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當初調查遊正信時,查到他在昊源科技有這樣比賽的經曆,當時他便留了個心。
後來他找不少人打聽,吃茶喝酒閑談打探,深入了解一番,才知道這個比賽含金量多高。但越高就越難。昊源科技甚至有自己的專業團隊,他已經是行業内很厲害的集團了,出國比賽,不到五場就被打輸灰溜溜的回來。可以知道有多不易。
江蘇努力了許久,甚至研究生導師他也拜訪了,最後還是從柳董處找到了機會。
柳董剛得知,“小蘇,你不打算做公司準備轉型打比賽了?”
江蘇否認,“公司要做,但這個比賽用得好是我的翻身仗,用得不好,是我萬劫之地。”
柳董懂了,“你想讓我幫你什麽?”
東國負責賽事的代表是姓費,四五十歲的樣子,二十年前他體驗過勝時的喜悅,這些年他好像都接受了敗的現實。
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公司,說要代表公司去比賽,不合規,還錯時了。
他總共帶了6個團隊,不能再加入。
但是那個年輕人說,他自己出錢,自己帶隊,就爲了一個參賽名額。
回到家的費總,他是愁悶的,他怎會不想赢,站在巅峰的喜悅他已經二十年沒體會過了,這是第七屆,三年一屆,他再幹幾屆就退休了,難道他要以敗績送自己退休嗎?
這麽多年,他若是想加一個入場名額,也是可以加入的,但他不知道鼎爲科技值不值得他再帶出去丢人。
“老費,回來了,趕緊洗把臉睡覺吧。天氣預報說過兩天要下雪,周末你沒事了,和我去逛逛給你買個羽絨服,天又要降溫了。”主卧傳出妻子的喊聲。
費總應了聲。
甯兒也刷到了過幾日要下雪的新聞,她開心不已,半夜不睡覺,分享給姑姑嬸嬸看,順帶小姑娘問:“姑姑嬸嬸,我要給阿路嬸嬸叫嬸嬸還是叫姑姑呀?”都知道阿路現在是江老的幹女兒了。
這個問題還把小君崽子搞迷糊,跑去小聲的問父親,“老爸,那我給路媽叫什麽呀?”
果然,同輩人的甯兒和小山君問的問題都是相似的。
江茉茉跳出來,“你說這孩子傻不傻,她稱呼都出來了,還問叫嬸嬸還是叫姑姑。”
甯兒笑起來,“哦,我知道了,還是叫嬸嬸。”
小山君從爸爸處得知,也是繼續叫‘路媽’,他又問父親,“老爸,我路媽爲什麽要當我爺爺的女兒呀?”
“小孩子,好奇那麽多做什麽。”
小山君氣鼓鼓,“哼,爸爸不說,我找我爺爺去。”
找到在打電話的江老,“嗯嗯,是,我這個幹閨女,厲害,以前我還怕過她嘞。”
“爺爺,孫兒來找你了。”
“哎,我孫兒來了,行,有空再聊。暖娃子生還早,估計過年前後了,有好消息自然會同步,哈哈。”
江老挂了電話,看着他家小娃,乖孫,怎麽了?
西部的負責人去總部找江塵禦彙報工作了,同時和甄席的人見了個面,幾人坐下關上門聊了一下午,何助理親自守着門。
而後沒多久,甄席就拉着路笙飛走了。
路笙還想等一下幹兒子,和他分别。而甄席急迫的一秒都等不及了,害的路笙以爲基地出事了。
最近基地去了兩個人,是甄席朋友的手下,當年爲黑網的殺手,一男一女,名爲藍淵遊漪,看上去跟一對小夫妻似的。
甄席試了試對方的深淺,本來他手裏就卻女生,一直沒啥人和他家路兒玩,這不湊巧,來了個。
因爲來人認識,聽說這倆人曾經還幫忙照顧過他幹兒子,甄席放心了些,便讓那個女生跟着他家路兒身邊做個伴。
從來都是保護别人的路笙第一次讓甄席當做被保護的對象,“我不需要被保護。”
但她見到了那個女生後,路笙接受了。
因爲她從那個女生的身上看到了和自己身上共鳴的點,都是年幼被訓練出來的,隻不過自己是被奎勒盟派訓練,而那個女生是被黑網仍在孩子堆裏搶那一個活命機會。
但這個女生比自己幸運一點,她有人保護有依靠。
後來接觸中,路笙在學習時,也會遞本書給遊漪看,她都拒絕了,直接去門口站崗守着,
路笙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初的影子,她當時也是這樣,直接站在教室門口,一隻耳朵很努力的聽老師對賈爾斯的授課。
她走出去站在遊漪面前,“你以前是殺手,我以前是死侍,我們差不了多少。你沒有必要站在門口守崗保護我。”
女生看着她,沒說話。黑網就是被他們兄弟幾個給團滅的,來到席爺的軍團,他們兩個實則一直受排擠。藍淵讓她來夫人身邊保護,另一則也是爲了保護她。
“進來吧,甄席說女孩子不應該被太陽曬。”
遊漪開口,“席爺指的是夫人。”
路笙笑起來,“他說的就是女孩子。”
隻不過,席爺眼中的女孩子,隻有一個路笙。
這次路笙給遊漪遞書時,她收下了。
看到遊漪手機上有一個小孩的照片,他躺在衆多橙子中,白嫩嫩的很可愛,路笙有些意外,“這是你和藍淵的孩子?”
“哦,不是,這是我,我,上一個雇主家的孩子,我看着長大的。”
路笙了然,點頭,“晏習帛和穆樂樂應該不希望你稱呼他們是雇主。”路笙晚上和甄席睡覺,有時甄席電話響了,他也不避着自己,就在她耳邊接電話。
路笙又說:“他們都給甄席打過電話,要好好照顧你們。”
提到他們的名字,遊漪有些沉默,也有些思念。最後忍着淚意“嗯”了一聲。
路笙不會安慰人,她後來沒有再說話。但是這二人時常在一起,會看着手機上發來的照片開心,兩人還有一次拜托她拿着手機給二人拍合照,然後發給西國一直挂念他們的朋友們。
路笙覺得自己的喜怒哀樂越來越豐富了,那些奇怪的情愫越來越濃了,她越來越像個彩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