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暖暖給小鐵眼兒子蓋了蓋,又看着江茉茉,“孩子腳露外邊了。”
江茉茉又趕緊去拽毯子,古暖暖:“你豎着蓋。”
穆樂樂因爲給兒子蓋毯子,差點把睡着的兒子給晃醒,另外兩個當媽的,比兩個不當媽的更插不上手。
最後,古小暖操心不下的抱着兒子起身,過去蹲下身子,然後給兩個孩子包好。
“江太太,你當媽真的太靠譜了。”
古暖暖:“我兒子就是我抱這麽大的。傭人不放心,他又不讓傭人靠近,我天天都是給他手洗衣服,又是給他洗小肥膘,養這麽大的。”
古暖暖低頭,看着她家睡着的小肉團團,“你們家孩子都比我家的乖,還都沒我家的會折磨人。他小時候特别愛哭,一天能哭八百場,他爸在外出差,還得打着電話聽他的小哭音。
我們全家無形中多了個遊戲‘打賭今天小山君能哭多少場’,現在他長大了,‘西湖的水’估計也流完了。”吐槽完兒子一個缺點,繼續吐槽第二個,第三個。
“你們家的都沒我家兒子胖,她幾個月的時候賊奶胖,雙下巴都幾厘米。脖子看不見,給他洗個澡,得讓他爸扳着他的頭,我去找脖子。
後來我抱他抱的累出腱鞘炎,我老公心疼我,就把他帶公司了。結果他一去公司就闖禍,現在他闖的禍,挨得揍,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江茉茉點頭,“這是真的,暖兒家的她和我二哥是真一點點抱大的。我侄子闖禍不是蓋的,他嚯嚯能力,一般以萬爲單位。”
穆樂樂說:“那還是很嬌寵啊。”
幾個女人聊起了家常瑣事,在平淡寂靜的夜晚,朋友相間,閑坐靜談。彼此聽着對方的家事,分享着自己家的故事。分享簡單的生活,可能有煩惱,有苦悶,但伴随的也有歡樂,和熱鬧。
安可夏見到孩子們都睡了,她怕燈光照孩子們眼睛,便起身,去了開關處,将室内的燈光調暗。
看着喝完的酒瓶,她又給幾人拿了幾瓶啤酒,自己繼續喝飲料。
古小暖說自己家,“我家老頭是什麽情況,茉茉和小蘇出生差不了幾個月,我爸媽呢想了幾十年想要個小棉襖,終于來了,加上老來得女,我爸那會兒的心态是做父親的喜悅。小蘇出生後,我爸大精力都放在女兒身上,還沒有當爺爺的興奮。
我家小山君的出生,剛好是家裏喜事頻發的時候。這次了,我爸才有了真正當爺爺的興奮,所以對這個小孫子又寵又疼又愛,天天不見面想,見面躲。”
燈光柔和,有了一絲絲倦意,甯兒撐着下巴,“那我小蘇哥哥好可憐呀。”
“但是小蘇一直在被他叔叔愛啊。”古暖暖開口。
甯兒歪頭,“叔叔愛小蘇哥哥?”
古暖暖說道:“我老公這個人呢,他是真的沉悶。茉茉和小蘇剛出生的時候,大家都圍着茉茉看,隻有我老公去了大嫂的床邊,問可不可以抱抱侄子。
其實我老公對小蘇很用心,因爲把小蘇當繼承人培養,就不會給他太多的縱容和寵溺,他一壞事就收拾他。大家看到的就是,我老公總是揍小蘇。
現在江塵禦對他兒子這麽好,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小蘇的事情上,他有點後悔,想彌補也不知道怎麽彌補。他當年對小蘇那麽嚴苛,害的小蘇一直懼怕他,不敢告訴他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老公看着嚴肅,是因爲他管得多,責任大,肩上的擔子也大,所以大家看上去都是我老公吓人,一點都不溫柔。
但其實,他會自己坐書房反思。意識到自己對小蘇太嚴,他就把心中對小蘇的愛和縱容,都用在了他兒子身上。
小山君現在闖禍,他爸就屁股揍兩巴掌,壓根也不疼。再頂多就是罰站,每次說罰站十分鍾,但是不到時間,他都站在兒子身後開始心疼。”
甯兒感動,“嬸嬸,你怎麽知道的呀?”
“醫院那個事,是大嫂告訴我的。後邊的那些,是我作爲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妻子,觀察到的。”
江茉茉良心發現,“甯兒,告訴小蘇,明天姑姑不找他麻煩了。”她小時候搶走了大侄子好多關注,她都有點心疼侄子了。
古暖暖:“我還是要打的。”
穆樂樂聽的眼神流露出幸福,“你們家族好熱鬧,好幸福。我們家隻有我一個孩子,帛哥是我家收養的,沒沐沐以前,我們家就一個老人拉扯兩個孩子。
每次我放寒暑假就總想去我姨媽家找哥哥姐姐們玩,因爲人多,好熱鬧。我家挺孤單的,要是沒有我天天鬧呵呵的,家裏冷冷清清,現在有了沐沐,我感覺我爺爺都年輕了很多。我就想,以後多生幾個孩子,讓我家裏都是孩子,天天熱熱鬧鬧的。一回家都是孩子們的歡聲笑語,”
話音剛落下,穆樂樂前一秒傷感,下一秒苦悶,“但是我這個媽當的出了名的不靠譜,我怕生的多,養不活。”
江太太:“活倒是能活,就是在親媽手下有點遭罪。”
安可夏也有點困了,她打了個哈欠,閉着眼睛,“我現在隻想找到我姐,讓她安安全全的。”南宮訾也安安全全的。
甯兒趴在啤酒瓶上,眼睛有點黏了,她說:“我隻想小蘇哥哥能夠早點實現他的夢想,得到叔叔的認可,讓他開心。”
“甯兒,戀愛腦了。”
“我小蘇哥哥值得我犯迷糊。”甯兒閉上眼睛。
聊得時間不短了,古暖暖胳膊也被兒子壓麻了,她換個了手,“咱去睡覺吧,明天起來再聊。”
四間卧室,都配有獨立的衛浴,她們五個女人。
古暖暖說:“甯兒,你今晚和嬸嬸睡,山君晚上睡姿太差勁了,你得躺我身邊擋住他别掉床。”
甯兒乖巧的點頭,“好呀嬸嬸,我想和你睡覺。”
安可夏說:“要不我和你睡吧,甯兒明天還得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