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禦帶着父親和兒子在外轉了一下午,天暗沉了,才回家。
回到家中,小山君抱着自己新買的玩具,和爺爺手牽手的下車。
“山君,你和爺爺先回去,爸去停個車。”江塵禦将車開到最遠的停車位處,他看到妻子挪動的那輛車,前車轱辘都忘記扭正的放在那裏。
江塵禦回到家中,看着兒子已經在和妻子分享自己今天有趣的經曆了,“爸爸還帶着寶貝蛋去了一個好大好大的房間,有小機器人。還有一個會噴球的東西,爸爸還給寶買了小珠子~媽媽,他們的字,都沒有我捏捏寫的好看~”江天祉将今天去到的科技館,見到的機器人,接觸到的化學實驗,還有感受的毛筆書法,都一一分享給了古小暖。
小家夥站在那裏,口齒清晰的表達。想不起來了,自己也不慌張的慢慢想想,繼續對媽媽說。
古小暖都耐心的聽着兒子的分享,“寶貝今天見了這麽多,去哪兒玩了呀?”
“爸爸抱寶去少年宮啦,中午給寶買的漢堡包~”
小家夥說完,歡快的撲入媽媽的懷裏。
江塵禦回去,坐在妻子身邊,慣性如此,他每次回家,坐的最近的地方就是妻子的身旁,“沒和小暖告狀你早上哭得事兒?”
小山君趴在沙發上,又立馬對媽媽告狀,“媽媽,爸爸打你寶了咋辦?”
古小暖故意逗他,“那我打他寶。”
小山君:“……”
客廳歸家的人都在大笑,魏愛華說道:“小暖啊小暖,太會逗孩子了。”
江塵禦也摟着妻子,在她身邊,低聲問:“小暖,今晚回咱家嗎?”
古暖暖頓時扭頭看向身邊的丈夫,“回家?好啊!”她眼中充滿驚喜。
邺南别墅,地方大,她練車能施展的開。
在家裏,她總覺得受到了拘束。而且,想自己偷偷練車,又不能像今天一樣,再把家裏人都給支出去,也不現實。回邺南别墅,她自己家的地盤,最适合。
今晚正想着如何對丈夫開口呢,沒想到老公自己先說了。
“可是,老公,這麽晚了,爲啥今晚回呀?”古小暖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江塵禦想給老婆創造一個好的練車機會,還得自己編個理由。“上次落家裏了一份合同,明天我要帶公司,想今晚回去。”
古暖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還是覺得哪兒不對勁。
過了會兒,晚飯做好了,管家還沒喊大家用餐了,小山君已經坐在凳子上了。
等衆人過去吃飯,魏愛華笑盈盈的望着小山君,“我家小寶自己都坐在上邊了啊。”
古小暖炸貓,“江天祉!你吃飯不知道給外邊的棉襖脫了啊!”又滴了一身的油點子。
小山君低頭看着衣服上的油漬,“哪兒,寶這是讓衣服也吃飯飯了~”
古暖暖:“我看你是皮又癢癢了。”
小山君噘嘴不高興。
餐桌上,江塵禦說晚上要帶妻兒回自己家。
魏愛華:“塵禦,馬上就元旦節了,你們在家裏過個元旦再回家也行啊。”
江老怼兒子,“走啥走,哪兒大晚上的回家。這兒不是你家?”
古小暖這時候是不發言的,她丈夫再前邊擋炮火。
“回家有事。元旦我和小暖帶着孩子去我老丈人家過,小寒元旦不在家。”江塵禦又說,“你們有空了,去看看甯兒。”
江老:“……哦,别扭。”說什麽去看甯兒,不還是看江家的大逆孫。
魏愛華還想挽留,古暖暖開口:“大嫂,我回家也有事兒~”
魏愛華也突然明白了什麽,“……那,好吧。過了元旦還回來住。”
江市長在家裏,不似在單位。在單位他可以發号施令,在家中,小事上他是說不上什麽話的。
吃過飯,目送一家三口上車,半夜離開了。
回到了自家,古小暖舒服自在了許多。
下的幾場雪,家中雪都消融了,湖面上還結了一層冰霜。
娘倆剛一靠近,江塵禦:“你倆給我回來!”
娘倆手牽手的老實回去。
那顆銀杏樹,小山君早已晃不動了,旁邊的秋千,小家夥玩的很利索。
晚上睡前,古小暖還在和兒子吵吵,“棉襖你自己洗。”
“寶不洗~”
江塵禦:“你不洗沒衣服穿。”
小山君:“有新衣服。”
“新衣服也髒了。”江塵禦說道。
小山君:“那讓哪兒給寶再買。”
古小暖:“哪兒不給你買了。”
小山君:“那寶有啾啾啾媽,還有幹爹幹媽,還有……”
小山君說了許多,夜晚的風寒料峭,一家三口聽着寒風,在溫暖的室内,燈光柔和,聊天逗着小家夥,“山君,你猜你是從哪兒來的?”
“寶是從天上來的。”
“不對,你是我和你爸充話費,送的。”
小家夥生氣,“哼,哪兒騙人,寶就是天上來的,爸爸都說寶叫天祉~”天賜的福祉,他都知道的。
江塵禦都在室内發出淡笑,“你是小暖暖大着肚子,生出來了。”
小家夥靠近母親,“媽媽,你爲什麽生寶啊?”
古暖暖摟着兒子,“因爲媽媽愛你爸爸啊。”
這句話說到了江塵禦心間最柔軟的地方。
小山君又轉身,“爸爸,你爲什麽不生寶啊?”
江塵禦:“……你爸沒那功能。”
“那爸爸怎麽才有那個功能?”
江塵禦:“男人不能生孩子。”
“那爲什麽寶是爸爸的孩子?”
江塵禦:“……你是我和小暖共同生的孩子。”
“那爸爸到底生寶沒有呀~”
小山君再次化身十萬個爲什麽,且越聊越有精神。
最後這話聊不下去了,古小暖:“山君,你是爸爸媽媽的寶貝。爸爸和媽媽都有了付出,最後才有了你。爸爸照顧媽媽,媽媽照顧肚子裏的你。
時機到了,小老虎就出來了。”
小山君眨眨眼,話痨子似的,“媽媽,是不是兩隻小鳥的故事呀~鳥爸爸抓小蟲子喂鳥媽媽吃,鳥媽媽在家裏孵蛋,然後變出來小鳥對不對呀?”他清澈的眼眸在昏黃的室内眨呀眨,瞳孔中的好奇,說話時的小軟音,讓夫妻倆愛他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