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滿是惋惜的道:“年紀輕輕的,怕是女人都沒有,什麽好日子都沒有嘗過,就這麽嗝屁了,你甘心嗎?
就不想嘗一嘗什麽叫做神仙一樣的生活?”
尚武還真沒有女人,都快三十了,還是光棍一個。
原本喜兒答應今年嫁給他,可現在喜兒也死了。
“呐,别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其實也很清楚造反沒什麽前途的,要是大乾皇帝昏聩,對百姓殘暴也就罷了。
可你們在西北難道看的還不清楚?這是一個殘暴皇帝能做出來的事情?”
秦墨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們的周皇帝三征高力,死了上百萬人,家家戶戶挂白幡,雖說修建大運河功在千秋,但他出發點卻是爲了方便自己下揚州遊玩。
最初那一輩的老人都去了,新一代的人是長在大乾旗幟下的,他們吃得飽,穿得暖,賦稅輕。
去年打赢了南番,弄了幾十萬奴隸過來,這幾十萬的奴隸,就免除了幾十萬家庭的徭役。
全國也有十餘萬罪犯,他們同樣替代了徭役,想想,這放在大周你敢想嗎?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我不會聽你說的,殺了我吧!”尚武有些憤怒,也有些害怕,秦墨的話,讓他無力反駁。
在西北,那些災民誰不感激朝廷?
地裏顆粒無收,卻沒有一個人死于饑餓,朝廷給他們米糧,将他們遷移到了繁榮的地方。
爲他們建房,給他們土地。
他從來沒看過這樣不計成本的赈災。
那些人說,李乾得國不正,可爲什麽百姓這麽擁戴?
“我也是愛惜人才,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死了可惜,明知道造反不可爲,還要造反,那就是蠢了!
你敢說,你造反不是爲了權财?”
“放屁,老子造反,是爲了心中大義!”
秦墨笑噴了,“狗屁的心中大義,你的大義就是重新讓百姓回到十幾年前,流離失所,朝不保夕?
你所謂的大義,就是殺人放火,把人命當成草芥?
如果都跟你一樣,那就沒有朝代更疊了,不會有大乾,更不會有大周。
你如果說大乾得位不正,那大周得位就正了嗎?
大周之前的人,是不是也要推翻大周的統治?”
“我,我.....”尚武咬着牙,“你不要再說了,殺了我。”
“我不殺你,殺你多沒意思,你自己所謂的道義都站不住腳,隻不過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你們多能耐啊,在西北煽動那些無知的農民,讓他們爲你們的野心買單。”
“是李乾暴政,我,我們隻是順應天命!”尚武說話越來越沒底氣。
“屁的天命,周炀帝無道是事實,你們野心勃勃也是事實,不要把造反說的那麽光明正大。
老百姓要的隻是一個安定的生活,而你們在他們眼裏,隻是反賊!”
“不,不是這樣的!”
尚武不住的搖頭,“推翻暴政總是要死人的,他們死得其所!”
說着,原本有些動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黑暗終将被驅散,光明會戰勝一切!”
“看來你後面那些人對你洗腦洗的挺徹底的。”秦墨本想走個捷徑,可惜啊,他低估了白蓮教洗腦的程度。
既然說不通,那就隻能講道理了。
當啷!
榔頭從袖子裏落下,“有沒有看過砂鍋大的道理?”
尚武眼神變得輕蔑,“秦墨,殺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猛男兄,我最佩服你這種人了!”
秦墨站了起來,守在監獄外的徐缺頭皮一麻。
又開始了!
砰!
“我讓你不學好!”
“啊......秦墨你不得好死!”
砰!
“撲街,讓你年紀輕輕學人造反!”
“小宰種,讓你死不悔改!”
“寶器,讓你嘴硬!”
秦墨不知道教了尚武多少道理,到後面,他的腦袋,直接被大道理給撐爆了。
削掉六根叔一手一腳的罪魁禍首,他怎麽可能會放過。
他拿出白巾,擦拭手臉,然後把錘子擦的幹幹淨淨。
秦墨一直都是個講道理,愛幹淨的人。
這時候,徐缺連忙将幹淨的外衣送進來,“都督,請換衣服!”
秦墨點點頭,将帶血的衣服脫下。
徐缺看着尚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太慘了。
人形都看不出來了。
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都督,此人是賊首,就這樣錘死......”
“什麽賊首,這是從犯,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西北。”秦墨斜睨了他一眼,“這些叛逆,已經被洗腦了,不悔改,就用大道理說服他們!”
“是,都督!”徐缺站直了身體,不由得想,他是不是也要把自己的武器換成大榔頭?
不行,不能比都督的榔頭大,要小一點!
秦墨走出監獄,長出口氣,這兩天講的道理太多,他累了。
要去看看唱跳,放松放松。
......
而此時,大理寺内。
諸葛遂破口大罵,“彼其娘也,居然把人轉移去六扇門了,那我們還審個屁!”
公孫無忌也是一陣火大,可又很無奈。
這小子簡直比他爹還壞十倍。
李存功倒是無所謂,反正審訊也是做個樣子,秦墨審訊完了,他們作爲副審躺着都有功勞,陛下認可就行了呗。
“要不,咱們去六扇門?”李存功道。
“他擺明了就是想獨占功勞,老夫要重參他一本!”諸葛遂氣呼呼的走了。
“國舅,你呢?”
“現在真相水落石出,這些從犯又能審出什麽東西來?”公孫無忌道:“罷了,老夫也懶得費口舌了!”
兩人離開後,李存功伸了個懶腰,還是賽馬隊訓練有意思,他最近迷上了賽馬。
這段時間,他們刑部馬隊實現了四連冠,狂賺兩萬兩,爽的很。
而另一邊,京城歌劇院,衆人等候的趙大家卻遲遲沒上來。
“怎麽個情況?這都等了兩刻鍾了,人呢?”
“店大欺客是不,就算你趙大家有名氣,也不能這樣耍我們,我們可是花了銀子進來的!”
秦墨這會兒剛好過來,歌劇院的院長焦急跑過來,“少爺,趙大家罷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