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司裏的小胖哥,人不錯,還有兩個小夥,人靈巧,有眼力勁會來事。最靠近門口坐那孩子忠厚,不愛說話,脾氣好,心底不錯。還有個孩子有點滑頭,就是靠近後牆坐那個。還有做行政财務的那個女的,爺爺不喜歡。其他幾個,都還可以,爺爺相信你的眼光。”
江蘇意外,笑着說:“爺爺,你這來了倆小時,把我公司的人都給看了個遍啊。”
“那你也不看看,你爺爺是隻會給你打鬧的爺爺嗎。”江老也是會來審查一番的,該給孫子建議,他也會給出長者的看法。
戶外要變天了,天更冷了。江蘇趕緊拉着爺爺回去,“下午還要下雪,你和管家爺爺早點回去,你們車上沒有防滑鏈,路面上凍結冰,開着太滑很危險。我車上有防滑鏈,不用擔心我。”
江老在孫子處又玩了好一會兒,吃了點零食,喝了瓶可樂,午睡的員工都醒了,開始工作了。江老開始在孫子辦公室打盹了。
江蘇進去,看着躺他椅子上仰着臉,張着嘴睡覺打鼾的爺爺。
拿着沙發上的毯子,給江老蓋上。
管家說道:“老爺不想走,想在這兒多陪陪你。”
江蘇點頭,“管家爺爺,你也坐下小眯一會兒。”
他出門,又拿了一個靠背,拉鏈拉開竟可以當毯子,“丫丫沒事瞎買的,還挺實用。”
他出門,拉着多餘的一直坐在胖哥身邊,兩人共看一個電腦,升級着上邊的系統。“小蘇,你和小李簽署的三年協議快到了啊。”
江蘇初入這行,在一家公司實習,後來種種原因,錢總被他送進去了。錢總的女兒和錢總當時的心腹小李成爲了‘夫妻’。當時爲了彼此互利,江蘇和小李先達成了一個協議,他做系統,賣給對方三年。
當時江蘇需要錢卻沒有客戶,小李有客戶卻沒有好的技術,但是小李又需要在公司站穩腳跟。他沒有錢總的本事,那些舊客戶的防護系統如果無法做到與時俱進實時更新,就注定會丢失大客戶。
無奈小李隻能借助江蘇給他的幫助,臨時給客戶更換新系統,而這期間,雙方誰都沒閑過。
這些年,公司在小李的帶領下,也算有點起色,沒有敗的那麽難看。系統如今還是用的江蘇當時賣給他的,如今,胖哥說道:“他有意再續約五年,願意出資200w,我有信心能談到300w。”
江蘇:“不合作。”
胖哥又說:“他們公司我了解過,這些年也出過不少新防護系統,雖然沒有你的系統防護更全,但是基礎的病毒都能防住。如果真能300w再簽五年,你壓力也會小一些。”
江蘇靠着椅子,“胖哥,那個系統我當時賣給小李因爲缺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爲我們現在的鼎爲科技做鋪墊。”
“嗯?”
江蘇說:“客戶。”
各大公司都用慣了江蘇的第一代系統,如果想繼續使用,系統的使用權在江蘇的手中,就要來對他談合作。
那些客戶自然就被吸引到鼎爲科技了。
而且,就算江蘇自己去談,他也是第一代系統的研發人,相信也會事半功倍。
胖哥頓悟,“小蘇,我說呢,你當年一年二十萬就給系統賣了,我還覺得你虧,原來你打算在這兒啊。你那會兒就想到創業了?”
江蘇:“在走出那一步時,就必須想好接下來的十步要如何走。我叔教我的。”
“哪個叔?”
“就是我辦公室睡着那老頭子生的二兒子。”
胖哥:“……說一句‘江塵禦’,你會掉塊肉嗎?”
胖哥知道江蘇的打算,心裏也算有數了。“上次柳總那個合作,我們是賠本免費送給他體驗了兩年,小蘇,爲什麽一定要留下那個客戶?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用意。”
江蘇拇指和食指撐着自己的下颌,看着胖哥,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當老闆的,不能什麽用意都讓你知道啊。”
“你還和你胖哥來深藏不漏,算了,我也不懂這些管理和商業合作,還做我的技術宅吧。”
天外飄起了小雪花,做飯阿姨剛掃完院子,吐槽着進門,“剛掃完又下了,你們出門都小心點啊。”
江蘇看了眼窗外,他起身,該去喊爺爺睡醒回家了。
江老被晃醒,還有點癔症,“到飯點了?”
江蘇:“你到家就到飯點了。”
江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孫子的辦公室睡了一覺。
江老起身,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幾點了,回家找我倆小孫兒玩兒去。”
走出屋門,看着降雪,明明才下午三點多的天空,卻有了往日六點的樣子。陰沉沉的,四周很靜谧,空氣中都是冷氣,呼吸,鼻腔都是涼的。
江蘇看着他們的車有些不放心,甚至還想讓爺爺開他的車回去。
江老也叛逆,“我的車幾百萬,你的小破車我才不開。”
江蘇知道,爺爺是擔心他的車,自己開走了,雪下到晚上,他就隔在公司沒辦法回家了。所以損他兩句江老坐在自己車中。“爺爺走了啊,照顧好你和甯兒。”
“知道了爺爺,路上慢點。”
目送車子緩緩遠去,直到不見。
江蘇再次回到公司。
一路上,車速緩慢,江老晃悠的都又想睡覺了。打了個哈欠,和管家聊天,“回去查查小蘇公司财務情況,看孩子忙了這些年到底有收益沒有。”
“老爺,這事兒不用查,回家直接問二少爺就行。”
江老一琢磨,“對啊,塵禦悶騷,他肯定會偷偷關心小蘇的。”
說完,江老又打了個哈欠,“放個歌聽聽,車裏悶的我想睡。”
後來歌也放了,江老當催眠曲了。
小山君在家裏纏着媽媽要帶他出門玩兒,“哪兒,你昨天說帶寶今天去玩兒的。大人要說話算話~”小山君站在媽媽面前,墩着小臉,小人精都學會了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