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倆也是彼此有意,隻是自己卡在中間。
安可春想到自己中槍時,兩撥勢力同時出現,南宮訾的人過去做什麽?殺她?還是救她?
殺她,趁着人少把她解決了,以後他和妹妹就可以沒有阻礙的在一起?
救她,爲什麽?難道也是因爲她手中的那批貨?她不相信,南宮訾會爲了妹妹說來保護自己。
還有黑網,本就抱着願死的心想讓黑網幫她報仇,結果坤那頭蠢豬,她真是瞎眼看上這樣的合作夥伴,被江塵禦的人當豬耍,他還以爲自己有本事。結果現在自己也被黑網尋找。
不知不覺,天也黑了,迪恩還沒回去。
窗外刮起了風,氣候捂熱,像是要下一場暴雨似的。
風聲大作,把窗戶都吹的作響,她皺眉,起身去外邊,看能不能找到迪恩。
院子裏有一些是迪恩曬制的草藥,安可春聞着空中的濕度,怕是要有一場暴雨襲來,看在迪恩救她一命的份兒上,她多管了一次閑事。
将那些貨架上的草藥全部搬回了室内。
晚上八點,整個寨子被大雨籠罩。
迪恩背着藥箱,帶着帽子快速朝着家中趕,他那些草藥不能被雨淋。
他冒着大雨,一路沒有停歇,泥濘路段濕滑,他還狼狽的跌了一腳,起身繼續快速往家跑。
等他回去,見到院子裏,晾曬的架子上已經沒有自己的草藥了,他連忙推開門,進屋。
看着地上放着四個大籮筐,安可春在給室内的火爐旁添柴。
“你跌倒了?”安可春看了眼他的衣着。
迪恩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泥巴,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感受一下童年樂趣。”
他放下草帽,身上多少也被雨水打濕了些許。迪恩洗了洗手,坐過去,“謝謝你照顧我的草藥?”
安可春:“不用謝,相較你的救命之恩,這隻是一點小事。”
迪恩坐下烤火暖手,“你晚上吃的什麽?”
安可春:“……不餓。”
迪恩:“……你是不是,不會做飯?”
半個小時後,安可春手中捧着米粥,火上還烤着饅頭,一疊腌菜,兩人就吃了起來。
安可春吃着飯,說道:“既然你已回來,我明天就離開。”
迪恩:“再過些日子吧,最近是巴什的雨季,處處都是這樣的氣候,你哪兒也去不了,等雨季過了。”
“我想離開了。”安可春又說。
迪恩問了句,“離開,你去那裏?”
安可春突然沉默了,她無處可去。
“我救你一命,最近雨季,你幫我個忙,算是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什麽忙?”安可春問。
迪恩指着地上的草藥,“在家裏,專門負責替我翻曬它們。”
安可春:“……”
“你叫什麽名字?”迪恩第一次開口問。
“安可春。”
“春,是春天啊。我很喜歡你們國家的春天,草場莺飛,滿地綠蔭,舒服的季節。”迪恩說道。
安可春提醒:“勸你對别人不要說認識我,爲你安全考慮。”
迪恩不再問了,“你們國家,現在是春季吧?”
安可春擡頭,想到自己的家,“算日子,是了,春天的季節。”
沒想到,已經過了年,入春了。
“可夏,你在發什麽呆啊?”警局,同事晃了下安可夏的胳膊,讓她回神。
安可夏瞬間坐好,“怎麽了?”
“我看你最近精神渙散,是不是喜事在即,沒心思工作了啊?”同事開玩笑問。
安可夏笑着沒否認,她還沒對外說自己要結婚了,年後她上班第一天,那個來送她的男人,一點也不生分的開口,“大家新年好啊。到時候,我和夏夏大喜的日子,大家都來參加啊。”
保安出院了,南宮訾每次見他,都會給保安帶盒茶,或者買條煙。“叔,結婚你得去啊。”
安可夏覺得丢人,拉着南宮訾去一邊,“你就不能低調點!”
南宮家主也很有理,“我都和你姐說了,咱倆結婚得驚天動地,調子我得拔起來,低調不是我的做派。”
“你确定我們結婚,你要邀請我所有同事過去嗎?我的,混黑,老公!”安可夏微笑咬牙,喊出口。
尋常人會在乎那“混黑”二字,然而,某家主,卻雙手掐腰,臉上的笑容比春天的花兒還嬌羞,“夏夏,你再說一下最後一句話,老公愛聽。”
安可夏擡手就想施暴,某家主:“哎哎哎,警察家暴了啊。”
安可夏白了他一眼,“趕緊回去,我不叫你,你别過來煩我。”
南宮訾:“我那怎麽是煩你呢,我那是愛你。”
“行了,趕緊走吧。”安可夏推着南宮訾後背趕人。
南宮訾:“中午吃什麽,我過來給你送飯。”
安可夏:“我們有食堂。”
“食堂有啥吃的,你給老公說,山珍海味我給你弄來。”
安可夏推着男人走出隊裏,剛巧和也上班的蘇凜言碰面了,“蘇隊,早啊。”
蘇凜言:“……”
南宮家主下一句話,“我和夏夏的大喜日子,記得來啊。”
安可夏覺得丢死人了,遇到個這樣的老公,真是頭疼。
推着南宮訾到他車中,“趕緊走。”
“親老公一口。”
安可夏一拳頭下去,南宮家主終于正常了。
臉上帶着傷回了玉都豪庭。
心腹:“老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暴力警花。”
南宮訾:“滾一邊,去巴什一帶,找我大姨子去。”
等身邊沒人了,南宮訾也開始嚴肅思考自己的事兒,夏夏說的對啊,他們結婚,自己怎麽能邀請那麽多警察去參加。
兩人身份太多不匹配,他也不能讓南宮家族在他手中像以前一樣過生活。現在看起來是很安穩,南宮家族是朝州的天,以後呢?人啊還是要有居安思危的意識。
南宮訾覺得,自己得去找找幹兒子他爹聊聊了。
邺南别墅,院子裏都能聽到小少爺的假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