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狠狠的歎了口氣,“你們就作妖吧,遲早出事!”
說着,灰溜溜的躲到公孫無忌那邊去,公孫無忌還是國舅呢,他都沒資格參加閱兵,這麽一想,心裏頓時好受不少。
李世隆心情爽快到了極點。
甚至有些膨脹。
宴會開始,衆人紛紛上前敬酒,李世隆也是微醺。
不過李源沒有參加宴會,而是離開了皇宮。
等到敬酒的人少了些,公孫皇後才小聲提醒道:“陛下,秦墨沒來!”
“嗯?”李世隆微微皺眉,“那臭小子呢,今天他可是大功臣,怎麽沒來?沒派人去請他?不應該啊!”
“要不找人去問問?”
李世隆想了想,“算了,那小子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性子,這麽多人,搞不好又要多出事端來!”
不少人都憋着火想找事,秦墨不來,反而好。
而且這麽多人在,有邦國使臣,還有各地來的鄉紳宿老,鬧起來,讓外人看笑話!
公孫皇後點點頭。
秦墨醒來,已經是下午申時初了。
發現自己還在馬車上,詫異道:“我睡多久了?還沒到家?”
“ 睡了一個多半時辰了。”一旁的李玉瀾連忙給秦倒了杯溫熱的茶水。
“三姐,你怎麽在這裏?”秦墨愣了愣。
“嗯,我沒參加宴會,直接出宮了!”李玉瀾有些心疼的看着秦墨,“瘦了,也黑了,我聽小高說,你天天熬夜呢?“
“對啊,天天熬夜想你!”秦墨開玩笑道。
“這幾天我也想來,但是李雪表妹在我那邊,母後讓我照看着她一點,今日閱兵,我才得以脫身。”李玉瀾能不知道李玉漱在這邊嗎?
她當然知道!
更清楚母後把李雪表妹送她那裏是爲了什麽。
“我知道!”
秦墨抱住李玉瀾,将臉埋在身前,深深的吸了口氣,“三姐,我好久沒抱你了!”
“所以,我這不來了?”李玉瀾輕輕的撫着秦墨的腦袋,“今天父皇很高興,閱兵太成功,整個京城上下都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态。”
“大乾需要一場盛世來發洩壓抑已久的情緒!”秦墨笑着道:“反正我的任務完成了,其他的事,就跟我沒關系咯!”
“誰說沒關系!”李玉瀾輕聲道:“我的郎君,可是個大英雄!”
“這就大英雄啦?我又沒有帶兵打戰!”
“誰說帶兵打戰就是大英雄?”李玉瀾驕傲的道:“總之,我郎君在我心裏,就是大英雄,大豪傑!”
秦墨拱了拱,隻覺得滿鼻的芳香,“那之前某人還說我是小男人!”
“好,好,好郎君,這是在馬車上呢,回去,回去行嗎?”李玉瀾輕聲的哀求着。
“先蓋個章!”
“好,好叔叔,算,算我求你了!”李玉瀾臉紅的不行,“小高還在外面守着呢,萬一來人怎麽辦?”
“沒事,你都說了小高守着,那就不會有事,再說了,這裏是家門口......”
“好,好,好妹夫,三姐求你可好?”李玉瀾聲若細蚊,“真叫我羞的沒法見人了!”
“嗯?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好,好妹夫,算,算,嫂......嫂嫂求你可好?”李玉瀾心都要跳出來了,一張俏臉滾燙滾燙的,真叫人羞的想鑽進地縫裏。
“求我什麽?”
“求你,回家,皇爺爺也來了!”
秦墨懵了,“老爺子也來了?三姐,你怎麽不早點說?”
“我前腳剛到,後腳皇爺爺就來了!”李玉瀾紅着臉道:“皇爺爺讓我守着你,說醒了就讓你過去找他!”
秦墨擦了擦嘴,“那你是跟我進去,還是......回去?”
“我,我要給你當助教!”李玉瀾昂着腦袋,“行不?”
“不行,你當我貼身小助理!”
“小助理是什麽?”
“小助理就是負責我生活起居的!”秦墨捏了捏她的下巴,“心尖尖三姐,我怎麽舍得讓你做助教呢!”
“你把助教說的那麽不好,那六妹爲什麽做的那麽開心?”李玉瀾眨巴眨巴大眼睛,“都舍不得回宮了!”
秦墨嘴角一抽,“這個嘛......可能她比較喜歡照顧孩子吧!”
“照顧你這個大孩子嗎?”
“啊?哈哈哈,三姐,你就愛說笑!”秦墨打了個哈哈,掀開簾子,“三姐,我聽到老爺子叫我了,有什麽事,晚點再說!”
噗!
見秦墨落荒而逃,李玉瀾無奈一笑,眼裏盡是寵溺,“傻郎君,你若真喜歡,我又怎麽會阻你呢?”
而此時,秦墨跑進定遠郡公府,“老爺子,我回來了!”
一進門,就看到李源躺在搖椅上,這院子是秦墨特地爲李源留的,幽靜,風景也很好!
“你這個小猴子,總算睡飽了?”
李源使了個眼色,魏忠連忙給秦墨端了個躺椅,秦墨也不客氣,大咧咧的躺了下去,“呼,舒坦,老爺子,你不在宮裏參加宴會,跑我這來做甚?”
“宴會有什麽好參加的,你不在,爺就過來看看你!”李源輕輕晃動搖椅,“誰知啊,一來就看到老三抱着你睡呢!”
秦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太累了,一下子就睡着了!”
李源道:“爺知道,這麽大的事情全都壓你一個人頭上,能不累嗎?爺跟你這個年紀,可沒你這麽大的本事!
這件事辦的真好,真痛快,爺已經好多年沒這麽痛快過了,景雲,爺要好好謝你!”
“瞧你說的,老爺子,跟我見外是不?”秦墨道:“我也沒想那麽多,父皇想拖延兩年,那我就想辦法呗,女婿幫老丈人,這有什麽值得誇贊的?”
李源拍了拍秦墨的手,“要是爺還沒退休,保證封你個郡王當當!”
“别,老爺子,那位置我承受不住!”秦墨道:“我就想着,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痛痛快快的過一輩子。
您别說我憊懶,我的确懶,也不怎麽願意動腦筋,我就想躺平樂呵呵的過每一天!”
“那你怎麽又怎麽賣力?”李源問。
“這還用問?”秦墨笑着道:“就算我不是郡公,不是驸馬,老丈人不是皇帝。
在這之前,我首先是一個大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