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力呗,人活在世上,總要有點追求!”秦墨笑着道:“父皇,要用一顆好學的心來看待這個時代,雖然您才是這個時代的締造者和開創者!”
“臭小子,要你來教朕!”嘴上雖然罵,可李世隆心裏卻美滋滋的,這孩子就是會說話。
是啊,是他一手締造了這個時代。
他雙手負背,“十六,朕問你,可願意拜你姐夫爲師?”
李軒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秦墨頓時跳腳了,“我去,父皇,我可不想收他當學生!”
“憋住,朕又沒問你!”李世隆看着李軒,“願意嗎?”
“噗通!”
李軒想都沒想,直接跪在了秦墨的腳邊,拉着他的袴道:“姐夫老師,你就收下我吧,我很乖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叫你憨子了!”
“你讓姐夫多活兩年行不?”以前老六把他們放過來也就算了,他随便教教,拜師不行,這年代師拜徒就跟收了個兒子一樣。
要操心死。
老師偉大,秦墨不偉大,所以他不想收學生。
“姐夫老師,求你了,收下我吧!”李軒知道自己以前不乖,不讨秦墨喜歡。
可他是真的崇拜秦墨,那天馬行空的故事,各種稀奇古怪的發明,都深深吸引着李軒。
“死孩子,撒手!”
“我不,你打我,罵我都行,姐夫老師!”李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收下我吧,我賊聽話!”
“鼻涕弄我衣服上了!”秦墨心累,這死孩子,太氣人了。
李世隆也不管,坐在一旁仔細的觀察着蒸汽船,然後對高士蓮道:“這個放朕禦花園去!”
“是,陛下!”高士蓮看着李世隆,眼角都是上揚的,就知道他心情極好。
秦墨被李軒纏的沒辦法了,“小王八犢子,真是怕了你了,收你行了吧!”
李世隆眉頭一皺,“你叫誰小王八犢子?”
“父皇,他既然是我學生了,那我怎麽罵你就别管了,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罵,不成才,您要心疼,就帶走,我才不要這樣的學生!”
“罵得好,父皇,姐夫罵得好,讓他罵,我就喜歡被姐夫罵!”李軒急的不行。
李世隆當時就無語了,沉默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而李軒,咣咣咣就是三個響頭,“姐夫老師!”
“起來,小王八犢子!”秦墨擡腳輕輕的揣在了李軒的屁股上,心裏爽的不行,老王八犢子,讓你天天揍我,壓榨我,爽!
李世隆咬牙切齒的,想罵秦墨吧,可又覺得吃虧,罵了秦墨王八犢子,他們一窩都是王八犢子了。
當下眼不見心不煩,氣呼呼的走了。
“收拾東西,跟我走!”秦墨道。
“去哪兒?”
“秦莊,你的蒸汽船被父皇給拿走了,你抓緊時間,去秦莊再做一個,好好研究,沒什麽必要,就别離開秦莊。
白天在秦莊研究,晚上上課,知道不?”
“啊,那我玩的時間都沒有了!”
“沒志氣,才弄了一個半成品,就飄了?”秦墨擡手就是一巴掌,“想想李軒式蒸汽機,你就不想再弄個李軒式蒸汽車?
還有我說的飛機呢,你就不想飛起來?
你要想玩,以後别說是我學生,丢不起那個人!
最多一個月給你四天假,七天休息一天,也别想着玩,就回宮看看父皇母後,知道不!”
李軒撓撓頭,“行吧,有的休息就行!”
随後,秦墨就帶着李軒出了宮。
而李軒拜秦墨爲師,被陛下重獎的消息也很快就傳開了。
這一下,衆人又炸開鍋了,沒别的,李軒的母親可是大周的庶公主。
所以李軒在諸多皇子裏,一直不被人喜歡,但也有一些前朝的老臣是非常喜歡李軒的。
比如侍中黃珪,又比如中書舍人季高。
與其說喜歡,倒不如說是李軒前朝的血統可以安撫前朝遺民。
作用跟柴紹類似。
而有的人,則是防備李軒至深。
“荒唐,秦墨何德何能當皇子之師?”
“多事之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時才能休啊!”
每個人都心思迥異,隻不過,當前最重要的是新法。
誰都想提前占據先機,也分不出太多精力去管這些事。
而立政殿裏,公孫皇後得知秦墨打算開宗親之制,革新繼承法,内心也開始焦慮了。
革新繼承法之後,立賢不立嫡,對她的打擊最大。
雖然她百分百可以确定,無論是誰當皇帝,她都是至高無上的聖母皇太後,可終究是有區别的。
母憑子貴,千年來,皆是如此。
她不解,也不明白秦墨爲何要這麽做。
一旦如此,這後宮該如何管理?
很多法度,其實也是爲了便于管理。
如此一來,等于告訴所有妃子,你們的兒子也有些希望奪嫡。
那麽,直接導緻的後果就是争寵,隻要能誕下更多的子嗣,就一定比别人更有希望突圍!
她把李道遠叫過來。
李道遠的态度也是模棱兩可的,“娘娘,景雲也隻是提出這個方案,具體如何實施,還有待商榷。
現在的法度,确實無法應對當前的局面,臣以爲,這不是變法,而是在原有法度的基礎上增加一些新法。
景雲這孩子呢,做事也不會顧頭不顧尾,他朝會也說了,他也是贊同立嫡爲主的,但也要提防廢.....承乾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公孫皇後點點頭,她其實想把秦墨叫來的,但總覺得不好,畢竟後宮幹政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這些年也是恪守條例。
“那其他人怎麽說?”
李遠道回道:“目前還無異動,畢竟大家都在殚精竭慮的思索新法,事情未定之前,也不好說什麽!”
可事實是,昨日朝會之後,整個宗族都炸開鍋了。
李勇猛等人的确是受重用,可整個宗族多少人?
上千人之多。
又有幾個人如李勇猛一樣二代還受器重的?
他們又有幾個郡王老爹和宗人令老爹?
平日裏就是混吃等死,像條豕一樣。
誰不想當官一展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