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他在手機上給陸映發消息,“有空嗎,中午一起吃個飯?”
陸映看到,快速回複了句,“抱歉,中午有約了。”
她放下手機,之後,隻有白辰偶爾會給她發個消息。“映映,晚上接着我,陪我去買點日用品。”
“隊裏不是賣的都有,你不能到那裏去買?”陸映問。
白辰說了句:“你不是說我買的東西不好看,非要你挑嗎。”
陸映臉上露出情不自禁的笑容,她回複了句:“傻帽。”
以前高中,白辰一下課就跑樓下找自己女朋友。
是個學生卻天天連書包都沒有,和陸映共用一個,然後他背着陸映的白色帆布包。
平時無礙,一個書包放的下兩人的書籍,但是遇到大考試,所有的書本都要帶回家,一個書包是萬萬不夠用的。
于是陸映讓白辰去買個備用書包,結果白辰去買了。
髒灰色,要不是吊牌還沒剪,陸映都懷疑這書包是白辰搶别人的髒書包。
白辰還對自己挑的書包十分滿意,“你看,多耐髒。”
陸映拿着書包,“髒了你不會勤洗着,這顔色看着就髒,我現在都想用鞋刷子給你書包刷了。”
後來她忍不住拿着書包,又去了那家店,因爲吊牌沒摘,同價位的,陸映又給白辰換了個黑色的書包,“我要綠的。”
陸映:“綠帽子你要不要?”
當時,白辰夾着陸映的頭,快速親了她嘴巴一口,恐吓:“你試試!”
陸映是後來才搞明白白辰爲什麽想要綠色書包。源于男人心中奇葩的浪漫因子,他說:“我姓白,你背白書包。你姓陸,L軍都是綠色,我想要個綠色。咱倆書包都是情侶包。”
陸映:“傻帽。”
然後,陸映又被白辰推小胡同裏霸道的親了幾口,才把她拉出去。“我眼光不行,那以後你陪我買。”
參軍前的日用品,都是陸映陪着他去買的。
買了書包後,白辰連鉛筆盒都不帶,非要和陸映共用。
他下課就跑陸映班級,自己打開她的筆袋,從中熟練拿出兩根筆,又替陸映把她水杯接滿水就去樓上了。
陸映有時不在位置上,回去一看,桌子上的水杯被接滿水了,她問問自己的前後桌,“白辰又過來了?”
“那還用說嗎,你對象能超過兩節課不來找你啊。”
青春時代的兩人,即使穿着簡單的校服,站在一起那也是登對的。
白政委和陸軍長是舊相識,還住在一個院裏過。當初白政委當過陸軍長的班長,後來白政委做了政客,陸軍長繼續從戎,但兩人還時常往來。
因爲陸軍長經常在外,爲方便女兒求學,因此家在z市。陸母也跟着女兒在Z市生活,陸軍長時常回來看看母女倆。
在白辰和陸映地下戀情還沒曝光時,白政委對陸軍長保證,“你在隊裏盡管放心,家裏弟妹和侄女有什麽事随時找我。”
白辰那會兒還特懂事的在父親和陸軍長喝酒時,他狗腿子的倒酒。
之後,戀情被雙方父母發現了。兩人誰都沒否認。
白家夫婦笑的滿面春風,“你小子眼光不錯。”
陸軍長一開始不同意,最後用了好久才接受他家鮮花被白家的豬糞給惦記上了。
兩人經常結伴回家,早上又一塊去學校。
陸映在學校受欺負,情緒低落,父母還不知道呢,白辰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等陸家夫婦知道了,白辰都搞定了。
白辰還在江塵禦面前臭貧過,“江總,你說我結婚,咱這關系,你不随個百八十萬的說不過去吧?”
江塵禦當時接了個電話,“下車,我回家一趟。江蘇最近和班裏兩個女生走得很近,每周都出去約會,還天天熬夜打遊戲,該收拾了。”
白辰挑眉,“喲,侄子出息啊,他白叔還隻談一個,他就敢談倆。回去教教小蘇,要專一。”
江塵禦回家了……
白辰繼續和陸映談着青澀酸甜的戀愛,暢想着美好的未來,生幾個孩子都想好了。
晚上,兩人逛着超市,白辰牽着陸映的手說:“那會兒,我還糾結過孩子叫什麽名。”
陸映拿着一盒肥皂,放在推車中,“你說想給孩子叫‘慕陸’,但是發音又是‘目錄’。你又說給孩子叫‘艾陸’,聽着又像外國名‘艾米,艾莎,露西,露絲’的結合體。
還說生的兒子,長子小名叫‘大炮’,二兒子小名叫‘坦克’,三兒子叫什麽來着……”時隔太久,陸映都忘了。
白辰記憶猶新:“三兒子小名叫‘導彈’。”
“對。老四叫什麽?”陸映又問了。
白辰嫌棄陸映的記憶,“老四叫‘炮彈’。”
陸映的記憶全回來了。
在商場簡單買了一些東西,陸映知道白辰就是想找借口和自己一塊逛逛。“映映,我上次出國看我丈母娘了。”
陸映點頭,“我知道,我媽和我說了。她是不是還打算把我交給你,讓你一輩子對我好,說了這些話?”
“那倒沒有。我丈母娘信任我的人品,知道我一定會對你好。就是她問了我老丈人一些事兒。”白辰現在說話,‘未來’兩個字都省略了。
結過賬,白辰自然提着袋子,“我看我丈母娘管的那個餐廳,生意還不錯,财務那個賬是真漂亮。”
陸映笑着,“是吧,我媽剛過去的時候什麽都不會,她還想當清潔工。後來和我一樣重拾書本,她現在在那個餐廳做出納,老闆,經理都很看重她。她那個工作,不是我誇張,我都做不了。”
白辰:“你說我要是和我叔說,他會生氣嗎?”
陸映看着白辰,“不知道。”
“回去試試。”
購物結束的兩人,晚上回了陸家。
陸軍長看了眼說:“蹭吃蹭喝的人又來了。”
白辰:“叔,我前幾天出國看我嬸兒了。”
陸軍長老實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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