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志苦笑道:“貧僧是和尚,吃的是齋,不黑吃黑!”
蕭魚柔卻知道,如果姚廣志黑吃黑,哪裏還會回來通風報信,早跑沒影了。
但她也不敢完全肯定,現在白蓮教損失慘重,早就大不如前了。
利用價值也快被榨幹了,這些人爲了那個位置,什麽都做得出來。
“你要跟着我們!”蕭魚柔道。
“蕭施主,有地道就快說,再不說,咱們真的要完了!”姚廣志有些焦急說道。
無舌看了一眼蕭魚柔,見蕭魚柔微微颔首,連忙抽出劍架在了姚廣志的脖子上,“跟我來!”
在屋子的米缸下面,有一個地道,直通村外。
三人剛剛跳出去,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慘烈的厮殺聲。
地道不大,三人隻能貓着腰往裏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三人才從一處墓地中出來。
這墓地是村落裏的祖墳地,在後山,可觀盡一切。
下方大火升騰,照亮了夜空。
“阿彌陀佛,吓死貧僧了。”姚廣志也是一臉蛋疼的表情,“秦墨厲害啊,這都能找到我。”
“你還說,這村落裏有幾百人,都是我白蓮教的人,現在都被你害死了!”無舌那個氣啊,之前蠱惑平民還挺容易的,可這兩個月是越來越難了。
蒼梧大都督府派了大量的人下來治理村落,雖然還沒有到他們這邊,可那些稍大些的村落,都有人鎮守了。
他們想搞事,也越來越難了。
“造反嘛,總是要有人犧牲的,貧僧的人不也死了?”姚廣志雙手合十,“回去之後,貧僧肯定會爲這些人念誦十遍往生經!”
“大和尚還真是薄情寡義!”無舌出言譏諷道。
“這些人爲了心中正道,死後都會榮登極樂的。”姚廣志卻仿若沒有聽出無舌的話,一臉正色的道。
蕭魚柔看着被大火吞噬的村落,“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幸好孩子提前抱走了,否則孩子一旦哭起來,逃都逃不掉。
很快,三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秦墨一覺醒來,就收到了六扇門發來的密報。
看完之後,秦墨歎了口氣,“娘的,敵人就在眼皮底下,居然現在才被發現,難怪被炸。”
白蓮教,走的鄉村路線,畢竟這個時代的鄉下人,太好糊弄了。
什麽油鍋煮手,白紙血印,清水爆炸,手指自燃等戲法。
随便一個都能夠震驚滿座,讓人納頭便拜。
毫不誇張的說,就秦墨掌握的知識儲備,放在這個朝代,完全可以拉起一個比白蓮教厲害十倍的邪教組織。
科普之路,任重道遠,想要從根本上杜絕白蓮教,就必須拆穿這些人的把戲。
每個村落都必須要有年輕的乾人村官,還需要村醫駐守。
除此之外,大點的村落裏還需要安排支教老師。
掃盲不現實,畢竟大家現在飯都吃不飽,他們哪有功夫過來學文寫字。
但是可以安排農學生,教導他們如何耕種。
嶺南這邊氣候好,适合養殖業,種植業,手工業,漁業。
争取一年之内,把嶺南的形态扭轉過來。
想到這裏,秦墨把蒼梧城内的官員全都叫了過來,一同來的,還有嶺南發展銀行的董事會成員。
“昨天晚上,在距離蒼梧郡外一百多裏的小牛村發生了一起慘案,六扇門發現了白蓮教頭頭,全村人都被抓了。
但白蓮教的頭頭逃走了,現在六扇門的畫師正在加班加點,根據他們的口供畫出白蓮教頭頭的畫像來。”
素描,是秦墨手裏的殺手锏之一。
閑來沒事的時候,他也培養了不少素描畫師。
這些人本來就有很深的繪畫功底,被秦墨調教了一番,畫的那叫一個好。
隻要那六扇門的頭頭以真面目示人,就能畫個大概出來。
他要發動群衆的力量,讓這些人無所遁形。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表情嚴肅。
“爲什麽曆朝曆代,邪教屢見不鮮?那就是因爲向下的老鄉知識薄弱,容易被這些心思叵測的壞人給騙了。
有神棍借用騙術,騙财騙色。
那麽這些邪教,不僅騙财騙色,他們還要拉着老鄉跟他們一起造反。
嘴上一口一個老鄉好,老鄉親。
背地卻要老鄉死。
所以,從現在開始,由大都督府牽頭,成立反邪教,反詐騙組!”
秦墨在黑闆上寫到:從群衆中來,到群衆中去,我們必須發動群衆的力量!
白不易和元大真連忙将秦墨的話抄在了小本本上。
之前都隻是從别人口中探聽秦墨的話,現在隔三差五的就能近距離的聽秦墨教誨。
這種感覺真好。
“首先,我們要成立一個反邪教,反詐騙團隊,要挨個村落的去揭穿這些江湖神棍的騙人把戲,讓他們無所遁形。
其次,設立懸賞,若有人發現騙子,或者邪教頭頭,連忙報告當地的村正,一經核實,抓獲,一個獎勵五百兩。
由大都督府和嶺南發展銀行撥款十萬兩,放入反邪教,詐騙戶頭上。
不僅僅要在鄉村裏實行,還要在各個城裏的衙門裏,市場裏,但凡有人的地方,都要宣傳到位......”
這一個會秦墨足足開了兩個時辰,把他知道的騙術都說了出來。
把大家夥看的一愣一愣的。
什麽手指自燃,蛇妖現身,螞蟻寫字等等。
衆人離開大都督府後,都是意猶未盡。
而反邪教,反詐騙的宣傳,自蒼梧郡開始,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搞完了反邪教詐騙,秦墨提着吃的就來到了軍醫院。
說實話,他根本就沒把白蓮教放眼裏,隻要老百姓吃得飽,穿得暖,病有治,白蓮教能騙的人其實很有限。
嶺南無沒了氏族,他誰都不怕!
這一次一定要把這些狗東西,統統搞死!
進到病房,看着趴在病床上的公孫無忌,秦墨道:“國舅,我來看你了!”
看到秦墨,公孫無忌沒半點好臉色,哼了一聲,直接把臉轉了過去!
這狗日的不讓他用麻沸散,都快把他疼死了。
秦墨也不在意,直接把酒跟蹄髈放在了一邊,“國舅,喝酒不?”
“老夫傷成這樣,你讓我喝酒?想讓我死就直說!”公孫無忌情緒激動的很。
“國舅,瞧你說的,真想讓你死,就不救你了!”秦墨拿過一個蹄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今天過來,主要是有件事跟你聊聊!”
公孫無忌心情也是忐忑,“什麽事?”
“這件事跟公孫綠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