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禦太了解他家小暖寶了，他給人第一印象，溫柔懂事。第二印象，乖巧可愛。第三印象，她的本質。
“我不屑于要。”
古暖暖：“那車歸誰？”
包律：“……沒車。”
“那你這律所也不掙錢啊，車都沒有。”
包律深呼吸，看着他的帶教徒弟，“你會開車嗎？”
“我要會開車你能買得起車嗎？”
“我能買得起車，你會開車嗎？”
“你要能買得起車，你買一輛車，我就告訴你我會不會開車。”
“我……不對，你在繞我。”包律反應過來了。
剛才還困呢，可是看着自己的這個徒弟，瞬間來了精神。“叫，古暖暖。暖暖喊你太親了，叫你‘小古’吧。小古，你爲什麽要學法律？”
“吃瓜啊。”
包律：“你就沒點其他追求？”
古暖暖：“你讓我追求什麽？名利，地位，金錢？可我都有了。那我不就追逐點我的愛好嘛。”
小山君已經又視察一圈了，發愁的走過去，有凳子不坐，坐他老爸懷中小娃娃歎氣。
“那你跟着我，想學什麽？”
“漏洞。”
江總輕咳一聲，古暖暖立馬改口，“哦哦，本事。”
包律的眼神瞄了眼江塵禦，又看着自己這個伶俐的徒弟。“塵禦把你送到我這，依我這的條件，你不生他氣？”
“我生什麽氣，是我想來，我老公沒拉住我。”
“江太太享慣了清福，來我這兒吃苦，你能待下去？”
“享福确實是享了，苦呢确實也沒吃過，能不能待下去，這當然得看您了。”
小山君趕緊開口，“包爺爺，你可千萬不能讓我的哪兒吃苦哦，我媽媽臉上的肥肉都是我爸爸心心養的，瘦了我和爸爸都不高興，我和爸爸可吓人的。”
包律看着那小娃子，每次過來，他都來自己這兒轉一圈，然後憂愁。他不是沒發現，這小家夥看着又機靈，又不怕事兒。不過當下他最好奇的還是，“什麽‘心心’？”
親媽翻譯，“悉心，我兒子詞語不好，不認識悉心的悉。”
但是看着人家下邊是‘心’字，他就自己造詞了。
“欸，不對，江天祉，你媽我臉上什麽肥肉！”古小暖也抓住了重點。
小山君笑嘻嘻的，小手擺擺，“哪兒，你不要生氣嘛。媽媽也經常說寶貝蛋身上的小肥膘都是爸爸媽媽養的~”
母子倆眼看又要拌嘴了，江塵禦中斷，“叔，在這裏住到底不如在家方便。這裏條件也不好，過年的，回去休息休息。年後，小暖就要拜托你了。”
“領你的錢，辦你交代的事。其他事，我可不管。”
古暖暖：“其他事，你也管不了呀。”
包律：“……”
在律所了一會兒，印象好像不是很好。
江塵禦看時間，又快中午了，他拉着妻子，抱着兒子說要趕緊走。
包律看着他家，“你太溺愛你兒子了，下個台階也要被抱。”
小山君一聽，本來他是打算自己下去走台階的。可是人家都這樣說了，他兩條小腿夾着爸爸的腰，緊緊的，“哼，寶就有爸爸溺愛，爸爸就要抱他寶貝蛋。爺爺你就是羨慕寶了。”
包律：“……”
古暖暖：“包律，你說你給我兒子吵啥，他可不是臉皮薄的，你越說，他越給你來勁兒。”
包律看着古暖暖，“看出來了，他媽媽也是。”
古暖暖：“謝謝誇獎啊。我們走了，新年快樂。”
古暖暖剛轉身，走了兩步，接着，包律給她帽子後邊塞了個東西，古暖暖轉身看什麽東西時，她剛一轉身，包律的屋門就關上了。
古小暖眨眼，她從自己的棉襖帽子中掏出那個東西，竟然是兩個紅包。
她看着緊閉的五顔六色的門，笑着，輕聲說了句，“真是個怪人。”口中說着讨厭這些禮節，兩人還拌了嘴，結果出門還給了兩個紅包。一個是身爲徒弟她的，一個是過年小崽崽的。
“謝謝了，怪人師傅。”
包律在門口氣的，“給錢還叫怪人！早知道不給錢了。”
他回到屋子，坐下，看着江塵禦一家提過去的禮物，又煩躁起來，“來拿這麽多，怎麽吃啊。”
古暖暖回到車中，她偷偷打開兩個紅包，看了看裏邊的兩個金額，都是一千。
然後，古小暖從其中一個紅包中順了三百，放在另一個紅包中，然後她将另一個紅包中的五百，中間折疊，塞進紅包中，讓錢少的紅包看起來比錢多的紅包更鼓囊。
接着，她開開心心的拿出連個紅包讓兒子挑選，“你包爺爺給咱倆的紅包，你選一個。一個多，一個少。”
小山君爬車坐上看了看，那個鼓鼓的看起來錢就很多的樣子。
但是，小山君擡眸，瞄了眼他家老媽笑眯眯的樣子。
小山君果斷選擇了那個不鼓的。
古小暖愣住，“這個錢不多，鼓起來的錢才多。”
“不管，寶就要這個。那個鼓起來錢多的，媽媽要。”
“不行，媽媽要錢少的。”
小山君手快“咻”的一下奪走了那個錢包，然後他揣小口袋中，笑嘻嘻的。
古暖暖知道哪個多哪個少，沒想到這次坑到自己了。
江塵禦開車送妻子去水瀾小區的路上，後排的母子倆又熱鬧起來了。
小山君得知媽媽坑自己沒想到無意間坑道媽媽自身，小家夥笑的更開心了，“媽媽搬石頭砸腳咯。”
“不給~是媽媽先坑寶的。”
“哼~媽媽過分，這個紅包裏是寶貝蛋的，媽媽不要搶，媽媽是大人。”
車上掰扯了半路，古小暖放棄了，“崽子，你告訴媽媽，爲什麽明眼看起來這個錢多，你卻非要那個扁扁的紅包呢？”
小山君笑起來，“舅舅說啦，送上門的，看起來越誘人的事情，越有詐。看吧，哪兒就有詐吧，哼，還想騙寶。”小家夥小表情可神氣了，他機靈的跳過了媽媽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