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忍心看着少爺天天意志消沉?”高要道:“這天象國的女人多得是,你看少爺,可有碰過一人?”
“又不是我讓他不碰的!”方莼嘴硬的道。
“你少來了,要不是因爲你,少爺也不會這麽恪守!”高要跟她說了一通,方莼就是不松口,也懶得跟她說了,“你愛坦白不坦白,都不知道你滿腦子想什麽!”
見高要氣呼呼離開,方莼苦笑了起來,她何嘗不想跟秦墨坦白,天天守在秦墨身邊,被他當兄弟,别提多難受了。
還天天要粗着嗓子說話,把自己的臉塗抹的黢黑,臉上的絡腮胡子,癢的要命!
她歎了口氣,還是忍了下來,就算要見面,也要等秦墨第三劫之後再坦白。
很快,就到了年三十。
秦墨看着寶萊塢歌舞團,用蹩腳的大乾話唱着歌,雖然舞姿很美,但他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就算是在倭州,也有許多兄弟守在邊上。
今年可好,就高要跟一個黑臉大胡子,秦墨徹底一謀兒了!
喝的半醉的時候,秦墨從這些歌姬裏面選了兩個順眼的。
這些歌姬,全都是婆羅門家裏的嫡女。
一個個都是白皮膚,大眼睛,眼珠子都跟寶石似的,勾人的很。
她們都知道,隻有獲得眼前這個男人的青睐,才能夠讓家族過的好。
每個人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希望得到秦墨的喜愛。
被挑中的兩個人就像是中獎一樣,喜不自禁。
不過秦墨也覺得無聊,這兩女的不懂大乾文化,沒有睡前故事,他是半點勁兒都提不起來。
“去去去!”
秦墨已經被李玉瀾他們給養刁了,沒有睡前故事,總覺得少點什麽。
就算是蘇毗茉婕,那都是秦墨的頭号狂熱書粉,說起故事來,狂野的很。
被秦墨趕下床,兩女都惶恐不已,不知道那裏惹秦墨不高興了,跪在地上,泫然欲泣。
不哭還好,一哭,秦墨就更煩了。
“大過年的,哭個籃子!”秦墨擺擺手,“小高,把她們倆趕走!”
很快,兩個婆羅門貴族女就被趕走了,高要走過來,給秦墨揉摁腦袋,“少爺,心煩就睡吧!”
秦墨往大床裏靠了靠,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上來,跟少爺聊聊!”
高要有些緊張,卻還是聽話的倒在了秦墨的旁邊。
“晚上有點涼,蓋好!”秦墨把自己的被褥分了一半給高要,然後兩人就聊了起來,守在門外的方莼豎着耳朵聽,也聽不太清楚。
也就兩刻鍾的時間,房間裏就沒了聲響。
睡了?
她偷偷開了一點門縫,就看到秦墨跟高要睡一塊。
心裏頓時就緊張了。
秦墨不會是憋得太狠了,然後.....
這不是她想太多,而是常有的事情,當下幹咳了一聲,“小高公公,廚房弄了一些醒酒湯!”
高要這會兒也是緊張的很,秦墨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她正想翻身離開,秦墨轉身就抱住了她。
關鍵,手還極爲不老實,這習慣她是知道的,秦墨睡覺的時候,手裏就不能空着,總要拿捏着什麽。
她腦瓜子嗡嗡的,渾身就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再爬!
“少,少爺睡了,不,不用了!”高要顫聲道。
這顫栗的聲音,直接讓方莼心态炸了,得知秦墨睡着,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沖了進去,就看到兩人抱一塊。
“你,你們.....還不快下來!”
“少爺睡着了,不是有意的!”高要臉紅的要命,拉開秦墨的手,逃也似的沖出了房間!
方莼咬着牙,看着睡夢中的秦墨,手還在不斷的搜尋着,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拿出一個錘子,讓秦墨捏在了手裏,“摸摸摸,就知道瞎摸!”
秦墨摸到了錘子,捏了捏,嘴角露出了微笑,“師姐,好硬!”
方莼又氣又羞,這混蛋東西,肯定又在想什麽壞事。
她攥着拳頭,就像給秦墨來一下,可最後還是輕輕的撫在了秦墨的臉上。
而此時,高要,不斷的用冷水敷臉。
“小高,千萬不要有非分之想!”
好一會兒,她才冷靜了下來,回到了房間。
隻不過,她再也不敢在秦墨醉酒的時候靠近,要是秦墨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那就完了。
方莼也直勾勾的盯着她。
“臭女冠,我已近說了,少爺喝醉了,不是有意抱我的!”
“你天生女相,又日日跟在他身邊,是他最親近,最信任的人,若是他酒後胡來,你想過後果嗎?”方莼質問道。
“你少給我扣帽子,少爺不喜歡太監,他隻是喝醉了!”高要激動了起來,“難道,你還想讓我從少爺身邊離開?告訴你,休想!
除非少爺讓我走,否則我就老死在少爺身邊,伺候他一輩子!”
高要臉放了下來,一副誰說都不好使的樣子!
“我隻是讓你注意一下,沒讓你走!”方莼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了,但并沒有緩和語氣的打算,“高要,雖然秦墨不喜歡你,但是你喜歡秦墨對吧?
之前我隻是以爲你忠心,可這些日子,我才突然意識到,你看妙雲的眼神不對!”
高要心裏一緊,矢口否認,“他是主,我是仆,幹爹再三告誡我,要保護好少爺,哪怕舍棄自己的性命。”
“不不,你看他的眼神,是喜歡的那種!”方莼很肯定的說道。
高要手摁在了刀柄上,“臭女冠,你休要胡說!”
“怎麽,被我戳中心事了?”方莼也不退讓。
兩人互相瞪着,誰也不讓誰!
直到高要抽出了刀。
兩人心照不宣的來到了外面,方莼道:“我早就想錘你了!”
“巧了,我也是!”高要冷冷道。
守在外面的将領見狀,連忙過來拉架,“兩位,有話好好說嘛!”
兩人異口同聲的道:“退回去,沒你們什麽事!”
那些守将也不做聲了,連忙退到一邊。
黑暗之中,兩人戰做一團,刀與劍碰撞,火星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