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現階段還是不能改口的。
少了這一層的保護,可不隻是屁股要遭殃!
“你,你是秦墨?”
李世隆飛快的走了下去。
秦墨直接抱住了李世隆的大腿,兩道淚痕在秦墨的臉上劃出了溝壑,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哪兒來的昆侖奴。
“臭小子,這些日子,你死哪兒去了!”李世隆本想給他一下,可是看到秦墨這凄慘的樣子,心一下子就軟了,這孩子,肯定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皇呐,小婿是差點就沒回來,差點就死山裏了!”
秦墨哭唧唧,拿着龍袍狠狠的擤了擤鼻涕,“你是不知道啊,這些日子,我過的都是什麽日子,提醒吊膽的,每天都在恐懼中度過,都害怕自己活不下來。
餓了,就抓蟲子吃,渴了,隻能喝發嗖的污水,困了,還不能睡覺,隻能站着,靠着牆睡,那地上是陰冷又潮濕。
有天晚上,我睡覺,有一隻老鼠趴我腳上,我差點沒忍住生吃了它!”
“這,這......你别着急,高士蓮,馬上去弄些吃的來!”
李世隆也不嫌棄秦墨髒,“快打熱水來!”
衆人都被秦墨這樣子給吓到了。
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謝謝父皇,我真的餓死了,快,多弄些吃的,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你胡說,你要真餓的要死,怎麽一回來就拿手雷炸人!”
梁征才不信秦墨的鬼話。
“你還說,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你個不要臉的老狗,糾結那麽多人,抓了我嶽父一家,我能不氣嗎?
你還冤枉他綁架了我,現在我回來了,我告訴你,我已經知道綁架我的人是誰了,你們逃不掉了!”秦墨的目光掃過衆人,眼中透着憤怒的眼神,“我還知道,那個綁架我的人,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聽到這話,衆人心跳都慢了半拍,甚至不自覺的露出了苦笑。
他們在暗暗打量着周圍的人,都在思考,做出這件事的人,是誰!
真是蠢豬啊,做事就不能做好點,秦憨子要是死了,那就算了,可現在憨子還活的好好的,還他娘的讓他知道了是誰。
不管是在場的哪一位,對文官集團,都會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李世隆銳利的目光掃過衆人,一抹狠辣一閃而逝,“憨子,别急,一會兒吃的來了,慢慢說,殿外的人,都進來吧!”
柴紹帶着柴榮,柴思甜走進太極宮,“罪臣,柴紹(柴榮,柴思甜),參見陛下!”
三人才剛跪下,戴魏就說道:“你們不是下了诏獄,沒有陛下的旨意,你們是怎麽出來的?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逃獄!”
“戴老狗,你叫什麽叫,你們冤枉我嶽父,還不許他出來?那被冤枉了,當然要出來,怎麽,你還想制造冤假錯案?”
秦墨氣的沖了過去,旁人都沒反應過來,秦墨的拳頭,就落在了戴魏的鼻子上!
“哎喲!”
霎時間,戴魏鼻血噴濺!
太極宮頓時亂作一團。
“陛下,秦墨藐視朝堂,又在太極宮出手,必須要嚴懲.......”
“我打!”秦墨又是一拳!
“老夫受不了了,秦憨子,老夫要跟你決鬥!”
“欺人太甚,秦憨子,有本事,跟我出去,看看誰更厲害!”
一個頭發花白的大臣,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精壯的胳膊。
大乾的文臣,可不是孱弱的人。
他們當年大多數都是随軍而戰的。
而且,大乾開國前幾年,吵架那都是家常便飯。
要是雙方的意見不合,一言不合就持劍決鬥。
但是文臣就是文臣,那裏是武将的對手,李源甚至還下了旨,不允許用武器,也不許打要害,更不許打臉!
隻是,這些年,大乾的國綱越發的穩固,大家也都披上了文明的外衣。
畢竟,和氣生财,該分的都分的差不多了,再打生打死,何必呢。
“彼其娘也!”
“秦憨子,我忍你很久了!”
數個老頭子撸起了袖子,沖了過去。
打群架,秦墨一點也不怕。
李越等人也從外面跑了進來。
“嗨呀,盧侍郎,不要生氣!”
“黔國公,不要生氣!”
五個人每人抱住一個人,看似拉架,實則是給秦墨創造機會!
秦墨瞅準了機會,一通亂拳。
當然,他也沒少挨揍,本來就摔得鼻青臉腫的,現在好了,更腫了。
柴榮躍躍欲試,想要上前,“爹,我能去幫忙嗎?”
“幫什麽嗎,去拉架,記住,你就拉住候羹年,那老小子沒安好心!”
柴紹一直在盯着候羹年,那家夥眼神跟毒蛇一樣,正在伺機而動呢!
柴榮一咬牙,沖了過去,“潞國公,千萬别生氣......”
李世隆氣的渾身發抖,“反了,反了,都給朕住手!”
但是這些人打的特别膠着,李世隆一咬牙,侍衛紛紛拔刀。
“次吟!”
緊跟着扭打在一起的人,全都愣住了,旋即一個個吓得跪在地上,“陛下,微臣知錯了!”
李世隆咆哮道:“你們眼裏還有朕這個君父嗎?這麽喜歡打,那就拿着刀,去決鬥到死爲止!
公孫無忌,你貴爲當朝國舅,國公,爲什麽要跟自己的外甥女婿打架?
梁征,你是太子太傅,是當朝國公,是聞名天下的大儒,爲什麽非要欺負一個憨子?
段侖,候羹年,盧升,崔遠,胡慶元......你們太讓朕失望了!”
被李世隆點了名的人,全都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一個個餘怒未消,還覺得很委屈。
“剛才參與了鬥毆的人,全部官降一級,罰俸祿一年,朕倒要看看,你們有幾級可以罰,有多少俸祿可以罰。
凡是如此,以此爲例,朕倒要看看,以後你們還敢不敢打架!”
衆人苦笑了起來。
唯有秦墨滿臉喜色!
這條規定太人性化了,幾乎是爲他量身打造的!
“父皇,降一級太輕,起碼要兩級,發俸祿一年也太輕,他們家産很多的,一年的俸祿,都不夠他們去天香院押一次妓!”