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隆罵道:“臭小子,你還指揮起朕來了,滾滾滾,看見你就心煩!”
“好嘞,我滾了,古德拜!”秦墨将李越拉了起來,“走了,去跟老爺子說一聲!”
很快,兩人來到了大安宮,這幾天李源把熊孩子都接到大安宮親自管教了。
李源也沒見他們,魏忠見的兩人,“越王,秦郡公,太上皇正教孩子們呢,沒工夫見你們。
他讓老奴給二位帶了句話:你們兩個很孝順,都是好孩子,爺心甚慰,不過年紀大了,見不得生離的畫面,你們且去。
爺在京城等你們凱旋!”
秦墨二人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這時,魏忠拿出一把寶劍,“越王殿下,這是太上皇賞您的劍!”
李越看着眼前二尺餘長的寶劍,劍柄鑲嵌寶玉,金線纏繞,刻有二字:龍淵!
李越渾身一震,“這是皇爺爺佩劍,龍淵!”
魏忠笑着點點頭,“正是,太上皇希望你善用這把劍,爲大乾開疆拓土!”
這把龍淵,便是李世隆都不曾擁有,現在卻賜給了李越。
他大喜過望,雙手将劍置于頭頂,“孫兒越,絕不辜負皇爺爺期望!”
“老魏,我又沒有什麽東西?”秦墨一臉期待的問道。
“沒有,太上皇讓你行軍途中無事把周乾英雄傳給寫了,說你放了他很久鴿子,他心情都不好了!”
“啊這......”秦墨都無語了。
魏中則是笑眯眯的道:“要平安回來喲!”
離開皇宮,秦墨去了一趟秦莊,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一來二去,就到了晚上。
兩父子正吃飯呢。
李玉瀾跟柴思甜就來了。
“見過公爹!”兩女齊齊給秦相如見禮。
“喲,公主,使不得!”秦相如連忙起身。
“爹,沒外人,都自己人,自家兒媳婦給公爹見禮,很正常!”
啪!
秦相如反手一巴掌,“快站起來!”
秦墨委屈巴巴的起來,“三姐,妹子,來啦!”
“公爹,郎君說的沒錯,以後沒有公主,隻有兒媳和公爹!”李玉瀾道。
“來,快坐!”照理說,大乾男女是不能同桌的,但是秦家沒這規矩,秦秀英是見不得太多葷腥,随便吃了兩口就下桌了。
這風氣也是從秦家帶出來的,以至于很多家也有樣學樣,大大提升了女性的地位。
“謝公爹!”
兩女乖巧的坐下。
秦相如随便扒拉了兩口,就下桌了,得給他們仨留點私人空間!
“三姐,妹子,你們别紅眼啊!”秦墨頓時就心疼了,“乖,不哭!”
“不哭,來,我喂你!”李玉漱拿起飯碗,喂了起來。
“三姐,我能......”
“嫂子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張嘴!”柴思甜故意闆着臉。
“好好,我張嘴!”秦墨連忙張嘴。
“吃妻一口飯,勸君莫忘家!
“吃妻二口飯,漫天神靈佑......”
秦墨這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他一連吃了九口。
“吃妻九口飯,女盼君歸來!”柴思甜顫聲道。
秦墨也沒心思吃飯了,一邊一個,抱着兩女就進了房間。
緊跟着,秋月夏荷,初蕊也進到房間服侍。
“來,都上來,明天我就要出征了,你們幾個,在家裏要團結友愛,家裏的産業三姐跟妹子說了算。”
秦墨的床是特制的,别說睡三個人,在多三倍也不擁擠!
幾個人都沉默,秦墨怎麽調動氣氛都不行,最後道:“三姐,今天輪到你說少年小墨的故事了!”
“今天,咱們不說少年小墨的故事,聽說,你很喜歡研究對嗎?”李玉瀾問道。
秦墨愣了愣,“是有那麽一點喜歡!”
“夏荷秋月,你們兩個陪郎君研究!”
“是,公主!”
兩女非常的聽話。
秦墨都懵了,“哎喲,我去,嘶......”
柴思甜靠在後面,輕輕地将秦墨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幫他揉摁腦袋。
初蕊則是細心的幫秦墨修腳,一點一點的修理,此去山高路遠,軍營裏也沒個女人,少爺這腳三五日便修剪,肯定不舒服。
李玉瀾湊到秦墨的耳邊,“小墨從小便不愛念書......”
“三姐,死了死了......真的要死了......”
頭皮發麻算什麽,他感覺整個人都麻了。
“李小瀾,是個未亡人,那小墨,花言巧語,日日都來,竟是讓李小瀾芳心暗許......”
......
翌日,秦墨穿着銀白鎖甲,手執長槊,端的是威風凜凜。
秦相如則是一身黑甲,老而彌堅。
“公爺,山高路遠,一路平安!”
府上的下人想哭,秦秀英道:“都不許哭,笑着送公爺出征,笑着迎公爺回來!”
衆人都憋着。
李玉瀾細心的爲秦墨整理領子,“郎君,那平安扣裏有我跟思甜的頭發,你可要記得,我們二人日日在京城念着你,想着你!”
秦墨在兩女臉上一人香了一口,一個翻身上馬:“小高,跟上!”
軍營裏不能有女人,但是可以有太監!
高要也身着袍甲,背負行囊,這裏面裝着一些她要用的東西!
秦相如則是帶着大山爲首的老兵,“出發!”
駕!
戰馬奔走,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
秦國公府門口,哭成一片。
順天門廣場,衆人集合。
柳成虎念誦出師檄文,斬殺了幾十餘吐蕃使臣祭旗,當然大論東贊還活的好好的。
李存功拿到了虎符,搖臂一震:“出發!”
百姓自發站在道路兩旁,人心在乾!
将士不由自主昂揚着腦袋,他們覺得這一戰,打的特别有意義。
秦墨在大部隊的後面,心裏有些激動,還有些茫然。
想他一個曆史系單身狗,一下子就成了一個決定一個國家命運的大人物。
個中的體會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再也回不去了!”
秦墨在心裏告誡自己,需要更加的小心謹慎,這一戰隻能赢,不能輸!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個穿着大紅宮裝的女人正在那裏起舞,等到大部隊徹底從視線消失。
她才停下。
“秦墨,一定要活着回來!”
李玉漱倚在欄杆上,嘴裏喃喃!
很快,大部隊離開了京城,從京畿道,來到了大乾通往吐蕃王城邏些的路上。
這一條路有個特别的名字:饅頭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