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她一邊聽着那邊電話,一邊看着對面的糙漢子。
席爺穿着不講究,他拉着凳子,就坐在路笙面前,看着她在接電話聽解釋。
“于是,就發生了……”
這邊七嘴八舌的替席爺解釋,那邊路笙已經都明白了。
也解釋了她這段時間的迷茫,以及甄席那突然沒頭腦的行爲。
“阿路,這下,前因後果你都知道了嗎?”古暖暖問。
路笙點頭,“知道了。”
古暖暖可算廢了老鼻子力氣,終于救了這一對,“那就好,挽救及時了。”
江茉茉搶走手機,“我說幹嫂子,你把手機給我幹哥,我有個問題要問問我幹哥。”
路笙拿着甄席的手機,舉過去,遞給他,“找你的。”
“找我?爲啥?誰了?”席爺拿着電話,貼在耳邊,“喂,啥事兒?”
“幹哥,恕我問話太直白,我想知道,以你這個智商,是怎麽擁有一支作戰有素且是當地最龐大的軍團的?”
江茉茉問的話,一群女人都想問來着。
她們也十分好奇,席爺就是戰時最強大的軍閥主了,偏偏,這麽厲害的男人,追媳婦的路數太坑了。
江茉茉問:“這個軍團,你是繼承下來的,還是……”
“扯淡,是你幹哥我一槍一子打出來,領出來的。”席爺才是那個老大。
那江茉茉更好奇了,“不靠智力,幹哥能有今日,也是老天睜隻眼閉隻眼。”
衆女給江大小姐豎起了大拇指。
席爺也覺得這是自己的黑曆史,“可夏,映映,告訴你們家男人,等老子去東國,這倆人活到頭了。”
安可夏和陸映都回頭看着自家男人們。
然後一點也不心疼的回頭看着手機,“可以,反正阿訾給我留了個閨女。”
陸映:“沒關系,我家的存款夠我養活我的一雙兒女。”
被妻子抛棄的兩男:“……”
一個謹記,再也不胡說話了。另一個也記住,再也不裝博學了。
這邊的誤會在幾個女人的幫助下,總算解釋清楚了。
路笙挂了電話,看着深呼一口氣的男人。
他一隻手臂壓在桌子上,背靠着椅子,眼神纏眷的望着她,“路兒,我都想你好幾天了。”
路笙低頭,看到他桌面上亂糟糟的,最後,在許多碎屑中,看到了那個還未完工的木頭鹿項鏈。
甄席說:“本來打算出國找你的時候,送給你的,結果還沒雕刻好。”
路笙想起以前甄席總調侃說她是木頭:以後給你送個木頭鹿項鏈,挂脖子上,誰看都知道路兒是呆木頭。
沒想到他真親自動手了。
這個桌子,别人都不敢用,隻有他才會。
路笙鼻囊酸澀,她眼眶有些濕潤,她都覺得自己沒出息,會因爲一個未成品的木頭鹿項鏈感動。
可是,她從小到大,好像從未收到過禮物。
從未……
她已經很克制了,可還是壓不住自己的情緒。
甄席沒想到一個項鏈讓路兒都哭了,他慌忙的趕緊起身,瞬間無措起來。
他家路兒沒這麽脆弱啊,以前他什麽手段都用了,他家路兒就是木頭,不會哭,不知道疼,不會求饒,不在乎命。
“路兒,你難受啥,别哭啊。都回家了,我也沒女人,我,你…”路笙的突然反常,讓席爺手足無措,想給她擦眼淚卻忘了那紙巾,自己粗糙的指肚就去擦路笙的眼睛了。
“我想去Z市看她們。”路笙說話,夾雜着哭音。
他立馬一把攥住項鏈,“想去就去,你等着。”
他出門了一趟,“給老子備機。聯系姓江的,讓他停機坪空出來。”
顔祯玉坐在自己的一百多樓的高挑空公寓中,他拿着手機看了眼群内的消息,席爺那邊還算搶救及時,追女人成功了。
他放下了手機,走到數米玻璃窗前,俯瞰腳下的闊景。
整片星城,頓收眼底。
他拿着酒杯,淺飲一口,賞着腳下無盡的繁華,而他,淩駕于這一切之上。
一杯酒飲盡,他将酒杯放在一旁的置物架,轉身,拿着自己的西裝外套穿上,出門了。
夜晚,飛機上。
路笙在睡覺,席爺加班加點,認真的都帶上了防護鏡,拿着一個小刀,在飛機的書房不睡覺一點點的雕刻項鏈。
江茉茉也被自己丈夫接走了。
蘇隊抱着兒子,結果小龍寶自己從爸爸懷裏下去,跑去找南宮訾,他有些糾結,“叔叔,小溜達今天被蚊子咬了。”
“啊?”南宮訾心疼的趕緊去看女兒的四肢。“咬哪兒了?”
龍寶彎腰,抓着小圓妞圓圓的腳腕,“她腳背。”
果然,脫了圓妞的小涼鞋,嫩腳丫子的腳面一片紅紅的腫腫的。
龍寶又說,“膝蓋後也有。”
南宮訾和安可夏都看過去,小圓妞都忘了自己這裏也有包了。
被爸爸媽媽下爬式的橫抱在懷裏檢查,她仰着小臉,好奇的東張西望。手裏的奶瓶就是她的命,都不舍得松。
“龍寶,還有哪裏?”
龍寶想了想,搖頭了,“哥哥今天給我們噴過藥水後,就不咬了。”
發現小圓妞被蚊子叮了,龍寶找哥哥要藥水。小山君知道後,回家了一趟,拿出他家哪兒經常給他用的,出門給弟弟妹妹身上都噴了噴,之後,也沒見圓妞再撓癢過。
小圓妞現在也不癢,但是被爸爸抱的,很沒有淑女形象。
交代了,蘇副才抱着兒子,拉着老婆回家。
南宮家晚上依舊住在了邺南别墅,白辰一家四口要回去,畢竟他家是兩個孩子,晚上回自己家,老人能幫襯照顧一些。在這裏住,一個孕婦,兩個孩子,不方便留宿,況且他們有自己家。
回家路上,白辰問陸映,“媳婦兒,明天席爺過來揍我,你真不求情啊?”
“你還有其他私房錢嗎?”
白辰搖頭。
陸映算了算家裏的資産,“夠我和孩子這輩子花,不求情。”
白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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