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兒子不在身邊,以後大概率也很少回來,雖然以她的地位,不用擔太多,可女兒總是要找歸宿的。
京城那些俊傑,在她眼中,給秦墨提鞋都不配。
她才不要自己的女兒撿别人不要的東西。
李雪看着母親,“女兒聽娘親的!”
第二天,秦墨起了個大早去上朝。
秦相如沒去,他現在不是必要的事情都不上朝了。
來到宮中,秦墨有些孤獨啊。
熟人都沒兩個,不是外出公幹,就是跑海去了。
放眼望去,都是怒視他的人。
“秀兒,催命的,早!”秦墨熱情的打招呼,“有段時間沒見了,都想你們了!”
“秦墨,你這賊子,要斷送我大乾的未來,你等着,一會老夫一定要彈劾你!”姬至聖怒的很,他本來想給自己兒子求恩典,讓泾陽公主下嫁的,都求很久了,陛下一直說考慮。
結果,秦墨半道殺出來了。
秦墨笑眯眯的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胡須,猛地往下一拉,頓時一手毛。
啊!
姬至聖痛呼出聲,下颌的胡須就被秦墨拔了小半,他本就不是胡須旺盛的人,除了學術上的追求,最大的追求便是努力讓自己做個美髯公!
每次掉一根胡須,他都能心痛老半天,現在被秦墨拉掉一小撮,當場就崩潰了。
“秦墨,老夫要跟你決鬥!”姬至聖咆哮道!
“行,等陛下來了再說,我秦墨,從不打不降級的架!”秦墨也撸起袖子。
不少人都上前勸說姬至聖,“姬祭酒,算了,你打不過他的,一會兒還要降級,不劃算,到時候彈劾他就行了。”
說實話,秦墨太讓人嫉妒了,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一門三公也就罷了,還他娘都是世襲罔替。
世襲罔替就罷了,還把大公主,嫡長公主都娶回家了。
京城圈子開始流傳這麽一句話,隻要你不喜歡秦墨,我們就是朋友!
可見秦墨有多遭人恨。
“憨子,過來,我找你有事!”李軒沖着秦墨擠眉弄眼。
“憨子?”
秦墨三兩步過去,一個愛的鐵拳敲在了他的腦袋上,李軒抱着腦袋蹲在地上,“姐夫老師,我錯了!”
“癟犢子,這是六兒的專屬稱呼,誰讓你瞎叫的?”爲了區分,老六,小六,秦墨給李麗珍起了個專屬稱呼:六兒!
“秦墨,毆打皇子,你又多了一條罪證!”姬至聖罵道。
“罪你老母!”李軒頓時就怒了,“我就樂意讓我姐夫打,怎麽了,平常人想挨姐夫的拳頭都挨不到,你少在這裏給我挑事。
我姐夫是我老師,他想怎麽揍就怎麽揍,關你屁事!”
姬至聖都懵了,朝廷之中不少人眼中都流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有些人暗暗焦急,卻不敢吭聲。
秦墨看着護在身前的李軒,滿臉欣慰,摸了摸李軒智慧的腦袋,“十六,姐夫很欣賞你的尊師重道,但是秀兒怎麽說也是朝中的老臣,不能張口就是老母,顯得姐夫沒有文化,造不?”
李軒遲疑了片刻,“那,彼其娘也?!”
“小孩子怎麽張口就來!”秦墨反手就是一巴掌,“下次可以在心裏問候人家,不能說出來,知不知道?”
“哦,懂了!”李軒眼珠一轉,旋即小聲對秦墨道:“姐夫,你說的那個東西,我做出來了!”
“啥玩意?”
“燒水船!”李軒一時半會也忘記專業名稱了。
“燒水床?”秦墨滿臉問号,“你要在床上燒水?你實話告訴姐夫,是不是又再火炕上尿床了?”
此話一出,那些皇子都笑了。
李軒臊的臉紅,“姐夫,你怎麽把這事兒也說出來了的,不是尿床,就是那個燒水可以自動劃的船!”
“哦,自動劃的船!”秦墨點點頭,可下一秒,他愣住了,“卧槽,蒸汽船?”
“對對對,姐夫,就是蒸汽船,你之前不是跟我們說過,以後船都不用靠人力劃嗎,我就想辦法弄出來了。”李軒迫不及待想得到秦墨的誇贊。
秦墨卻有些懵逼。
現在的小孩都這麽強了嗎?
不過他有些懷疑,“你沒騙我?”
他拳頭捏的啪啪作響!
“沒,姐夫,一會兒下朝看看不就知道了?”李軒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腦袋。
秦墨用滿是慈愛的眼神看着李軒,“好孩子,姐夫疼你!”
正說着,李世隆來了。
原本還三三兩兩閑聊的人,全都站直了身體。
自從朝會改制後,他們上朝的時間都延遲了半個時辰,每次大小朝會,沒什麽事,就小半個時辰,有事最多一個時辰。
快是快,就是不方便他們劃水。
“陛下,臣要彈劾秦墨五大罪!”李世隆剛坐下,姬至聖就站出列,“一罪,勾結廢太子,廢太子承乾謀逆,乃大罪。
秦墨花言巧語,蒙蔽聖聽,赦免廢太子謀逆大罪,于國法,于情理,不容!
若輕易赦免廢太子,無法以正視聽,日後必然會有人學,我大乾一朝,将代代陷入謀逆之亂。
二罪,秦墨毆打廢太子,太子雖廢,自有國法嚴懲,不容他擅設私堂,由此可見,秦墨嚣張跋扈,必須嚴懲。
三罪,秦墨開海,大開生意之門,卻不給百姓活路,與民争利,東山百姓苦秦墨久矣。
二則,開商賈風氣,天下人效仿,常言道,無奸不商,秦墨此舉,是在侵蝕我大乾治國的根本。
四罪,秦墨已有永和公主,私下卻和泾陽公主往來,品德敗壞,以至于陛下爲了公主清譽,不得不将泾陽公主下嫁秦墨。
五罪,秦家一門三公,德不配位,請陛下收回成命,嚴懲秦墨,三思而定!”
“請陛下三思!”
呼啦。
朝臣倒了大半,都是附和的。
隻有那麽寥寥數人是站着的。
李道遠,公孫無忌,餘伯施,劉法正等人都沒吭聲。
杜敬明更是無語望向穹頂。
這些老傻子,讓你們别搞事,非要搞事。
若非陛下起意,秦墨縱有三寸不爛之舌,也難以更改事情的結果。
說白了,秦墨所作之事,是陛下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