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也不嫌棄,拿着陸映的碗,說了聲,“又剩飯,天天浪費糧食,沒有我,你得浪費多少糧食。”
他吃了起來。
新的碗筷添上,白辰直接将新的推給陸映,他也不客氣的看着陸軍長,“叔,你也知道我白辰不是啥簡單的人。離隊多年,不是沒有被召回去過,這次我收下通知是知道你給我下達的命令,所以我收了。
但是我這個人,你也知道,當初離隊就是因爲不聽上頭的話,被罰了不服氣,回來混日子了幾年。我現在要回隊裏,不是我認爲我當年錯了,而是因爲看你面子。”
白辰是個人才,他回來後就經常收到通知讓他回去,那件事還在調查中,絕不會冤枉他。白辰就是不回去,還曾有司令去他家找他父母,希望做做他思想工作。
白政委:“思想工作我們是一定會做的,但是我家小兒什麽性格我也了解,都不要抱太大期望。唯一說話他能聽進去的映映,現在也出國了,你們要是能聯系到映映,或許他還能聽勸。”
陸映,陸軍長的女兒。
調查員去找陸軍長要他女兒聯系方式時,陸軍長那些年正處于妻子和他離婚他丢面子,女兒抛棄他跟她媽出國的氣憤中,“沒有!”
最後陸映也沒聯系上,白辰也因爲父母的‘思想工作’而自己搬出去住。
白政委還找過江塵禦等人,“塵禦,小白跟你屁股後邊長大的,你說話他也能聽進去,你勸勸他。凡事調查都有個過程,年輕人不要讓他意氣用事,他現在正處于上升期。”
江塵禦:“白叔,小白我會勸。但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調查既然有過程,那在這個調查過程中不能給白辰定罪。什麽時候有結果了,再來勸小白回去。
你我是他朋友家人,最了解白辰的爲人,他不會在這上邊說謊。人是小白帶去沖鋒陷陣的,指令下達錯誤造成無法挽回後果,最後也是小白臨場急中生智挽救一次危難,回來卻追究他的過錯,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眼下,我們說再多都無濟于事。”
最後誰都沒再勸過白辰,很久以後了,當年的事才被調查出來,證實确有人指令傳達錯誤,白辰當時是無辜的。但是時隔太久,白辰已經不在乎真相了。
“那麽多人喊我歸隊,我爲啥就給老領導您的面子呢。今天咱得好好說說了。”白辰放下碗筷,看着陸軍長,“我想當你女婿,你就說行不行吧。”
陸軍長:“……”這小子來是想幹啥?想當他女婿,就這口吻?像是讨債上門似的。
陸映夾在中間,震驚的左右扭頭,看着呆住的父親,又看着眼神堅定的前男友。
“你要是我老丈人,别說下個月讓我去隊裏報道,就是明天讓我歸隊,我今晚開飛機也飛隊裏去。
你要不是我老丈人,我爲啥聽你的話啊?”
“……我是你老領導!”
白辰揮手,不懈,“我領導多的是了,我老子也是我領導,我從小到大聽過他的話?今天我個人可以代表我以及我全家人,咱倆把話說明白。”
陸映起身,想去接水喝,屁股剛離開凳子,肩膀上就被白辰摁下,“你也哪兒都别去,坐下聽着,要說的是你終身大事。”
陸映:“……”她知道是她終身大事兒,還是她前男友要和她爹讨論娶自己的事兒。
陸映肩膀被摁着,走不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說咱陸白兩家的婚事,還能不能成了。”
陸軍長看着女兒肩膀上的那隻手,“你手給我拿下去。”
白辰看了眼自己的手,他覺得自己架勢有點太沖,于是收回。
陸軍長見白辰也挺配合,便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誰聽我們父母的意見啊。我說同意,那映映要是不願意你,我還能用槍逼着我閨女嫁給你?”
“那我用槍逼着你,你閨女就嫁給我了。”
“死白辰,你說什麽呢!”陸映吼了句。
白辰:“說娶你呢。你爹這邊我搞定了,就剩下你了,複合不複合?”
“不……”
“你敢!”白辰一聽那個‘不’字,就恐吓着陸映閉嘴。
陸映咽了下口水,看着逼上頭的前男友,“你,你說的太,突然。我還沒想好。”
白辰拉着陸映的椅子,“來,你面對我,看着我眼睛,你說你沒想好?陸映,我追你追了這麽久,咱倆啥都經曆過,你說我說的太突然了?”
陸映的眼神躲閃,“你,你和我出去說。”
“不出去,就坐這兒,當着你爸的面。”
陸家父母倆被白辰突然上門逼的都說不出來話,明明是他想娶自己閨女,陸軍長不知道爲啥,被白辰說的像是他拒絕他就不是個人了。
還是陸映有骨氣,站起身,白辰又想抓她,陸映“啪”的一下打了他手背,“咱倆的事兒咱倆出來說。你不出來,這輩子就别想複合。”
白辰被拿捏,他起身,跟着陸映去了門外的車中。
很奇怪,這事兒按理說應該是火大的事兒,陸軍長對自己的副官說:“我竟然不生氣,難道我被白辰虐習慣了?”
車中,白辰拽着陸映的手,“下個月我就走了,下次回來都不知道啥時候了,這個月我必須把咱倆的事兒給定下。要不然我不在家期間,誰知道哪個死老鼠會撬我牆角。”
“你别老罵葛總監,他這段時間估計都放棄追我了。”陸映說道。
白辰:“誰說我罵他了,我罵的是一個整體。”
陸映深呼吸,她今天是沒辦法給白辰答案的,她自己還沒想好。
偏偏,白辰今天似乎非逼着她給一個答案,要不然他這走了心裏也不踏實。
陸映:“白辰,我承認,我這些年心裏都是你,到現在我還愛你。我也知道,你心裏也隻有我。”
?這句話,讓白辰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