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說道:“咱小蘇那也是個軸貨,和他親叔鬧脾氣,不回家,放着好好的豪門公子不當,非要出來自立門戶,他叔現在都不管他啊。”
江蘇拉着成哥,問:“成哥,這行的信兒你最熟,你知道是哪個公司嗎?”
成哥想了想,先問,“你查不到嗎?”
江蘇試探性的問:“昊源科技?”
成哥沒有否認。
江蘇:“這集團,廣告打的挺響,在行業内口碑一直都不好,看來是真的。”
不一會兒,人都陸陸續續到齊了。
“咱這裏邊,誰是昊源科技的?”江蘇問。
“老杜是昊源科技的吧?”有人看着沙發角的男人問。
被叫老杜的人開口,“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小蘇剛上大學那會兒,我在昊源科技,小蘇大二還是大三那年,我就跳槽出來了。就那破公司,我一分鍾都不想多呆。”
江蘇和胖哥起身,分别坐在老杜的兩邊,和他勾肩搭背的,“杜哥,聊聊。”
“背後靠的有資本,所以這個科技公司裏邊關系戶居多,但是也有一些實幹的。可是這實幹的要是會溜須拍馬步步高升工資也高,但是要是悶不吭聲的,就我這種,一心隻搞技術的,在那裏就沒存活的地方。”老杜說起原公司,能吐槽一天一夜說不完。
“原來公司還有個高層遊總,爲人比較正直,能力業務也都在現任的這個經理之上。但是,就因爲太正直,不會拍馬屁,還否定公司高層的一些龌龊手段,最後在競争經理之位的時候,落敗了。
當時我們所有人投票是讓他上任,最後始終不敵那個人手段,把昊源科技的老董哄得直接内定他了。
這人上任以後,把遊總排擠的,直接逼他辭職。你想想一個高層,最後被打發去清潔房,讓他管清潔工人。
看職位是平調,但誰不知道啊,那就是架空他,把他趕走。”
胖哥問:“那然後呢?”
老杜繼續說道:“這事兒我們都窩了一肚子氣,遊總是公司的技術主幹,後來又從基層調上去了一個業務能力啥也不是的人,天天就會伺候好領導,公司欺壓遊總,我這種技術員工,被使喚出門跑腿給經理買咖啡。
後來,遊總受不了,和公司大吵了一架,直接辭職了。公司治他,合同規定,5年内,不許他涉足該行業。
學的就是這行,5年不讓從事這行業,一旦從事,一個官司一打一個準。吓得大家都不敢辭職。就怕不讓從事本專業,出來了啥都不會做。”
江蘇皺眉,成哥淡定的起身繼續去調剛才的酒。
旁邊的朋友也激動了,“我靠,這麽黑,那你咋出來了?你當時出來也從事了這個行業。”
老杜說道:“用我一年的工資,巴結了一個月公司的領導,最後把那條協議給抹去了。”說起這事兒,老杜就氣的不行。
胖哥拍拍朋友的肩膀,“兄弟,幾十萬買這五年的平順,值了,以後咱都和昊源科技遠點。”
老杜:“當時還是成哥給我出的招。”
都看着在吧台調酒的男人,胖哥問:“當時我和小蘇咋不知道呢?”
“你們小的都不知道。小蘇那會兒是學生,不想讓你們知道社會險惡,你那會兒宅男,你來了你也沒啥注意。去求助協會幫助也沒啥勝算,成哥讓我退了一步,能把自己保出去,就先出去。”
江蘇又問:“那像你們這樣的公司,沒幾個支柱,公司立不起來吧?”
“當然有啊。有幾個柱子,年薪百萬,聘請的還是協會的元老,所以成哥不讓我去尋求幫助。
這公司對同行施壓不是一次兩次的,但是像對你這個鼎爲科技,挖走了這麽多大客戶,那還真是第一次見。估計你是真讓人家感到危險了。”
成哥在吧台處邊調酒,邊開口,“因爲小蘇去年一年跑的太遠了。他是一個新人,冒尖太快,容易被斬斷。
我們這一行,開公司本來就難以維持下去,多少人開公司,十幾年了,一年也就百萬的收入,已經不錯了,小蘇去年一年,近千萬的收入,要知道,小蘇隻是一個新人。
新人就出風頭,容易被旁人妒忌,被老人孤立,也被比你強大的人惦記。”
酒調好了,成哥端着盤子去了客廳。
江蘇看着成哥,“成哥,昊源科技是想收購我公司對嗎?”
胖哥震驚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收購?那不行啊。”
他望着淡定的成哥。
隻見,成哥緩緩開口,“以前有過類似事件。把對方逼到山窮水盡,所有客源都消失,當他要面臨房租壓力,員工工資,銀行貸款…還沒有一個客源,零收入的重壓下,他們會出現,提出收購。”
這個時候,就相當于對沙漠中重度缺水的人,及時送過去了一場甘露,太多人不會拒絕。
江蘇:“那這時候,公司就不掙錢了,估值也比原先标準不一樣。”
“沒錯。當初那個公司從估值兩千萬,最後以五百萬把公司買了。”
胖哥謾罵道:“這夠惡心的啊,誰他媽心眼這麽黑。”
江蘇對成哥點頭,“明白了,會有準備。”
鼎爲科技,又有公司過去解約了,向霜心裏再不喜,但該接待的都接待到位,雙方沒有紅臉,應江蘇交代的話,向霜也體面送對方離開,“雖然知道你們可能也迫于某種壓力,但是感謝你們當初也選擇了鼎爲科技。如果以後有機會,希望我們可以繼續合作。”
握手時,對方因爲鼎爲科技的體諒,十分感動。“期待下次我們的合作。”
送走後,向霜走到公司,一旁的員工看着她,“向會,公司是不是有危機了?”
“你們做你們的,這不是你們該管的事。”向霜心煩意亂,拿出手機給江蘇打電話。
“喂?”
“嗯,我知道了。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