天底下誰不得敬着您這位鬼才啊哈哈”
下一瞬,顔祯玉笑容驟收,“确實,天底下至今還未敢有人帶着情婦出來敬我!還不敬稱我一聲‘顔先生’。”
他的話,讓本是暖如爐的室内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