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也站出列,“東宮慈善基金會願助老八一臂之力!”
此話一出,公孫無忌捋着胡須笑了。
妙極!
李越也是一臉錯愕,什麽情況?
太子轉性了?
李世隆先是皺眉,旋即舒展開來,“承乾,說說你的看法!”
“是,父皇!”
李新笑着出列,“八弟的想法非常的好,雖然我還沒有看到八弟的計劃書,但是老有所依,幼有所養,這是上古聖王發下的宏願。
如此計劃,就是聽了,都讓兒臣覺得備受震撼,八弟素有賢名,景雲也是素來純孝,心底善良。
所以,兒臣願意參與這項計劃,貢獻綿薄之力,不求任何功勞,之希望建成之後,能夠讓鳏寡老人享一份天福,讓孤苦無依的孩童,有一個安身立命的住所!”
李世隆盯着李新,不管他說出這句話,是真心也好,是假意也罷。
都說到了李世隆的心坎裏。
他所設想的,是兄弟齊心,一起把國事搞好,李新終究是大哥,就要有大哥的胸懷和氣象。
哪怕他碌碌無爲,乃至平庸,這皇位,也非他莫屬的。
到底是自己孩子,一時走錯路,能改正,便是好的。
“老八,這件事就按照承乾說的,你爲主,他爲副,你兄弟二人,鼎力将這件事辦成。
老四,你也加入進去,記住了,不可擅自胡來,一切以老八爲首!”
“是,父皇!”
三兄弟齊齊應聲。
李越心中警鈴大作,李智看起來笑眯眯的,可心裏卻氣的不行。
李新臉上的陰沉之色也沒了,嘴角噙着笑,大丈夫,何爲仁,是爲忍!
“好了,京城幹旱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先說說西北蝗災,這件事必須重視起來,需派一德高望重的人過去坐鎮,若真的出現災情,要及時想辦法!”
李世隆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個個都縮着頭,看着腳尖。
這種破事,誰愛幹誰幹!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們幾十歲人了,誰沒看過蝗災?
鋪天蓋地的蝗蟲走一路吃一路,吓死個人,幾乎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遏制。
“友達,你跑一趟吧!”
衆人都有些吃驚。
柴紹拱手道:“微臣,遵旨!”
李世隆點點頭,“朕會讓三百禦林軍護送你過去,到了西北後,要安撫好當地百姓,一切以救災爲主!”
“是,陛下!”柴紹清楚,這是一次考驗,也是自己正式邁入權力核心的一步。
散朝之後,李越跟柳成虎走一塊,“嶽父,你說,太子好好的爲什麽要幫我?”
柳成虎搖搖頭:“總之,你提防着點就行了!”
回京這些天,太子的所作所爲,他也知道。
他其實挺不願意卷入這件事中的,但是又不能看着李越被欺負。
要既能幫到李越,又不能被上面那個忌憚。
真難!
李越歎了口氣,要是憨子在就好了,他肯定有辦法的!
......
“姑姑,你躺好,對對,表情在妩媚一點,诶,對咯!”
還是那個閣樓。
秦墨拿着畫筆,不住的給肖妙真素描。
看的他是小墨激昂。
肖妙真也有些臉紅,隻因爲這姿勢,着實羞人。
肖五跟喜兒被趕到了樓下。
自打第一天來這裏後,秦墨就時不時的碰一碰肖妙真的手,臉蛋啥的。
然後畫畫,作詩,再順便誇誇周帝,效果特别好。
每次都有奇效。
肖妙真心裏又羞又惱,要不是爲了招攬秦墨,拿到想要的東西,真恨不得一劍将他戳個透心涼。
好一會兒,秦墨收了筆,“好了,姑姑,你看看畫的怎麽樣!”
肖妙真走過去,看着秦墨筆下的自己,“挺好的。”
“若是滿分十分,你打幾分?”
“九分吧!”肖妙真說道。
說實話,這秦墨當真是才華橫溢,靠這一筆丹青,都能夠流傳千古。
更别說,那詩詞了。
“才九分,那就是還有進步空間咯!”秦墨摸着下巴,眼珠一轉,“姑姑,我知道差在那裏了!”
“差在那兒?”
秦墨嘿的一笑,伸出手指,點在了肖妙真的潤唇上。
那一瞬間,肖妙真怒火升騰,這登徒子,平時占她便宜,她都忍了,可現在居然動她的嘴唇。
秦墨輕輕一點,手指瞬間被胭脂染紅。
手指在畫紙上挪動,一抹胭脂點绛,那畫紙上的人兒仿佛有了靈魂一樣,栩栩如生。
肖妙真愣在了哪裏,看着秦墨,心裏泛起了漣漪,“你沒少給别的姑娘畫畫吧?”
“天地良心,姑姑,我發四,除了你之外,我絕對沒有給别的女人畫過畫!”秦墨一臉正色的說道:“我發四!”
“行了,我信你便是!”肖妙真平複了一下心情,“你可有婚配?”
秦墨一喜,“姑姑沒呢!”
“真沒有還是假沒有?”肖妙真直勾勾的看着秦墨。
秦墨心裏直打鼓,心裏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
可師姐說,行走江湖是不會把真名告訴别人的,不告訴他真名,顯然是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
“真沒有,我發四!”秦墨說道。
這小滑頭,嘴裏就沒有一句真話!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子?”
“就姑姑這樣的就好了!”秦墨脫口而出。
“不正經!”肖妙真說道:“我把喜兒許配給你可好,這山中清苦,她花一樣的年華,跟了我,也是蹉跎,你是個有才華的人,日後肯定會有一番作爲的!”
秦墨一想到那個張牙舞爪的小丫頭,打了個寒顫,“别了吧,喜兒姐......不是我的菜!”
“喜兒是潑辣了點,但是心地善良!”
“我就喜歡姑姑這樣的!”
“休要再提,我大你許多,都可以做你娘親了!”肖妙真還真沒有說錯,很多民間女子,跟他這般年級,說不定都當奶奶了!
說實話,她覺得好累,跟這個小家夥在一起,無時無刻都在互相試探,偏生這家夥還裝出一副憨厚的樣子。
下了山後,肖五煩躁的道:“小姐,要不抓住他嚴刑拷問算了,這麽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