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拽走中間那個着急上廁所的兒子,抱懷裏,去了衛生間。
“嘿嘿~老爸晚上好~寶貝蛋剛才都睡着了。”小山君憨笑。
江總不忍心拆穿兒子,“趕緊上廁所。”
“哦~”
小暖寶的懷裏空了,她睜開了眼。
沒多久,聽到馬桶的沖水聲,接着是水龍頭的洗手聲,古小暖立馬又閉上眼睛。
小山君被爸爸抱出去,剛扔到床上,小山君立馬乖巧的自己鑽媽媽懷裏,然後小手拽着被子,繼續蒙着他和媽媽的頭。
仿佛被子就是保護屏障,江塵禦抓不到娘倆。
被窩中,母子倆的對話又悄悄的開始了。
江總靠着床頭,看着那對母子,他真的,痛和幸福在并存。
後來十一點了,江塵禦清清嗓子,母子倆在被窩中的聲音才停止。
停止沒多久,又起來了。
江塵禦又咳了兩聲,母子倆又瞬間安靜。
安靜了又沒兩分鍾,聲音又窸窸窣窣,草叢的蟋蟀都沒她倆能說。
江塵禦直接側身,靠着娘倆方向,這下,那對母子倆徹底不敢說話了。
被窩裏,娘倆大眼瞪小眼,眨眨兩隻眼。
“閉上眼睛睡吧。”
幾分鍾後,沒聽到娘倆被窩裏的窸窸窣窣了。
江塵禦才輕手輕腳的掀開了娘倆蒙在頭上的被子。
他躺在那裏,思考自己,同時也伴随着反思。
不過十幾分鍾的功夫,他還沒進入睡眠呢,兒子那不能恭維的睡姿又開始了。
他把兒子抱到了一側,懷裏摟着。不多久,小暖寶自己也打滾,滾到了他懷裏,一條腿習慣性的翹他身上了。
熟悉的感覺,江總沒多久竟也睡沉了。
邱家,真去讨要說法了。
江塵禦接到電話,他挂了,看着滿屋的男人,他率先起身,“走吧,去給邱家一個說法。我們的孩子,把人家打了,得有個結果。”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又出現在了舉辦宴會的地方。
一進入,古小暖迎面就感受到了一股對峙嚣張的氣息。
過去讨要說法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是被打邱偉的父親,“把穆樂樂和當時在場的人都叫出來。穆小千金是晏族的族長夫人,我會給族長夫人留一條命的。”
把他兒子打的傷殘,他豈會就這樣放任不管?
左國,他邱家也占一席之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都活的不耐煩了!
晏習帛問:“那其他人呢?”
邱董的臉上浮現陰冷,“族長,你說呢?活着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接着,晏族正廳的大門打開。
江塵禦走在最前,進入時,他手裏還牽着一個嬌軟小女人。
古小暖剛在在外邊自然走着,沒想到進入時,丈夫突然拉着她的手,這讓她心跳突突加快,看着丈夫冷傲的背影,被丈夫帥到的古小暖,趕緊小步子可愛的跟上。
她老公肯定是來爲她‘出氣’的。
“那個集團?”江塵禦進入,故意問。
穆樂樂見到來人,頓時歡喜,“咦,你們都來了呀。”
晏習帛看着對面的人,這位就是,“邱氏,邱董。”
邱董震驚的望着進來的幾人,他瞳孔瞪圓,這不是,江,江總嗎?還有後邊的那麽多,他是黑出身,但那也是效仿朝州的南宮家族!
可是他還沒那個能力,能單靠一樣成立一個家族,故而才依靠了晏族,成立了邱氏集團。
如今,他效仿的,南宮家主也來了。
不僅南宮家主,還有那個能決定邱家‘生死’的男人,在前,闊步走過去。問他:“邱董,想要我老婆,妹妹,弟妹,侄女,孩子做什麽?”
邱董謹慎的不敢說話,看着一衆人,他咽了下口水。
接着,江塵禦拉着小妻子的手,坐在沙發處,高跷腿,他身後去了一衆人。“我今日來是給邱董說法的。”
邱董:“……”
邱董知道,此事不能和江塵禦鬧,于是依舊把注意打在穆樂樂的身上,勢要讓晏習帛給他說法。
甚至還拉着江塵禦,給他一個陣營。“江總,您也是做父親的,您兒子若是,”
“唉别!我兒子家教好的很,做不出來這種豬狗不如禽獸都不做的事情。”江太太立馬打住,少朝她可愛矯情的小寶貝蛋身上扯。
她兒子,天下第一可愛,她的最愛。
江塵禦說道:“不如找人來複述一下當日的情況,邱董來評,誰對誰錯。”
接着,房内出現了幾個那日的當事人,将事情的全過程說了出來。
說完後,江塵禦開口,他的聲音壓迫着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神經,“邱董來說,誰對誰錯?”
有人怕的躲丈夫身後,有人仗着丈夫在身邊直起腰杆。
邱董不言。
江塵禦又冷聲,渾身帶着淩意,“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邱董不得不開口了,昨日是他兒子喝醉動手打人在先,他知道是他們理虧,可是,“江總,犬子之過,我會及時教育,可是,”
“嗯?”江塵禦眼皮下壓,緊盯着對面的男人。
邱董知道不能造次,他忍氣吞聲,“是……犬子錯了。”
江塵禦步步緊逼,“那你說,他該打嗎?”
邱董咬牙,“該。”他帶着不服。
江塵禦又問:“我妻子做錯了嗎?”
邱董搖頭,“江太太做的好,替我教訓了小偉。”
這時,江塵禦開口,“道謝。”
瞬間,場内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看着過去給說法的男人。
他,他,說什麽?
不是她們打的人嗎?
古小暖也一臉驚呼,她清透亮閃的眼眸,一眨一眨的看着丈夫。
江塵禦卻不看着妻子,“我老婆替你教育了你的兒子,難道江太太當不起這一聲謝謝嗎?”
邱董拳頭都握緊了,但是無奈,現實就是如此,他不能對江家的人有悖逆之舉。
他起身,對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嬌美小姐彎腰道謝。
古小暖:“……”她,她要接受嗎?
“謝謝。”
江塵禦得到滿意的結果,他起身,身後的人也一同起身,“這就好了。”
邱家要的‘說法’,他過來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