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祉回去睡覺了,年年乖,咱躺下睡覺。”
最後在門口,老師接了個電話,終于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找到了就好,我去門口接天祉。”
古暖暖制止,“他今天中午不想午休就不午休了,他舅舅要出國,去看他,讓舅甥倆多相處相處。”
老師點頭,“好的江太太。”
小山君在學校綠蔭下,被古小寒抱懷裏,講着道理,聊着天,答應他會回來看他,才把小坨子給哄好。
“啾媽你和舅舅一起回來看坨坨。”
洛瑾也點頭。
小山君也知道了,啾啾要出國忙正事,他不能耍賴皮的阻攔。
他摟着啾啾的脖子,“那哪兒又揍坨坨咋辦呀?”
古小寒:“……啾啾幫你想個辦法,保你小屁股安全一段時間。”
于是,古小寒在外甥的耳邊說悄悄話。
洛瑾好奇的也要湊過去聽,怎料,兩人已經說完了。
小山君吸着小嘴,笑眯眯的點頭,“舅舅,坨坨記住啦。”
“說的啥呀?什麽啊?”洛瑾好奇不已。
兩人卻都笑眯眯的不告訴她。
“說呀,坨坨你告訴啾媽。”
小山君擺着小手,“不能說的啾媽,我家哪兒暴躁起來,可會揍人了。”
“到底是什麽呀?”
小山君的午休時間要過了,古小寒和洛瑾也要趕忙去飛機場了。
明明哄好了小坨子,最後在幼兒園門口分别時,說好不哭的小山君,确實沒哭,但是他咬着小嘴巴,淚眼巴巴的看着兩人坐上了出租車,他揮着小手,嘴角下壓,一直不讓淚落下。
洛瑾都不敢看這一幕。
古小寒也滿心酸澀,“跟舅舅再見。”
小山君連舅舅二字都不敢喊,怕自己喊着就哭了。
淚還沒落下,小山君自己摸了下胳膊,眼尾都是淚水。
古小寒坐出租車上,打開車窗對門口,那還沒推拉門高的小外甥揮手,“回去吧。”
小山君包着嘴,轉身,擡手又擦了擦眼淚,他走了兩步,回頭看看門口的出租車還沒走。他又往回走了兩步,期間,沒少用手臂抹淚。
直到看着那小身影藏在了綠植牆旁邊,古小寒眼中泛酸,卻笑起來,“這小坨子,還藏在綠植後邊偷偷哭,讓我們看不到。”
洛瑾一度忍不住,“寒,要不你去我家找我哥吧,我留下行不行?”
古小寒:“……你留個屁,你就在學校請了一周的假,你看你還剩幾天了。”
“師傅,出發,機場。”
小山君偷偷趴在一邊,露出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眸,看着舅舅坐的出租車遠去,他委屈的一個人坐在石頭上又擦起了眼淚。
後來他自己去洗手池處,墊腳擰開水龍頭,雙手捧着水洗了洗自己的小臉和胳膊爪爪,然後豪放不羁的擦都不擦臉,教室也不回,就跑去找弟弟了。
第一天開學,他得照顧弟弟照顧全面一點。
古小寒到了機場,古暖暖打了個慰問電話,“你坨今天咋樣?”
“藏綠植牆後邊偷哭,還偷偷冒出頭看我們走沒走。看了我心疼。”古小寒把洛瑾的行李放在傳送帶上單手辦托運。
“古先生,這是您和洛女士的機票。”
古小寒拿着兩人的證件和機票,他單手接着電話,另一隻拿着證件的手自然的伸開,攔着洛瑾去安檢口。“這邊,你又往哪兒看。”
“平時我都是去那個口。”
“你來過東國幾次就那個口,跟我走,這邊。”
古小寒接着電話,摟着洛瑾,“姐,我今天可是醜話先說前邊。我不在家期間,你敢揍我家坨子,我就詛咒你法考第二課考不過,今年拿不了律師執照,明年讓你重新考兩科。”
“古小寒!你給我滾!!”古小暖爆吼。
江塵禦在門外辦公,就聽到了休息室老婆的那一聲吼。
接着,古小暖跑出來,告狀開始了,“老公,你聽聽古小寒說的什麽話,他咒我。”
“我說的是你别打我坨子,你敢打我坨子,你就考不過。”
“江天祉整天戳事,那不揍行嗎?”
“你就不會講道理嗎。”
“你坨子是能聽進去道理的嗎?”
“你不講他能聽進去嗎?”
“我講了他能嗎?”
姐弟倆隔着手機線,吵了起來。
江總在一邊,摟着小暖寶,趕緊順她心。“不行,我今天晚上就拿你坨子開涮,古小寒不是最愛你坨子嗎,今晚我就給你直播揍小坨坨。”
“你敢揍你試試,動一根汗毛你考試就過不了關。”古小寒看了眼手機,“不和你說了,咱媽給我打電話了。”
挂了老姐的,接通老媽的。“喂媽,我在機場安檢呢。中午沒回去,我去學校見了坨子。我不在家,你和我爸多看着我姐,别讓我姐揍小坨子。沒事了把坨子接咱家住幾天。”
“嗯,我知道,我自己會買衣服,你和我爸給我買的就放家裏,等我過年回來穿。”
“行,别操心我,我這麽大兒了,丢不了。”
“好,我下飛機和你們報平安,你和我爸也說一聲,别讓他擔心。我挂了。”
挂了電話,這時候古小暖的吵架電話又打過來,他毫不猶豫直接挂了。
過了安檢的瑾公主不悅,“寒,你這樣隻會讓小坨坨更挨揍。”
古小寒站在男人一側被安檢,“你和你哥都不善用計。你真覺得她敢對坨子動手?”
要知道,古小暖憋了多大的勁兒在等今年這一場考試過了,明年再寫個畢業論文,研究生就畢業了。如果今年考不過,明年不僅要準備法考還是兩科考試,還要準備論文。
“她看着啥事不往心裏擱,可她心裏也擱了所有事兒。”
所以她憋着勁兒今年把書翻透,法條背的滾瓜爛熟也得過了法考,減輕明年的負擔。
就這樣的人,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包括玄學。
隻要用這個威脅她了,就算把他姐逼的手癢,也絕不會動小坨子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