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你私加重刑,此乃重罪!”
“戴尚書乃六部尚書,就算是有罪,也要将罪名上告陛下,得到首肯,才能定罪。
越俎代庖,你有大罪!”
“榔頭加書,這是刑具嗎?大乾一百零八個刑具裏面有這種?别以爲我不看書!
而且,我打的是書,又沒有打人,都不知道你們在這裏說什麽!”
秦墨笑了笑,“老張,摁好,這書就是不聽話,不多敲兩下,不順溜!”
第三榔頭敲下。
戴魏差點沒吐血。
“秦憨.......景雲我錯了,我不該針對你的.......”
戴魏面色發青,感覺心髒一陣劇痛,張着嘴巴,就像是脫水的魚。
秦墨咂舌,丢出紙筆,“把自己的罪狀寫出來,有多少寫多少!”
他揮了揮手,張牢頭松手,戴魏身子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可是當朝國公,六部尚書,今日居然被秦墨羞辱至此!
但,秦墨太狠了。
他看着笑眯眯的秦墨,就像是看到了眯着眼笑的狼犢子。
“明台兄,我們無罪,爲何要寫!”梁征握住牢房上的鐵柱,“秦墨,有本事沖着老夫來,弄死老夫,來啊!”
秦墨笑了笑,“梁老頭,你别着急,我說了會送你一份大禮的,這份大禮,你保證喜歡。
老張,過兩天把太子太傅放了,這可是三公,太子師,未來的帝師,名滿天下的大儒。
可要對他恭敬些,要好好招呼,明白了嗎?”
“明白,縣公!”張牢頭看着梁征,他最煩的就是這個老頭了。
“既然你們不肯給我一個公道,不肯給我一個交代,沒關系,我自己親自來拿。”
秦墨把自己專屬牢房打開,點燃了壁爐,靠在搖椅上,喝着茶,蓋着毯子。
戴魏沒寫自己的罪狀,但是不着急的。
秦墨有的是時間。
他們也在秦墨的安排下,去了又髒又臭,又濕又冷的地方。
天亮了,程三斧也來了。
“景雲,你來這麽早?”
“對啊,過來喝早茶,順便跟他們談談心!”秦墨笑了笑,“老張,給鄂國公搬椅子。”
程三斧坐下,“你這是打算住在這裏?”
“對啊,跟犯人同吃同住,他們總會露出馬腳的。”
“不審訊?”程三斧壓着聲音問道。
“他們可都是大官,怎麽上刑啊,程伯父放心,這裏交給我了,沒什麽事,你就先回去得了!”
“可是,陛下讓我當副審。”
“我要是真想做什麽,早就做了,而且一會兒老爺子要來,你在這裏也是陪着打麻将,沒意思的,最近海底撈推出了新的炸雞套餐,秦氏漢堡王,牛排套餐,超級棒的,去嘗嘗鮮,給你打五折!”
程三斧其實也不想來,沒辦法,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
雖然他是堅定站在秦墨這邊的,但是吧,估計會找個替罪羊,其他人死不了。
那估計還是會在朝廷上碰面,他兒子多,得慎重些。
“诶,那行吧!”
程三斧巡視了一圈,發現這些人都被綁住了手腳,嘴裏也塞着破布,“景雲,這是做什麽?”
“哎,這些人好煩的,我一來就喊冤,還動不動就撞牆自殘威脅我,我也是爲了他們的安全着想,一會兒老爺子過來,他們不停叫喚,誰受得了!”
“也是!”
程三斧點點頭,然後對他們說:“諸位,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俺老程說句公道話,這件事你們的确太不地道了,欺負一個孩子,太過分了。
還把人家的叔叔給削成了人彘,俺都看不下去了,昨天陛下發了旨意,景雲主審,太上皇督正,俺是副審。
你們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給孩子一個交代,争取從輕發落!”
說完,程三斧就走了。
不一會兒,李源來了。
“老爺子,你來啦!”
秦墨連忙讓開了位置。
“爺聽說,你大清早就過來了,怎麽不叫爺?”
“昨天晚上您睡太晚了,想讓您多休息休息。”秦墨笑着給李源倒了杯茶。
李源道:“哎,他們那些人呢?”
“喊冤自殘呢,特别是那個戴魏兩父子,不斷的捶胸,都錘吐血了!”秦墨歎了口氣,“我不在這裏受着,萬一死了怎麽辦!”
李源點點頭。
“景雲,爺好幾天沒聽你說大乾西遊記了,今?”
“行!”
秦墨點點頭,“老魏,把瓜子幹果什麽的拿來,小高,你再去家裏弄些蛋糕什麽的來!”
“是,少爺!”
李源躺在搖椅裏喝茶,嗑着瓜子,舒服的不行。
哪怕是在大理寺天牢,他竟也覺得惬意!
“大乾西遊記,第六十二章,發車!”
秦墨坐在椅子上,開始說了起來。
這故事一下子就把張牢頭他們給聽入迷了。
公孫無忌等人被綁住手腳,躺在濕冷的茅草上,又怒又冷。
這個秦憨子,不似人子!
他們還綁着呢,居然在書!
秦墨一口氣說了四更,說到了陳師傅一行四人來到了小雷音寺。
李源聽得大呼過瘾,“陳師傅幾個人來到小雷音寺,是不是就說明馬上就要到達西域了?”
“快了,還有三十多章,就完了!”秦墨說道。
“哎,你就不能寫長點?多想一些故事呗,爺這心裏,滿不是滋味!”“老爺子,陳師傅從東土大乾前往西域傳道,九九八十一難,這才圓滿啊,你多弄些一些故事,那豈不是不圓滿了!“
“哎,心裏不是滋味啊,一下子就跟少了什麽似的!”李源說道。
“别急,大乾西遊記還有後傳呢,到時候我說一說陳師傅成仙的故事!”秦墨安撫道。
李源瞪大了眼睛,“你可不能糊弄爺!”
“保證不糊弄你,放心,故事肯定特别有意思!”秦墨說道。
“那爺心裏就舒服了。”李源輕輕搖晃椅子,這種有盼頭的日子,可真是好哇!”
正說着呢,李世隆到了,看着一老一小躺在天牢裏,李世隆一臉無奈,“父皇,您怎麽跑天牢來了,不是要審訊嘛,這怎麽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