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銷了三盒子彈後,李越雙手麻痹,“這槍的後勁兒有點大,震的我刀口都整裂了!”
秦墨道:“死不了,抓緊去叫一千人進來,領槍,練習射擊。”
李越道:“我現在是傷号,你就不能溫柔點?”
“手雷都沒炸死你,走兩步路還能走死你?”秦墨撇嘴道。
李越無言以對,一咬牙,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叫人。
秦墨都被他蠢哭了,“蠢貨,你就不能派人去叫嗎?”
李越一拍腦袋,“對啊,我幹嘛要自己走去?”
旋即他尴尬的招來了守将,讓他去把雷霆軍叫過來。
步槍的出現,意味着弓弩即将被淘汰。
培養一個神箭手,起碼也需要三五年。
但是培養一個槍手,隻需要一個月!
說實話,秦墨不在乎白蓮教。
前年,李越去西北的時候,他就讓徐缺打入了白蓮教内部。
之前,他們一直躲着,不好找。
可現在,他們主動站在明面上。
那就是找死!
名單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逃不掉!
想算計他,那就看看誰的底牌更多咯!
......
此時,白蓮教席卷諸羁糜州的消息傳到了京城。
李世隆震怒,連忙把大臣叫進了太極宮,“嶺南道尚沒有完全收服,白蓮教就已經席卷了諸羁糜州,裹挾了不下四十萬的民衆,逼近了劍南道,累及江南道。
白蓮教衆打着不納稅,不納糧,分田地,等貴賤的旗号,招攬了大批量的随衆。
朕想問問諸羁糜州的守官,都是幹什麽吃的?
景雲消滅了馮氏兄弟,他們連一些餘孽都守不住嗎?”
李世隆極少大動肝火,而此刻,咆哮聲響徹殿堂。
衆人都是神情嚴肅,大乾開國近二十年,裹挾幾十萬農民起義的叛逆之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陛下,臣聽聞,秦墨在嶺南實行的就是不納糧,不賦稅,打土豪,分田地的旗号。
這分明就是在斷絕大乾的國運,這白蓮教怕不是秦墨的棋子!”崔友仁出列道:“士族才是大乾的基石,秦墨想要挖掉大乾的基石,就是和天下作對。
秦陛下明察!”
此話一出,所有的保守派紛紛出列,“請陛下徹查秦墨!”
秦墨所作之事,都寫在奏折之中,李世隆比誰都清楚。
馮氏兄弟之亂,是禍,也是機會。
這一戰,秦墨把嶺南的士族都給打沒了,之前的流官制,新法,沒了士族掣肘,都可以實行。
李世隆所期盼的事情眼看就要完成了,卻沒想到,被打壓下去的白蓮教又冒頭了。
“陛下,臣以爲崔中書侍郎所言不對!”李存功上前道:“景雲消滅了馮氏兄弟,力挽狂瀾,讓嶺南免于生靈塗炭,怎麽就危害天下了?
分田地,分的都是那些叛逆的田地。
這些叛逆在嶺南爲非作歹,侵占百姓天地,景雲隻不過是将原本屬于百姓之物,還給百姓,又有何問題?”
李存功冷眼瞥了一眼崔友仁,“再說賦稅和納糧的問題,嶺南經此一戰,民生凋敝,若是不休養生息,那邊的百姓還活嗎?
前兩年西北大旱,顆粒無收,陛下不也免除了他們幾年的賦稅?
這怎麽就成了景雲有野心了?”
李道遠也上前道:“臣附議,如果功臣被污蔑成了叛逆,那世上再無忠良。
白蓮教毋庸置疑是前朝餘孽,若秦墨跟前朝餘孽有勾搭,那當朝就沒有一人是無辜的!”
柳成虎,杜敬明,柴紹,餘伯施,徐世昌,孫志國.....就連尉遲信雄和姬至聖都站了出來,“臣附議!”
這時候,秦相如出列道:“陛下,既然他們覺得我家憨子有問題,那臣就親自去把憨子叫回京城。
他們想怎麽搞就怎麽搞,反正我家憨子已經誅殺了嶺南叛亂的主謀,也對得起陛下的信任。
臣也請辭,郡王對微臣來說,太重了,微臣難以承受,請陛下收回成命!”
“朕不許!”
李世隆氣的拍桌子,“景雲有沒有問題,朕比誰都清楚,你不要聽風就是雨,一點問題就請辭。
朕很早之前就說過,要彈劾,可以,拿出證據來。
不是禦史,就沒有資格聞風而奏。”
李世隆目光掃過衆人,“朕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來彈劾的,而是讓你們拿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解決白蓮教亂判。”
話落,剛才還嗷嗷叫的崔友仁等人,都不吭聲了。
“陛下,白蓮教隻不過逞一時之兇,他們喊出的口号,也不過是假大空,能欺騙一時,欺騙不了一世!”李存功說道:“微臣願帶兵掃滅叛逆!”
柳成虎也出列道:“臣,請戰!”
緊跟着,十餘位武将出列“臣等,請戰!”
李世隆想了想,讓秦墨去剿滅白蓮教,也不太好。
畢竟嶺南道太大,第五大都督府也就三萬多人,還不如守好嶺南道。
也免得繼續把秦墨跟李越牽扯進來。
而白蓮教打土豪,分田地,正中了李世隆的下懷,這何嘗不是消滅世家的好機會?
正好借力打力。
想到這裏,他頓時有了主意,“李存功!”
“臣在!”
“朕給你三千雷霆軍,一萬騎兵,三萬步卒,平白蓮教之患!”
“微臣,領旨!”
說實話,李存功也不想出去打戰,但是沒辦法,皇室宗親需要戰功。
白蓮教之亂,不過是皮癬之患。
正好把那些皇室宗親帶去操練一下。
李道遠雖然主管宗親新法,但他一個宗人令跑出去打戰,不合适。
就隻能讓他代勞了。
“柳成虎!”
“臣在!”
“你爲李存功副手!”
“微臣領旨!”
柳成虎才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主帥,皇帝肯讓他出戰,就說明皇帝還是信任李越的。
揮退衆人之後,李世隆把秦相如幾個人叫了進來,張口就罵:“秦相如,你真是越老越長本事,他們就說了景雲幾句,你就尥蹶子。
怎麽,朕是把刀架你脖子上了,還是不信任景雲了?”
秦相如梗着脖子道:“微臣就這一個兒子,他們怎麽罵都行,哪怕打幾下都沒問題。
可他們污蔑我家憨子成分有問題,那就不行了。
那是想置我家憨子于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