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君擡起胳膊,對着兩隻眼睛一抹就算擦過,但太陽穴都是他的淚漬。
古小暖:“……”她剛才的意思是讓小山君自己去桌子上抽紙擦淚,自己頭疼的起不來。用手擦眼睛,她也可以。
沒多久,江塵禦和甄席路笙都過去了。
江塵禦把兒子丢在酒店,他彎腰抱着妻子,“跟你幹爹在酒店。”
顔祯玉正在叮囑白辰,把今日兩個孩子走丢的路線都查一下,确保四周真的沒有任何危險。“做無用功也罷,圖個省心。咱家的孩子,必須确保萬分安全。”
白辰點頭。
兩人正在聊天,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兩人跟着過去,竟得知古暖暖病了。
他們到時,安可夏和陸映也過去了。
出乎意料,喊安可夏和陸映的竟然是那個‘街混子’小圓圓。
她見哥哥哭,自己去找爸爸媽媽的卧室拍門,可是這一排,門都長得一個樣。她第一次拍錯了,把映映幹媽喊醒了。
一看喊錯,她又換了個門小手去拍,“媽媽~媽,爸呀~呀呀呀爸爸,”
“哎,閨女,爸來了。”門内響起南宮家主的回聲。
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驚動了,剛才分散的人,此刻又都聚在屋内。
“我沒事,我真沒事。”古暖暖怕大家擔心,說道。
白辰把醫院位置信息發給了江塵禦。
江塵禦愣是沒帶兒子,“你們都回去吧,幫我們照顧一下江天祉,我帶着小暖去了。”
小山君哭着,被幹爹抱着眼睜睜看着父母離開。
電梯門合上,小山君趴在甄席的肩膀上爆哭。
“幹爹,不要哪兒有病,哪兒是我媽媽,嗚哇~”
他好像知道,媽媽是因爲找自己才生病的。他自責也後悔了,小山君哭得太痛,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下午都帶着擔心,回了卧室。
小圓妞被爸爸媽媽抱回去了。
安可夏抱着去了衛浴,給她洗的白淨,裹着浴巾抱出來。“阿訾,圓圓的衣服再給她拿一個。”
“該午睡了,讓她睡醒再穿。”
安可夏低頭看着精力旺盛的女兒,“這一時半會兒她不會睡。”
換上衣服,屋門反鎖,讓小圓妞滿屋子跑着玩吧。絕不帶她出門。
她自己推着小凳子要去開門,安可夏躺在客廳沙發上,看着閨女亂跑。
她有些困了,南宮訾也坐在沙發上,夫妻倆有卧室不敢回去睡。
在安可夏快睡着時,安可春的電話打過去了。
安可春關心外甥女,才打的電話,結果得知今天下午差點丢了,安可春惬意的午後也沒了。
挂了電話,南宮訾癱靠在沙發上,“夏夏,你說你姐這輩子真就這樣了?”
安可夏平躺沙發上,給丈夫也留了個位置,“她從小主意就正,我們一家都管不了她。以前我姐還聽聽我的,現在我姐對我的在乎都轉移到圓妞身上了。”
南宮訾看了眼他家自娛自樂的傻閨女,“給你說個事兒。”
“說呗。”
“迪恩找到朝州了。”
安可夏瞬間扭頭看着丈夫,南宮訾的視線就沒從安可夏的臉上移開過,“半個月前到的。”
“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那個男人,不就是當初在小寨救她姐的恩人。
南宮訾雙手交疊,環抱與胸前,“我和你姐我倆約定過的,我不管她那邊的事,給南宮韋的手下留一個活路。她不關涉我這邊的事,從此南宮家族,隻有你和圓妞和她有關。
這迪恩,就是你姐的事兒,我不幹涉,也,也,就,沒說。”
安可夏從沙發上坐起來,“你不和我姐說,你和我說啊,我又不是我姐。”
安可夏想拿着手機立馬告訴姐姐的,掏出的手機,停下動作,忽然猶豫了。
她看着南宮訾,南宮訾也微眯着眼睛看着妻子,“理解我當時想告訴你,又沒告訴你的心了吧。”
朝州是南宮訾的地盤兒,但凡有人進去,他都會知道。
普通的就算了,迪恩不是個普通的,他剛一進入朝州地界,消息就傳達到南宮總部了。
南宮集團和西國的穆氏集團合作,開發的能源項目,目前還處于壟斷地位。正如江塵禦一開始料定一般,“掌握這項技術,是南宮的朝州,而不是朝州的南宮。”
南宮訾不靠這個掙錢,南宮家族不放在台面上的生意多的是,南宮總部隻是光鮮亮麗的外表。
他沒事就抱着閨女去那光鮮亮麗的代表處轉轉,溜達溜達。
那天下屬彙報時,他也抱着圓妞也過去了。當時他還和閨女讨論,要不要告訴,小圓妞抱着爸爸的手機,差點泡水裏。
告訴老婆吧,萬一人家就是路過,本就如天塹的兩人,說了到底是要不要見面?不告訴吧,畢竟也是安家的恩人,他現在也是半個安家人。
索性,就南宮訾自己憋着秘密,如果迪恩真是來找大姨子的,都能找到朝州,就不怕他能找到安可春。
安可夏也拿不定主意了。
南宮訾說:“夏夏,你覺得你姐和迪恩,成的概率大不大?”
“我咋知道。”
“那不是你姐嗎。”
安可夏說:“感情上的事兒,就是我媽也猜不透我姐的決定。”
她繼續躺在沙發上,“南宮訾,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啊?”
“喊訾就喊訾,喊什麽南宮訾,我又怎麽你了?”南宮家主不服,憑什麽喊全名。
安警官忍着脾氣,“喊全名是因爲正式。”
“我不需要正式。”喊全名跟要和自己生氣似的。
安可夏又換了個稱呼,“阿訾,你爲什麽喜歡我?”
“這個答案,你這輩子慢慢摸索吧,我不告訴你。”
安警官:“……”
她這會兒手又癢了。
夫妻倆聊着聊着,忽然安可夏從沙發上驚坐起來,“圓圓半天沒聲了。”
夫妻倆瞬間都站起,環顧一周,最後發現,趴在地毯上,直接睡着了的小姑娘。
?又不挑地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